閨蜜老公出差半個月,家裏住著個惡婆婆。
一覺醒來,我和她互換身體。
老婆子對著門猛敲,大喊道:
「都幾點了,還不起床做早飯,老娘都快餓死了!」
我翻身一看,六點半。
鬧鐘直接懟門砸,「要死死遠點,別臭著我。」
1
我是吳嬌嬌,閨蜜叫李婉。
人如其名,我性格張揚跋扈,沒人在我手上討過便宜,由此母胎至今。
而婉婉典型的好孩子,孝順、禮貌又懂事。
憑所謂的感情嫁給了一無是處的老實老公。
但最難伺候的還是她那個殺千刀的婆婆,出了名的惡人。
好幾次我都想滅滅她的威風,奈何李婉把尊老愛幼刻進了骨子裏。
好在老天有眼,讓這死老太婆落在了我手裏。
交換身體的第一天,我一通電話撥過去:
「李婉,你就安心在國外玩。」
「放心,這段時間我一定幫你好好孝順你這婆婆。」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2
我裹好被子繼續倒頭大睡,對付野蠻人得養精蓄銳。
剛躺下,門被一把推開。
「李婉!」
「這都幾點了,我兒子不在家你就給我偷懶是吧?」
「老娘早就看透了,在我兒子麵前裝好媳婦兒,他人一走,就想讓老娘伺候你。」
「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老天爺啊,我這造得什麼孽啊,這麼大歲數,孫子抱不了,還是伺候人的命......」
我很想裝聽不見,但奈何忍不了一點。
被子一揭,人一坐,手一指,大吼道:
「大早上哭喪呢!」
「這沒孩子你還怪我頭上了?」
「你告訴你兒子多看點片兒吧。」
一臉橫肉的老太婆被我吼懵了,眼睛瞪得賊大,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手指著我,口水亂飆:
「你......你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簡直不知羞恥!」
「我兒子健康得很!」
「你給我等著,我立馬去告訴我兒子!」
我馬不停蹄地下床,使著力把這大體格往外推。
「我管你告訴兒子還是警察呢,趕緊滾。」
反手門一關,一鎖。
把那張氣得肉抖得肥膩臉擋在了門外。
任憑外麵怎麼大喊大叫、撒潑打滾,我一概不管。
不過這老太婆的話倒是提醒我了。
按婉婉說的,這吳啟天天加班,兩個人快三個月沒同房了。
吳啟說的是累,需要休息。
李婉信,我可不信。
這正值大好年華的男的能戒了女色?
要麼陽痿,要麼是在外麵吃飽了,回家沒勁兒。
看他那老實樣,我選第一個。
不過這不是我該操心的事兒,我的任務是對付這惡婆婆。
3
自早上一鬧,這兩天老婆子安分了不少。
但我不覺得她這麼容易就被收拾了,指不定憋著壞招呢。
畢竟這兩天我起床後買早餐,她是一點沒吃,全扔垃圾桶了。
不給我一點麵子。
原話是:「外麵的東西不健康,我就喜歡喝自家熬的粥。」
但她指的那個粥,要做兩個半小時,而且七點半準時要吃。
李婉工作辭了,全心全意來照顧她,她還是不滿意。
我可不會這麼慣著他。
果不其然,到了第三天,老婆子又開始對著門猛敲,大喊道:
「都幾點了,還不起床做早飯,老娘都快餓死了!」
我翻身一看,六點半。
鬧鐘直接懟門砸,「要死死遠點,別臭著我。」
門外靜了三秒。
「嘭!」
門開了,硬生生被人撞開。
我從睡夢中瞬間驚醒,翻身大叫:
「啊啊啊啊!」
「你這死老太婆到底要幹嘛!」
「李婉,你怎麼能對你婆婆這樣呢?」
我睜開眼,一個精神頭十足的老大爺,正怒氣衝衝盯著我。
他身後站著我那得意洋洋的婆婆。
我低頭看了一眼,還好衣服整齊。
「大爺,你誰啊?」
「知不知道私闖民宅犯法的?」
老大爺正氣凜然,「我是你婆婆的朋友,她說你囂張跋扈,我還不信。」
「現在看來真是目無尊長,沒有一點教養。」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沒大沒小,我不介意替你婆婆好好教育你一下。」
老婆子在後麵跟著點頭,連忙附和。
「你陳叔可是退休民警,在我們小區是出了名的正義之神。」
「你跟我小心點。」
兩個人一唱一和的。
原來這兩天是忙著攛掇人來替她撐腰啊。
那副得瑟樣看得讓人想給上一拳。
以前我隻以為婉婉性子軟才會被這種人壓著欺負。
現在看來,這老婆子可會仗勢欺人了。
兒子在,靠打親情牌,兒子不在,就找外人來欺負自家兒媳婦。
真有臉啊,可我吳嬌嬌也不是吃素的。
我抬手扯衣服,開始發瘋。
「救命啊!」
「有人入室強奸!」
「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一番可雲表情包操作下來,老頭子麵色鐵青地甩手走出去。
死老太婆急忙著跟上去,瘋狂解釋。
我心裏爽了,順勢把衣服拉了上來。
對付這種自視清高的人,隻能反套路來治。
要是他仔細看,其實我裏麵還穿了件抹胸呢。
一個退休民警,自己家的事不夠精彩嗎,來管別人家事。
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吃飽了撐得慌。
4
鬧了這一出,指不定這老婆子怎麼恨我呢。
可下午我回到家時,老婆子正哼著曲兒在廚房忙活。
這簡直比她罵人還可怕。
李婉可是說她這婆婆從來不下廚房,都是等著伺候的。
我隻能理解為轉性了。
本來笑盈盈的臉,見到我,立馬陰陽怪氣。
「這有些人啊,肚子就是不爭氣,也別怪人不待見你。」
「要是我,早就把她踢一邊兒去了。」
說完端著鍋就往外走,尾巴都快翹天上了
我白了一眼,很是無語,不知道又抽什麼瘋了。
湊近一看,廚房裏到處都是雞毛。
真不知道哪個倒黴蛋要吃她熬的這一鍋雞毛湯,說不定吃了就死了。
到了晚上,有人敲門。
我抱著一包薯片,埋怨道:
「你就顧著端你那破雞湯了是吧?」
可門一開,我愣了。
男警麵色嚴肅地朝我出示了一下證件。
「我是刑警支隊的劉知,你就是李婉?」
「對。」
「警官,有事嗎?」
劉知眯著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嚴肅道:
「張桂英是你婆婆吧?」
我嘴角一抽。
這大半夜的,莫非老太婆還真去告我了?
