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複明前一個月,夏之喬的日子特別難熬。
孟曉菲用她兩的聊天框,單方麵播報她和阮逾白每天的運動量。
「阮總,那個瞎女的床上功夫和我比怎麼樣?」
視頻裏的男人,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
「不論是床上還是床下,她都比不上你。」
「舔狗我有很多條,瞎狗卻隻有這一個,新鮮。」
夏之喬失去質問的力氣,瞬間心如死灰。
她決定用死亡成全阮逾白,回去做她的聞家大小姐。
「小姐,你真的想好了,要用假死的方式離開?」
「一旦假死你現在的一切,姓名,身份,全都要消失。」管家徐叔語重心長地說。
夏之喬嘴角綻起苦澀的弧度,聲音很輕:「瞎女的身份也沒什麼好留念的。」
「我想好了,徐叔,我要回歸港城聞家,你幫我安排吧。」
徐叔果斷應聲,語氣裏帶著壓抑不住的喜意,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夏之喬的視線愣愣看著手機,腦海裏思緒翻飛。
蘇城圈子裏,都說第一貴公子阮逾白隻喜歡夏之喬這個瞎子,可他整日帶在身邊的小秘孟曉菲,卻親手用兩人火熱的視頻戳破這個謠言。
他們以為,她眼瞎心盲。
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卻不知道一個月來她已漸漸複明,她原本想給阮逾白一個驚喜,卻沒想到他送給她一個驚雷。
他不在她身邊的日日夜夜裏,躺在他身下的是另一個女人。
片刻後,夏之喬接到電話,阮逾白說晚點到家,提了一嘴想喝豆腐槐花湯了。
花了2個小時,夏之喬在傭人的幫助下,左右折騰出一桌菜。
這一次,她沒像往常一樣親自下廚,畢竟變了心的男人哪裏還配呢。
可阮逾白一直沒有蹤影。
九點,飯菜涼之前,她讓傭人撥了個電話,他那邊很是吵鬧,充斥著男男女女嬉鬧的聲音。
「不是說晚上回來喝湯嗎?」夏之喬問。
「什麼?你還沒吃飯?要不要來我這吃?大夥都在。」阮逾白渾然不記得幾個小時前他說過的話。
夏之喬抿緊了唇,剛要說話,電話裏傳來他兄弟的聲音。
「那個瞎子有什麼好?你難道真要和她過一輩子?玩玩就算了。」
阮逾白嗤了一聲:「你懂什麼?」
「就是,你們不懂!狗養久了都有感情,何況是一條瞎狗,離了阮少她怎麼活?我們阮大少心地善著呢!」
「就你知道!」阮逾白笑罵一句。
半晌後,那邊的人才後知後覺掛斷電話。
傭人憐憫地看了夏之喬一眼,卻發現她麵色平靜得有些過分,毫不動容。
兩人起身出門,等到了蘭園會所,那些人在酒桌上還沒散,孟笑菲在另一邊正做著美甲,看見她來也像沒看見似的。
但誰也不在乎,所有人都篤定一個瞎女,無論聽到什麼,她不會計較也不敢計較。
一個瞎女雖說也好看,但在這些貴公子身邊,從不缺好看的女人。
雖然阮逾白對她也算疼寵,可在這些人眼裏,兩人注定不長久。
夏之喬還是和以前一樣沉靜乖巧,坐在阮逾白身邊。
等人醉了,孟曉菲將人塞進車裏,剛要坐進來時卻被保鏢招呼著引進了另一輛車。
行到半途,阮逾白突地親起了夏之喬的脖頸。
一貫乖順的女人,今天掙紮得有些激烈,阮逾白激得更來勁了,一把鉗住她兩個手,隨後整個人猛地壓了上去。
「別......在這。」夏之喬盡管惡心的想吐,還是壓抑著出了聲。
阮逾白嗤了一聲,煩躁滴撓撓頭發,聲音微冷:
「以前又不是沒有玩過,今天怎麼還矯情起來了?」
話落,他敲了敲玻璃車子停下,他上了後麵一輛車,沒一會傭人坐了進來。
等她們到家時,阮逾白整整晚了兩個小時才回到房間。
不用說,夏之喬也知道他幹什麼去了,幾乎是同一時刻,孟小菲將兩人的車內運動的視頻又發了過來。
逼仄的空間裏,阮逾擺動得迅猛,汗珠從男人英俊的臉上滑至下頜,喉結,胸腹,一路往下。
這曾經是夏之喬,窮盡畢生之力都想見到的一張臉。
可她怎麼也想不到,卻在孟曉菲的身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