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選擇裝傻。
“黎姑娘早在五年前就已擲珠沉江,小女子入清音閣不久,無緣得見。”
司徒淮淡淡嗯了一聲。
我剛鬆一口氣,他卻忽然冷冷補了一句:
“黎青青並未死。”
我手中的檀木茶杯差點脫手。
司徒淮已轉向陸飛白:
“正好遇上你,丞相府那邊來信,阿婉要我告與你,讓你務必在大婚之日前回京。”
阿婉。
我在心裏冷哼,叫得倒是親近,到我這從來都是連名帶姓。
那夜饒是我哄了許久,也沒聽他叫我一聲阿青。
陸飛白看了看我,溫聲道:
“自然要回去,但我想先陪阿青去探望她的師長。”
天呐,千萬別!
我現在哪還敢帶著陸飛白踏進清音閣半步!
趕緊抓住他的手腕,擠出笑容:
“飛白,你先回京罷。我離開清音閣太久,有些事要先去交代,過些時日自會去尋你。”
陸飛白卻在這時該死地敏銳:
“當真?我總覺得你又要逃,每次想甩開我都是這般托詞。”
這......
你還真是把我摸透了。
我幹笑兩聲,正想再找借口。
司徒淮突然開口,目光如刀地看向我:
“不知姑娘是哪位名伶的入室弟子?”
這一問可讓我摸不著頭腦了。
為了躲避司徒淮的耳目,這些年我與清音閣幾乎斷了聯係,對近況一無所知。
情急之下,隻好報出閨中密友的名字:“我隨周詩晴,周姐姐習藝。”
話剛出口就後悔了。
周詩晴如今可是清音閣的台柱子,到時婚宴上必定會獻舞。
果然,司徒淮淡淡道:
“周姑娘也在受邀之列,阿青姑娘隨我們一道回京便是。”
我暗自盤算。
實在編不出什麼像樣的借口。
隻能苦著臉應下。
真是造化弄人,我這個話本裏對男主愛而不得的惡毒女配。
不但要參加男女主大婚,還要笑著送上祝福。
真是沒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