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結婚,未婚夫告訴我,他要創業發展事業,
沒辦法給我彩禮,同時希望我能夠提供一些嫁妝作為經濟支持。
戀愛腦上頭的我,將那份存著我幾年心血的二十萬嫁妝存單,
連同外婆給我的兩枚傳家玉佩給了他。
本以為這能體現我的誠意,卻沒想到別人告訴我,
他摟著一個濃妝豔抹看著就不正經的女人叫著“乖乖”,
還將那枚玉佩戴到了那女人脖子上。
我的嫁妝和信任成了他向那個“小姐”表忠心的禮物。
看著他跪下向那個女人許諾著未來的幸福,
這一次,我不會再為了愛情委曲求全了。
......
我手裏攥著那張被取空了的二十萬嫁妝存單。
“你外婆的玉佩也不見了,如穎,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跪在客廳的地板上,膝蓋生疼。
那張存單是早上去銀行查詢才拿到的,上麵清清楚楚寫著:已全額支取。
母親站在我麵前,手裏拿著空空的首飾盒,外婆留給我的傳家玉佩不見了蹤影。
“如穎,宋煥東是不是缺錢?”父親捏著拐杖的手在發抖,
“你實話實說,是不是他拿走的?”
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昨天宋煥東確實說過他最近投資遇到了困難,但我沒想到......
“啪!”父親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
“你這個傻丫頭,被騙了還要替他瞞著!
村裏人都在傳,他在鎮上養了個坐台小姐!”
手機在這時震動起來。
是宋煥東發來的消息:“今晚加班,改天再約。”
表姑的電話緊接著打進來,聲音急促:
“如穎,我在金域酒店看見宋煥東了!他正摟著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說要把你的嫁妝給那個女人當彩禮。
那女人脖子上戴著的,好像就是姑媽給你的玉佩!”
“我不信!”我猛地站起來,踉蹌著就往外跑。
母親在身後喊著什麼,但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
外麵的雪下得很大。
我穿著單薄的毛衣就衝了出去,寒風像刀子一樣割在臉上。
二十分鐘的路,我一路狂奔,跌倒了兩次,膝蓋和手掌都擦破了皮。
金域酒店的306包廂。
我推開門的瞬間,眼前的畫麵讓我差點背過氣去。
宋煥東正給一個女人戴項鏈,那個女人脖子上,赫然掛著我外婆的玉佩。
“這玉佩太老氣了,”女人撇著嘴,
“再說這種老古董戴著多不吉利。親愛的,你就不能給我買個鑽石項鏈嗎?”
宋煥東從西裝內袋裏掏出一疊錢,
笑著說:“別急,這不是給你準備著呢嗎?”
那一疊錢,鈔票嶄新的連號,正是早上我去查的那筆嫁妝錢。
“宋煥東!”我忍不住喊出聲。
他轉過身,臉色瞬間慘白。女人卻滿臉不屑:
“喲,這不是你那個鄉下未婚妻嗎?聽說家裏有幾套房子,你不會真打算娶她吧?”
我衝過去就要搶玉佩。
女人一把推開我,我重重撞在桌角上,手臂立刻青紫了一片。
“如穎!”宋煥東這才慌了,“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我扶著桌子站起來,
“解釋你是怎麼偷走我的嫁妝?還是解釋你是怎麼把我外婆的遺物送給這種人?”
女人冷笑著摘下玉佩,隨手扔在地上:
“什麼遺物,不就是個老掉牙的破玉嗎?”
“不要!”我撲過去想接住,但還是晚了一步。
玉佩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我跪在地上,手顫抖著撿起碎片。
這是外婆臨終前緊緊攥在手裏的,說要給我當嫁妝的。
現在,就這麼碎了。
宋煥東還想說什麼,女人已經摟住他的脖子:
“別管她了,反正明天結婚後,她家那幾套房子也都是你的。到時候我們......”
我抓起地上的玉佩碎片,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外麵的雪更大了,我的頭發、衣服很快就濕透了,但我感覺不到冷。
手裏的玉佩碎片割破了手掌,血和雪混在一起,在地上留下一串暗紅的印記。
回到家已經是後半夜。
母親還在客廳等著,看見我的樣子嚇得尖叫起來:
“如穎,你的手怎麼了?”
我攤開手掌,碎裂的玉佩和血肉模糊的傷口躺在一起。
那一刻,我忽然笑了“媽,不用準備婚禮的事情了。
我這輩子,都不會再信男人的鬼話了。”
那個雪夜,我在醫院縫了十三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