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反手又給了我一耳光,嘴角瞬間流出血。
“小賤貨,新帝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我常年生活在山中,對山下的事從不過問。
隻在出去買菜時,隱隱聽小販們議論過,匈奴在邊境燒殺搶掠,肆意欺辱我國子民。
先帝年事已高,聞聽消息又急又怒,竟然駕崩而去。
一直隱姓埋名在軍中曆練的太子,匆匆在軍營中登基,率兵北上,親征匈奴。
如今大獲全勝,正在趕回京中的路上。
原來蕭衍,就是那位剛剛登基的新帝!
他說過,我是他第一個女人,也是他此生唯一的女人。
“我是蕭衍拜過堂的妻子,是大昭的皇後,你們豈敢動我?!”
那些人愣了一下,隨後爆發出狂笑。
“你一個千人騎萬人跨的婊子,還皇後?”
“新帝早就和我家將軍情投意合,看見外麵令旗上那朵薑荷花沒有?那是新帝特意讓人繡上去的,因為我們將軍姓薑,他要以江山為聘,和我們將軍共享天下,憑你這爛貨也敢攀誣帝後?”
我拚命搖頭:
“不是的,那朵薑荷花是我為他繡的,我的名字就叫薑荷!”
因為我叫薑荷,又常年用薑荷花禮佛,所以特意繡在荷包上。
男人一腳踹到我胸口,我整個人被踹飛出去,痛地蜷縮起身子。
“那又怎麼樣?世上叫薑荷的多了,新帝放著我們家金尊玉貴的將軍不娶,娶你個婊子?”
“副將軍,這小娘們就是看不上咱們這群當兵的,想回去伺候那些娘炮二世祖。”
“要我說,她還有幾分姿色,萬一讓新帝瞧見真看上了,將軍得砍了咱們,可不能讓她亂跑。”
副將露出陰惻惻地笑容,走過來薅住我的頭發,逼我抬起頭。
“要不是老子在前線殺敵,你們這些婊子還能好好活到現在?居然還敢嫌棄老子。”
“既然你的腿這麼不老實,那老子就告訴你,那些不聽話亂跑的俘虜,都是什麼下場。”
他讓人抬起我,把我的一條腿架在凳子上,狠狠踩了下來。
骨骼斷裂的聲音伴著我的慘叫,響徹整個軍營。
為了方便行軍,軍靴下都特製了鐵釘。
尖銳的釘子紮進肉裏,整條腿瞬間變得血肉模糊。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我臉色慘白地看著他們:
“你們私設刑堂,欺壓良民,虐待皇後,蕭衍知道了絕不會饒了你們,你們會付出代價的!”
副將隨手抄起桌上的鎮紙,用力砸到我嘴上,鮮血頓時橫流。
“老子讓你叭叭,一會兒就把你這臭嘴縫起來!”
正讓人把我另一條腿也抬起時,帳外響起熟悉的聲音,帶著怒意:
“都瞎吵吵什麼,找死嗎?!”
副將趕緊走出去,諂媚道:
“將軍,您怎麼來了?”
“你還好意思問?本將軍正伺候蕭哥哥休息,就不夠你們這群蠢貨吵的了,整個軍營都聽得見,知道的是在玩女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殺豬。”
“您不知道,這娘們性子烈得很,屬下正在調教她,吵著您和皇上了,屬下知罪。”
將軍?
是薑婉!
我吐出血沫,忍著嘴上的劇痛,拚命大喊:
“姐姐!是我!我是薑荷!你快救救我啊!”
沒想到外麵的人影隻是頓了頓,並沒有進來。
緊接著就是薑婉冷漠的聲音:
“還不給我把她嘴堵上,皇上最不喜歡軍中征妓,要是讓他知道,小心你們的腦袋!”
“人既然給你們弄來了,就好好犒勞犒勞弟兄們,玩兒死了,直接扔到亂葬崗喂狗,總之,絕不能讓皇上看見,臟了皇上的眼睛,明白嗎?”
我徹底呆住了,姐姐肯定聽見了我的呼救,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副將掀開帳簾,給旁邊的士兵使了個臉色。
一個士兵立馬脫下烏黑惡臭的襪子,塞進了我嘴裏。
帳外多了一道冷如冰玉的聲音:
“薑婉,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