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有點不爽了。
他把我當什麼了?
明明上周才上了美女的車,現在又在這左一口右一口地親我,搞得自己多有魅力似的。
難得拍戲空檔期,我整個人癱在閨蜜的工作室裏。
最近她給幾個藝人做造型忙得腳不沾地。
她放下手裏的設計稿,揉了揉發紅的眼睛:
“我最近認識不少小帥哥,你去跟他們玩吧。”
說完,她就趕著赴下一個工作約,把我轟出了工作室。
她從不食言,傍晚就發來了飯局地址。
為了給自己打氣,我特意讓造型師來做了個全妝。
結果一進包間,就看見霍承鈞坐在那裏。
懸著的心還是死了。
服務員過來問:“先生,要點菜嗎?”
霍承鈞盯著我,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不用了,我們現在就走。”
我氣得想罵人。
剛要發作,霍承鈞已經把羊絨圍巾裹在我脖子上,扯著我出了門。
我悶在圍巾裏冷嘲熱諷他,“霍醫生這麼小氣?一頓飯都不請?”
他冷笑一聲:“不是想吃冰室嗎?”
我愣住了。
這家夥是怎麼知道我想吃冰室的?
相親局變幹飯局。
霍承鈞坐在對麵,一言不發地看著我吃。
最後開車把我送到公寓樓下,直接把我轟下了車。
兩天後的第二次相親,還是他。
這次我剛推開包間門,他就把我拉了出來。
“今天去吃湘菜。”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霍承鈞身上多了一股淡淡的香氣。
我湊近聞了聞,笑眯眯地問:“霍醫生,換香水了?”
“鼻子壞了就去掛耳鼻喉。”
我忍不住笑出聲。
霍承鈞來相親,說明他被墨鏡美女甩了。
他越鬱悶,我心情越好。
但是後麵接連三次遇到霍承鈞,我笑不出來了。
因為霍承鈞認命了,他勾著我的肩膀,在我耳邊低語:
“宋瑜瑾,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就是你的正緣?”
我被嚇了一跳,“你胡說什麼!”
霍承鈞卻心情大好,把我摟得更緊:
“怎麼辦,看來我們是逃不開了。”
說完,還不要臉地在我唇角親了口。
我落荒而逃。
當晚就接到我媽的電話。
“小瑾,周末媽媽給你安排了個相親,這人你認識。”
“不去!”
我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我再也不相親了!
可現在比起驚嚇,我更多的是絕望。
因為我現在一閉眼,就是霍承鈞那張帥臉。
還有他落在我唇角那個輕柔又帶著幾分挑逗的吻。
我心煩意亂地給他發消息:
“你好煩。”
“哦,又開始煩我了?”
還沒等我回複,電話就打了進來。
“幹嘛?”
“哄你。不過我馬上要做台手術,給你點夜宵了。”
霍承鈞語氣難得正經,“別煩我。”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
直到掛了電話,臉還是燙的。
複合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再也壓不下去了。
正好趕上霍承鈞生日。
打聽清楚霍承鈞的工作安排,這天傍晚,我就溜進了醫院停車場,趁他還沒出來,直接鑽進了他的車裏。
霍承鈞拉開車門時愣了一下,目光落在我精心打理的妝容上,挑了挑眉。
沒說話。
初冬剛下過一場雨,我在停車場等了好久,身上都是潮濕的氣息。
僅一瞬,就被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蓋過。
霍承鈞發動車子,打開暖氣。
“去哪吃飯?”
我望著窗外,清了清嗓子:
“......去你家吧。”
車內暖風轟鳴。
沉默中溫度漸漸攀升。
車窗裏映出霍承鈞的側臉。
他一言不發地握著方向盤,在十字路口掉頭。
油門轟鳴。
一路無言。
我的心跳得快飛出來。
為了緩解緊張,我東拉西扯:
“今天天氣真好。”
“紅綠燈挺亮的。”
“你家小區環境不錯。”
霍承鈞快速停好車,繞到副駕駛,拉開車門把我拽了出來。
進門後,一個綿長的吻還沒結束。
我的大衣就已經被他解開。
露出我新買的包臀裙。
黑暗中,霍承鈞的呼吸變得沉重,與我的喘息交織在一起。
隨著體溫升高,我身上的香水味在房間裏彌漫。
“聊天時間結束。然後呢,寶寶,下麵是什麼?”
我的臉燒得通紅:“我......我新學了個舞......”
霍承鈞低笑著捏我的臉:“瑾瑾真棒,那開燈跳給我看,好不好?”
“好......”
霍承鈞按下開關。
然後——
沙發上整整齊齊坐著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