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瑾琛早早起了床。
他和時若芷一直是分房睡,一是因為時若芷並沒有完全地接受他。
二是因為她有潔癖,受不了別人進她房間。
他洗漱過後,就去了朋友的律師事務所。
何誌偉在和周瑾琛一番交談後得知了一切。
“所以你之所以對時若芷這麼好,隻是因為契約?”
周瑾琛點了點頭。
何誌偉聽後舒了口氣:“這幾天我老是看到新聞,我還替你難過。現在知道是契約後,我就放心多了。”
何誌偉又問道:“那你今天來找我是幹什麼?幫你擬離婚協議?”
周瑾琛自嘲一笑:“我和時若初沒有領過證,這次來,是想擬一個放棄撫養權的合同。”
何誌偉聽後驚呼:“誰不知道你周瑾琛愛子如命啊,現在居然要放棄小初的撫養權?!”
周瑾琛眼尾泛起憂傷,他抬眸開口:“你隻管擬就是了。”
何誌偉聽後,也不好再說什麼,他光速地擬好合同,遞給了周瑾琛。
周瑾琛捏緊合同,抬腳離開。
何誌偉看著他的背影,卻隻覺得落寞。
他大聲喊道:“兄弟,你用了五年的時間也捂不熱她的心,以後,把你對她的好都留給自己吧。”
周瑾琛沒有回頭,隻是朝背後揮了揮手。
....
周瑾琛到家已經十點了,客廳卻還是很空蕩。
餐桌上擺著他走前做的早飯,已經涼透了。
他把早餐又熱了一遍,和往常一樣,上樓叫時初和時若芷起床。
時若芷不喜歡有人隨便進她房間,進前敲門是時若芷定下的規矩。
剛敲了一下,門就開了。
林彥辰伸著懶腰,在看到周瑾琛後,神色依舊自若。
“我來若芷房間借個浴室,這大早上不知道怎麼了,腰還挺酸的。”
“哦,是嗎?我怎麼感覺你捂著地方像腎呢?”
林彥辰氣得漲紅了臉,他剛想出言諷刺,時若芷就穿著真絲睡衣走了出來。
“彥辰,是誰在敲門,小初嗎?”
周瑾琛順著視線看去,時若芷的脖頸處竟全是細密的紅痕。
周瑾琛自嘲地笑了一聲。
結婚五年,他們幾乎沒有任何肢體接觸。
他以為她隻是對這方麵沒有感興趣,現在看來她隻是對他沒有興趣而已。
時若芷看到是周瑾琛以後,眼神變得慌張,她急忙把露出的部分捂好。
看著周瑾琛解釋:“彥辰隻是來我房間借充電寶,你別多想。”
周瑾琛聽後,不由得嗤笑一聲,他們撒謊之前,也不對下口供。
但他沒有戳穿,告知早餐做好後就下了樓梯。
這場婚姻本就是一場契約,時若芷和誰親密與他無關。
他要做的,就是等待,然後徹底離開,
過了五分鐘,他們三人才緩緩下了樓。
時初看著包子皺眉:“包子熱過了,都不新鮮了!爸爸,小初要吃你現炸的油條!”
時若芷耐心勸道:“小初,爸爸已經做了,咱們就不要浪費了,明天再吃爸爸炸的油條好不好?”
“不好,我現在就要吃!”
時若芷一向不慣著孩子,她剛要冷臉。
旁邊的林彥辰卻把話接著過來,“周先生,聽說你炸油條一絕,我也想嘗嘗你的手藝。”
時若芷聽到林彥辰想吃以後,立馬變了態度,指使周瑾琛。
“既然大家都想吃,那你就去做吧。”
“做不了。”
周瑾琛自顧吃著包子,頭都沒抬。
“你們想吃可以自己做,包子是我大早上親手包的。”
“不想吃,你們可以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