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全場靜謐。
“沈清音,你夠了!”
段景初麵含怒氣,惡狠狠的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出了宴會廳。
沈清音的手被拽的生疼,她用力掙脫開來。
手腕已經紅了一片。
她平靜的臉上染上了不耐,“你放開我。”
“沈清音,在家你鬧就算了,剛才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說你訂婚了,你至段家的臉麵於何地?”
“就是啊,北城誰不知道你遲早是我們段家的媳婦。你這麼說,不就是打我跟我哥的臉嗎?再說了,你天天跟我們在一起,能嫁給誰?還不是因為寧寧的事故意氣我們!”
段晏禮強硬地拽住沈清音。
“你現在就去和他們解釋清楚!”
“啪!”
沈清音狠狠扇了段晏禮一巴掌。
“你們倆聽好了,我沈清音從來不是你們的所有物!”
段晏禮怔住了。
“晏禮哥,你沒事兒吧?!”
“音音姐,你怎麼能打人呢?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晏禮哥是無辜的啊......”
阮寧委屈地流著淚,把段晏禮緊緊護在身後。
“你要打就打我吧。”
沈清音嗤笑一聲。
“別演了,看得我惡心。”
她再也不想陪他們演戲了。
阮寧哭著跑遠了。
“沈清音,你真是不可理喻!”
沈清音看著兩兄弟相繼追去的背影,心中卻再無半點波瀾。
接連三天,段家兩兄弟都沒回家,在外麵陪著阮寧。
馬上就是三年一度的驚鴻杯。
沈清音為了這次的比賽夜以繼日的練習,隻為得到舞蹈天後李詩逸的青睞。
臨近比賽,消失了三天的段家兄弟出現在了比賽後台。
“清音,這次的比賽你不要參加了。寧寧很想成為李老師的弟子,你就讓給她吧。”
沈清音簡直不相信這種話會從向來穩重自持的段景初嘴裏說出來。
她止不住冷笑。
段晏禮雙手插兜:“你想要什麼補償我們都會給你的,再說你是堂堂沈家小姐,想要什麼老師沒有,但是寧寧隻有這個機會了,你就別更她爭了。”
“嗬!房間我要讓給她,項鏈我要讓給她,現在連比賽都要我讓。我憑什麼要讓?想得冠軍讓她自己拿出本事來啊,真是搞笑。”
她的態度讓兩人臉色驟然陰沉下來。
“你要是還想嫁給我們,就必須答應退出比賽。否則,你永遠別想我們回心轉意。”
段景初整個人散發出一股不容忽視的冷漠氣息。
“你們還要我說幾遍,我不會嫁給你們的。你們的回心轉意我根本不稀罕,等比賽完我就回盛京,咱們最好永遠不見。”
“嗬。”段晏禮冷笑。
“清音,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你對我們這麼深的感情,你能舍得?”
看著兩人眼中的譏誚,沈清音忽然覺得很諷刺。
也希望他們這份自信能保持到她婚禮以後。
沈清音懶得理,往衛生間走去。
卻在樓梯的拐角碰上了一襲白色舞衣的阮寧。
她一改往日的柔弱,語氣咄咄逼人:
“沈清音,今天的冠軍我勢在必得。景初哥跟晏禮哥早就為我做好了打算,我勸你還是知難而退。”
“是嗎?阮寧你演技這麼好怎麼不學演戲,學什麼舞蹈啊。”
下一秒,剛剛還盛氣淩人的阮寧,淚水瞬間溢滿了眼眶。
“音音姐,我真的是來給你加油的,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我求求你不要......打我。”
她害怕的縮著身體,就在沈清音不知道她打的什麼注意時,
身後不遠處傳來段景初的暴怒:
“沈清音,住手!”
看著眼前阮寧猙獰的臉上顯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沈清音被身後一股巨大的力量侵襲,整個人猝不及防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