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近,我有些發愁。
畢竟再湊不齊下學期的學費,我就得退學。
再湊不齊賠償款和醫藥費,我爸就得坐牢,我媽就得等死。
我沒有辦法,隻能穿著那種暴露齊短的衣服,跑去酒吧當服務員。
領班桑姐便捏著嗓音向我們提醒:“來這種地方工作,你就得舍得下臉麵,放下尊嚴,拋下底線才能賺得多,今天這包廂裏的可是位大人物,伺候好他,提成翻倍!”
當包廂的門被打開,看到裏麵熟悉的身影,我瞬間僵硬在原地。
裴以梟,榕城黑道太子爺,也是我們學校出了名的校霸。
他總是帶著一群小弟在校園裏呼風喚雨,每個遇到他們的同學都得點頭哈腰問好示意,有次他們在操場打籃球,我沒注意,直接從場地穿了過去,因此得罪了裴以梟。
他覺得我對他不敬,於是在學校裏絞盡腦汁地針對我。
上課故意弄丟我的課本,下課在我的椅子上塗抹膠水。
有一次我去衛生間,被他找人倒了桶水從頭到腳淋了個遍,當我狼狽地紅著眼從衛生間衝出來時,正好撞見他帶著不少人堵在走廊路口看我笑話。
“呦呦呦,這是誰呀?我們骨頭比鐵還硬的蘇小荷同學,怎麼在這兒做服務員?”
看到我,他的眼神一亮,仿佛一條狗看到了肉骨頭。
他向我挑了挑下頜:“知道怎麼伺候人嗎?”
我的手緊緊地摳著端著酒瓶的托盤,咬著唇,紅了眼眶。
裴以梟卻笑了起來:“好!老子就喜歡你這副倔強不屈的可憐樣兒!看得老子更興奮了!”
他從桌子上拿起一疊鈔票,直接扔到我的腳下——
“那就按老規矩,你喝一瓶酒脫一件衣服,老子給你十萬!”
“今晚伺候好我,咱們的前塵恩怨,一筆勾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