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周雪寧去到書房工作。
趁此機會,安亦偷偷將我拽到自己房間內,一臉緊張的將房門反鎖。
接著,他轉過身,看向我的目光裏滿是陰霾和忌憚。
“黎栩,有話直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
我嗤笑,上前一步,目光逼人。
“安亦,當初你被倫敦美術學院錄取時的那副畫,你不會忘記了是誰畫的吧?”
“沒有我,有你的今天?”
三年前,安亦找到我,說如果我能夠幫我考上倫敦的美術學院,他就可以幫忙給我和周雪寧牽線搭橋。
當初的我對周雪寧可以說愛到了骨子裏。
為了這次機會,不惜幫助安亦作弊。
我以為,就算不能成功約會,我幫周雪寧最在乎的幹弟弟考上倫敦,她也應該高興才對。
畢竟大家都知道,安亦以前對周雪寧有恩,所以後者對我一向當做親弟弟看待。
可之後,一次意外,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兩人之間,根本不像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簡單的姐弟情。
周雪寧對安亦的感情,早就跨過了男女之間的界限。
安亦也是毫不客氣地表示。
“你真的以為我會幫你嗎?”
“我之所以幫你,是因為我很清楚,姐姐最愛的,永遠隻有我一個!”
“等我考上倫敦美術學院,姐姐就會和我一起去英國定居,那裏沒有人會認識我們,也自然沒有人會知道我們是姐弟。”
“到時候,我們會舉辦婚禮,幸福的度過一生,說起來,還要謝謝你,黎栩。”
聽到安亦這番話,我的心墜入冰窖。
我心有不甘。
憑什麼我要被人這樣利用?
所以,我帶著一絲報複的心理,提出可以幫忙背鍋,但是周雪寧必須要和我領證。
我得不到的,安亦也別想得到。
所以,可以說當初,我是自願入獄的。
但後來我才明白,我當初還是太天真了。
我賭上自己後半生的前途,也要去報複安亦。
我承認自己當年太過年少輕狂,太過愚蠢。
可是。
我和周雪寧領證的時候,安亦的確著急了,不是嗎?
“黎栩,事到如今,說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吧?”
安亦收起在周雪寧麵前的陽光單純,他嗤笑一聲,嘴角露出譏諷。
“在姐姐眼裏,那就是我畫的,就算她知道真相,也頂多不痛不癢地教訓我幾句,然後呢?”
“你是拿這個來威脅我嗎?你試圖改變什麼嗎?你難不成還奢望她會因為你的才華,從而心疼你,愛上你嗎?”
“可笑!”
安亦很得意,但我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都是事實。
所以哪怕手握這種把柄,我也沒有辦法說出口。
因為周雪寧不會幫我申冤,更不會幫我說話。
所以說不說,都一樣。
所以,我並不打算威脅什麼。
見我沉默,安亦更加得意。
“反倒是你,黎栩。”
“你也真是夠不要臉的,為了和姐姐結婚,竟然用幫我入獄為條件作為交易?”
“就是因為你這個決定,我和姐姐才會被迫留在海城,你打亂了我們原本計劃好的美好生活,我,這都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