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小竹馬酒駕致人死亡。
她卻讓自己老公替竹馬頂罪
我不同意,妻子就以死相逼。
“小亦才二十歲,我怎麼能去坐牢,就算我求你了行嗎?”
最終,深愛妻子的我妥協了。
在監獄三年。
我爸因為受賄被處罰,心梗而死。
我媽接受不了,也跟著去了。
曾經我這個無憂無慮的大少爺,失去了一切。
......
“出去記得好好做人,別再回來了。”
獄警說完這句話,將我放出了監獄。
曾經困住了我三年的大門,在我麵前緩緩打開,又緩緩合上。
一門之隔。
卻像地獄和天堂。
我提著自己的行李,瘸著腿走到了路邊坐下。
這天,天氣倒是格外的好。
冬季的城市,今天是少見的晴天。
陰雨連綿了快一個月之久,太陽高高升起,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到地上,曬幹了雨水的痕跡。
我很久沒有曬過這樣溫暖的太陽了。
沒有惡意的眼神,沒有緊繃的神經,沒有潮濕的氣味。
明媚,燦爛,充滿生機。
很像三年前的自己。
那時,我懷著一腔赤忱,發誓要讓周雪寧愛上自己,要讓她嫁給自己,要和她共白首。
可惜......
我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腿,雖然藏在長褲裏麵,但隻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不自然的歪成另一個弧度。
這樣的我,還要自取其辱,去留在周霜寧身邊嗎?
我吸了口氣,然後提著行李,慢慢沿著路走。
走了一段時間,我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無比慶幸今天是晴天。
因為陰雨的時候,我的右腿會發病,疼得連走路都困難。
哪會像現在這樣,走這麼長的路。
監獄在郊區,我走了好久,也沒有打到車。
受傷的腳支撐不了我走太久,我隻能放下行李,然後坐在路邊休息。
因為是冬天,路邊的樹葉都落得差不多了,光禿禿的枝丫上,偶爾會有小鳥在歇息。
正當我看的入神時,急促的摩擦聲由遠而近的鑽進我的耳朵裏。
隨即,一輛黑色的汽車徑直停到我麵前。
車裏下來一個穿著紅裙的女人,看到我著急的皺起眉頭。
“黎栩,你怎麼不等我來接你,一個人走什麼走?!”
我抬頭,大腦有些反應緩慢。
因為由下而上,女人站在陽光下,光線有些讓人恍惚,我沒看清她的臉。
但卻聞到了她身上獨有的氣味,玉蘭花香。
很熟悉的味道。
我眨了眨間,四目相對。
終於看清了女人的容貌。
一雙勾人的眼,俏挺的鼻梁,還有那雙因為主人有些生氣,抿起的一雙紅唇。
我的目光平靜如水。
“和你說話呢?你發什麼呆。”
女人有些不耐煩的拉了一把我,聲音一如三年前那樣,天真殘忍。
周雪寧,我的妻子。
三年前,她就是用這種天真嬌俏的聲音,對我說。
“黎栩哥哥,算我求你了,小亦他才二十歲,怎麼能去坐牢呢。”
那時,深愛著的女孩跪在我麵前,用自己作為條件,讓我去替她愛慕的弟弟坐牢。
曾經的我,以為愛能抵世間一切。
所以和周雪寧領證後,我同意去替安亦坐牢。
畢竟,安亦當時把人撞成重傷,開的是我的車。
三年前的我,是海城無憂無慮的富家少爺,和周雪寧認識後,無法自拔的愛上了她。
為了哄她開心,連安亦要什麼我也會給什麼。
所以,當時周雪寧說安亦想開我車出去兜風,我也同意了。
誰知道,他會把人撞殘,還肇事逃逸。
而三年前的我,蠢到了底。
竟然同意了頂罪,平白丟了自己的三年青春。
和周雪寧結婚了又怎麼樣,人家心裏的人始終不是你。
坐牢三年,這是我第一次見周雪寧。
在我無數次看到室友們都有家人朋友探望時,有多羨慕。
到後來,我已經能夠平靜的接受了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