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雲速度夠快,不到半個時辰就把這三年的賬本清算出來。
事無巨細花出去的,三年裏少說也有五萬兩。
這可是五萬兩啊。
武柳城一個月的俸祿才一百兩。
關鍵是,三個月前迎娶薑玉瑤就花了五千兩,還是從她補貼府中開支的銀錢裏支取的。
其中不乏老夫人的補品,小姑子武新月的服裝首飾,買的都是上好的織雲錦。
她自己都舍不得穿!
看完賬單,薑彌月心頭發堵。
雖然和武柳城沒有夫妻之實,卻早把自己當成武家人,這些年雖然在南城,也沒少為武侯府上下操心。
沒想到,居然換來武家上下的狼心狗肺!
薑彌月把單子收起來,塞入腰間,“采雲,明天是娘的忌日,我要去拜祭,祈福,你好好準備準備。”
薑彌月要去拜祭母親,說明一切。
她要和武柳城和離,把錢都要回來!
采雲興高采烈應下。
......
次日。
薑彌月一大早離開侯府,前往明昭寺拜祭燒香。
母親生前遭受病痛折磨,為了讓她能減輕痛苦,死後父親就把她葬到了明昭寺附近。
除卻這三年不在京都。
以往每年,薑彌月就會來明昭寺住一晚上,並吃齋祈福。
洗沐後,日落黃昏。
薑彌月吃完主持準備的齋菜,準備休息下,便吩咐采雲也去休息了。
可睡著睡著,忽然感覺身體燥熱。
薑彌月難受的扭動身體,那種從體內彌漫而出的燥熱,令她感覺渾身乏力,口幹舌燥。
她想喝水。
還沒爬起來,忽然聽見開門聲。
緊接著黑暗中一道身影被另一個人攙扶著跌跌撞撞進來,“皇上,奴才這就去叫淑妃過來伺候您。”
說話的人嗓音尖細,話音剛落就被厲聲嗬斥:“不許找她,都給我出去!”
薑彌月睜著迷離的眼,在黑暗中看著他們,雖然身體難受,卻從剛才的對話中聽出來,進來的男人是當今皇上,蕭睿。
薑彌月心裏一咯噔。
來不及掙紮起來行禮,高大的身影忽然覆蓋上來,臉貼著臉,吐出的氣息滾燙灼熱,“你是什麼人?”
身體貼近的觸碰,竟然讓薑彌月感到異樣的舒服。
她努力想發出完整聲音,“薑,彌月......”
薑彌月呼氣如蘭,費了很大的勁才說出名字,震驚的發現內力全無。
這時她才後知後覺,自己被下了迷情香。
完了!
薑彌月腦子渾濁,來不及思考是誰要害她。
身體的觸碰讓男人身體繃緊。
蕭睿震驚無比。
他居然對這個女子有反應!
尤其被困在懷抱與床榻之間的身體,充斥著少女的馨香,混合著屋內的燃香,令他的感覺前所未有的激烈。
“好,薑彌月,朕會對你負責。”蕭睿忍得額角青筋暴跳,再也克製不住,把扯掉薑彌月身上的腰帶。
薑彌月渾身乏力,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這個身為皇帝的男人吃幹抹淨。
薑彌月感覺男人像是餓了很久似的。
最後實在是被折騰地不行,趴在男人懷裏沉沉睡去。
睡著前一個念頭閃過,或許她能抓住機會,讓皇上幫她休了武柳城!
......
第二天一早,天一亮。
薑彌月從男人寬闊結實的胸膛中睜開眼。
“你醒了。”
蕭睿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頭頂上響起,薑彌月驚坐而起。
然而動作過大,身體疼得她直皺眉,低低叫了聲。
蕭睿也坐了起身,聽到她的叫聲,又湧出昨晚那種衝動。
這讓他意外又驚喜,“你叫薑彌月?”
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耳熟。
薑彌月低著頭,連連點頭。
蕭睿嗓音低沉,不容抗拒道:“抬起頭看我。”
想到他的身份,薑彌月不敢違抗,緩緩把臉抬起,清冷的麵容上一雙眸子波光瀲灩,膚如凝脂,美豔而不可方物。
蕭睿眸色深邃,眼底閃過驚豔之色。
沉寂中,薑彌月偷偷觀察眼前的男人,麵冠如玉,眉眼俊朗淩厲,身上英氣與貴氣結合,氣勢上更是不怒自威。
正當薑彌月內心不安的時候,蕭睿瞥見了床榻染紅的被褥,恩寵道:“既然你已經是朕的人,告訴朕,你是哪家女兒,朕要迎你入宮。”
聞言。
薑彌月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