這也太沒譜了吧,要告也是民警啊,咋還整上刑警了。
我擺著手,解釋道:
「是,但警官,我可什麼都沒做哈,你別聽她瞎說。」
「她一天天的事兒多得不行。」
男人眼色一沉,敏銳捕捉到了我這句話重點。
「你對她做了什麼?」
這輪到我迷惑了,「不是她告我目無尊長,亂罵她嗎?」
「張桂英死了,被居民發現在樓下的垃圾桶。」
「屍體被分成了兩半。」
「啊?」
手一抖,薯片撒一地。
「有人舉報,說你讓她死遠點,我們現在要將你帶去所裏調查一下。」
天啦,瞎貓撞上死耗子了。
早上說的話,居然晚上就靈驗了。
再說,當時在場加我總共三個人。
有人舉報,不用說,就是那姓陳的老頭子。
媽的,無冤無仇,這麼搞我,別讓我逮著你。
見著門口這人不走不罷休的架勢,我回頭看了一眼。
「成,你等我一下警官,我拿個東西。」
......
從局裏出來,天已經微微亮了。
往常小區散步的人挺多,現在拉了警戒線沒人敢出來。
正往裏走,遠遠地就看見小區角落有人蹲在那兒。
有點眼熟。
我走了過去,「喂,幹嘛呢?」
「啊!」
地上的人嚇得一哆嗦,手裏的東西散了一地。
「陳叔,做啥虧心事了?」
我隻是開個玩笑,老頭子連忙站起身指著我激動道:
「你胡說什麼呢!」
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他冷靜了下來。
「你怎麼就出來了?」
我好笑道:
「陳叔,殺人誒,這種罪名你怎麼就往我頭上了扣了。」「我能出來,肯定是有證據能證明我不是真凶了。」
「倒是你,嫌疑大得很。」
我瞥了一眼地上的紙錢,徑直往樓裏走。
5
到了家,門一鎖,這才感到身體有些發軟。
這老太婆無緣無故被人殺了,確實瘮人。
雖然這種事以前也聽過李婉說過幾次,但真實體驗了,還是感覺脖子有點發涼。
這塊位置屬於城中村了,還是幾十年的老小區。
不說安全設施,就連個監控都沒有,出過不少事。
片警都不咋愛管這個區域的事,害怕給自己惹麻煩
恐怕殺人的沒想到,這次遇上了個新上任的愣頭青。
緊逮著這個案子不放。
還好自己昨天上午出門買了個攝像頭,能作為自己一直在家的證明。
不然被那老頭一舉報,還真有點說不清。
不過,這個陳叔的行為倒是奇怪。
「砰!」
門撞到牆上發出巨大聲響。
「李婉!」
男人一把將行李箱推到在地,腫得眯成線的眼睛,透著凶惡。
我仔細一看,李婉老公—吳啟。
我坐在沙發上,躺平道:「幹嘛?」
男人氣得渾身發抖,眼淚啪啦啪啦往下流。
「我......我媽死了,你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到......到底是怎麼照顧我媽的?」
「死的怎麼不是你啊!」
他媽死了,我沒有擺席慶祝就是好的了。
現在竟然還詛咒我。
要是李婉聽見,還真不一定能受得了。
可惜了,你他媽是惹錯人了。
我走了過去,看了一眼他的衣領,憋著氣問道:
「吳啟,你出差這麼快就回來了?」
男人沒好氣的說:「死的不是你的媽,你倒是不著急。」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吳啟懵了。
看見他那樣,我心裏犯惡心。
「啪」,反手又是一巴掌。
往桌上扯了張紙擦了擦手,嫌惡道:
「你媽死了跟我沒有一點關係。」
「還有,你去跪你媽之前,能不能把你衣領上的口紅擦一下。」
「別整得誰不知道你在外麵偷腥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