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莫名闖進了一個叫‘王媽’的保姆。
她十指不沾陽春水,卻要我頓頓做出三菜一湯。
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卻要我抗著瓦斯爬六樓。
我被逼著吭哧吭哧修馬桶時,忽然聽到了她和係統的對話。
【你簡直倒反天罡啊我的宿主!她可是女主!是一朵注定被捧在手心裏寵著的嬌花,你怎麼能讓她修馬桶!】
王媽卻比它更憤怒:
【屁的嬌花,她是老娘遇神殺神的霸王花!】
可我不懂,女孩子不應該就是一朵嬌花嗎?
後來,當霸道男主將我堵在門口,要我成為他的解藥時。
我利索地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喂,110嗎?我要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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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媽突然闖入我家那天。
我正對著醫院高昂的醫藥費、爸爸打傷人的賠償金和下學期的學費單子發愁。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家的保姆。”
麵對眼前突然出現的女人,我回頭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媽媽、倒在沙發上喝醉酒呼呼大睡的頹廢父親和因為殘疾此生隻能坐輪椅的姐姐。
倔強地紅了雙眼:
“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下一秒,她一巴掌落在了我的頭上。
“再用你那雙要哭不哭的眼睛望著我,我給你摳了!”
她都巴掌打得手很疼。
嚇得我連忙向惡勢力低了頭。
我就知道命運待我不公,家中本就沒有正常人,還來了一個手腳齊全的王媽要我照顧。
她在我家什麼都不做,隻會收拾出來一堆臟衣服讓我洗,去菜市場買一堆食材丟給我做。
家裏的燈泡壞了讓我換,浴室的水管爆了讓我修。
甚至逼著我扛瓦斯硬生生地爬了六樓。
我紅著眼睛,趴在地上累得氣喘籲籲,在心裏倔強地告訴自己。
但沒事。
加油,蘇小荷!
你是最棒的!
剛打氣完,就見王媽居高臨下地站在我麵前,眼裏似乎還有幾分嫌棄。
“哭什麼?”
我咬了咬唇,堅持回答:“我才沒哭!”
王媽點頭嗯了一聲,絲毫不給我喘息的時間。
“既然沒哭,那就把飲水機的水換了,廚房裏醬料的瓶蓋擰了,對了,你家臥室的地板爛了,你買點水泥瓷磚補一補吧。”
我搖著嘴唇在心裏嘀咕,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女孩子來做?
王媽似乎聽到我心裏的聲音,轉頭向我宣告——
“憑什麼別人能做,你就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