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運大潮中,作為幕後老板的我心疼貧困村工人們隻能搶高價黃牛票。
選擇連夜包車和他們一起回家。
但是當天晚上,他們不但“大方”地將親戚們喊上車,還在二手軟件高價售賣車票。
最終車輛超載無法運行。
他們卻當著我的麵破口大罵:
“腦殘老板,隻包這麼幾輛車,窮得要死還裝大方!我可賣了好幾張八千塊的票,快讓她再包一輛,不然老子就得給他們退錢了!”
“她肯定是剝削我們賺的錢,要不是有我們這些恩人,她的廠子早倒閉了!現在還不知恩圖報!”
我氣得牙根癢癢,他們村的人偷奸耍滑,生產出的全是殘次品。
若不是爺爺一直對他們村進行資助,我早就將他們開除了!
在司機一遍又一遍的超載警告之下,他們竟然對我拳打腳踢推下車:
“哪來的賤丫頭,超載了你聾了嗎!還不快滾蛋!”
我被氣笑了。
直接掏出電話:
“小李,把包車的地址改成火葬場,另外,將他們村的人全部開除!”
......
“死丫頭滾蛋,聽不見超載了嗎!你是誰帶來的!”
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我的臉上。
我不可置信抬起頭,看麵前滿臉橫肉的女人張姐。
她並不知道我就是他們的幕後老板。
所有人隨著張姐的話,嫌棄的視線紛紛落到我身上:
“現在的小姑娘為了回家什麼都肯幹,指不定是爬誰床上換來這張車票!”
“老吳,是不是你惹出來的麻煩!”
角落裏佝僂著身子的老吳搓著手,滿臉猥瑣笑出聲來:
“誒呦,要是真睡上這麼個美人,死在床上我也樂意啊...”
老吳笑得我一陣惡寒。
我忍下惡心,緊了緊手裏的皮包,無心與他們爭執。
十分鐘前家裏打來電話,爺爺突發心臟病,讓我趕快回家。
最近的機票在下午,晚上加開的這幾輛車,就是最快的回家方式。
因為時間原因,根本沒辦法再加開一輛,所以我必須坐這趟車。
見我不說話,幾個人怒意更甚。
張姐一把拽住我的頭發,將我硬生生從座位上拉下來。
“快滾蛋,因為你,車都沒法開了!窮比老板就隻包了這幾輛車,你還不快滾!”
我強壓著怒火,真是養了一群白眼狼。
但車裏全是他們村的人,我孤立無援,隻能盡量避免衝突。
從包裏掏出車票,認真道:
“這裏就是我的位置。”
張姐狐疑地看車票,確實是0號座位。
不過...
身旁的壯漢趙海輕嗤一聲:
“假的!01號座位分明是窮比老板的,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就是——”
話說到一半,被我硬生生憋回去。
我答應過爺爺,創業不會暴露自己真實身份。
也是因為這樣,我才會當公司的幕後老板。
這時工作人員開始再次提醒:
“超載一人,誰下車啊!”
十幾個人齊刷刷指向我。
我握緊拳頭,始終穩穩坐著,心裏惦記著重病的爺爺,急切開口建議工作人員檢查車票。
趙海卻像被踩到尾巴一樣,瘋了似的衝上來,用力將我的頭撞向地麵。
“臭婊子,誰讓你說話了!”
我大概猜出來,他貪財,不光賣了多餘的車票,甚至將自己的車票也高價賣給了別人。
我頭上鮮血一片,整個人暈頭轉向。
緩過神來的時候,趙海一改剛才的態度,諂媚的接電話:
“謝謝顧總包的車,不然我們都回不了家,顧總大恩大德,小弟沒齒難忘,顧總您馬上到?我們幕後老板也要來?太好了!”
顧言森,是我手下的副總。
我曾經將他從冰天雪地中救回來,之後他拋下偌大家業,毅然陪我一起創業。
我鬆了口氣,隻要拖到他來了看到我,事情就可以解決了。
掛斷電話的一瞬間,幾個人又開始唾沫橫飛地交流怎樣給幕後老板拍馬屁換取升職機會。
仿佛剛才痛罵老板的人不是他們。
我撇撇嘴,這時車裏的電視機中突然播報新聞:
“德藝雙馨的慈善家紀白老先生重病纏身,不少受過資助的孩子自發前去慰問。”
我渾身一僵。
看著電視機裏因為重病而蒼白無力的爺爺。
險些要掉出眼淚來。
車裏,被爺爺資助的村民們沒有絲毫悲痛情緒,反而咬牙切齒:
“老東西趕緊死吧,每月就給一兩千,打發叫花子呢?”
“他這麼有錢,就該給我們每人幾百萬,為富不仁,惡人自有天收啊!”
“看樣子馬上就死了,他孫女接手後,總能給咱多點吧,嘿嘿,要是咱們誰能睡了他孫女,那不飛黃騰達了!”
我想不到,原來爺爺資助他們,得到的卻是這樣惡毒的詛咒。
心裏悲憤交加,他們的話語越來越齷齪。
我瘋了一樣跳出去大罵:
“你們做夢!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一分錢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