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惑,木質檀香裹挾著潮意緩緩上漲。
阮寒煙目光從男人臉上滑過。
骨相優越,挺直的鼻梁分割著光影,薄唇抿出性感的弧度。
青煙迷離,秘而不宣的曖昧無聲蔓延。
“先生,結束了。”
周煜璟起身,張開雙臂,任由女人為他穿上外套。
燈火搖曳,勾勒出女人曼妙的身段,像是某種邀請。
周煜璟眸色漸深。
他抓住女人的手腕,任由細嫩指尖隨他的掌控蜿蜒而下,掠過鎖骨,擦過胸膛。
堅硬的觸感陌生又結實。
阮寒煙指尖猶如觸電:“先生,您這是幹嘛?”
周煜璟答非所問:“知道我為什麼點你嗎?”
兩人的距離十分微妙。
獨屬於男人的灼熱呼吸噴灑在頸側,燙出曖昧的餘溫。
阮寒煙身體僵直:“您是......看中了我的技藝?”
周煜璟笑了笑,抬手輕拍她的臉頰:“你們這,技術好的多的是。”
阮寒煙望進他眼眸深處,驀然讀懂他的意思。
都是成年人,有些暗示不言而喻。
阮寒煙心頭一緊:“先生,不行。”
周煜璟置若罔聞,輕巧繞過她纖細的腰肢,又開始玩弄輕飄飄的製服裙帶。
手一勾,帶子順從地散開。
“我可以支付額外費用,你隨便開價。”
阮寒煙第一次遇到明目張膽的性騷擾,神經末梢警報響起,用力推他:“請您自重!我不會提供那種服務!”
周煜璟神色淡淡,端詳她抗拒的模樣。
單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阮寒煙眼底蓄滿淚水,無助地嗚咽一聲。
周煜璟挑眉,那借著繚繞煙霧醞釀出的興致沒由來地偃旗息鼓。
怕成這樣?
沒勁。
他褪去唇邊的弧度,神色恢複冷靜。
“你會後悔今日拒絕我。”
......
阮寒煙突然被召回阮家。
自從二房溫婕上位,以母親為要挾將她驅逐到深城後,她已經好幾年沒有回過港城。
甫一見麵,溫婕便擺出當家的架子,漂亮話張口就來:“寒煙,你離開港城好幾年,中途也不回來看看,這麼久不聯絡,也不知你在外麵過得好不好。”
聽似關心,實則滿滿的虛情假意。
“謝溫姨掛念。”阮寒煙麵沉如水,用茶盞刮去茶沫:“為什麼突然叫我回來?”
“為什麼......”溫婕瞥了眼她,“你到底是我們阮家的人,女孩家家到了適婚年紀還在外漂泊,別人聽了會笑話。”
阮寒煙一聽就猜到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想讓我嫁人?”
溫婕:“我給你尋了一個好人家,隻要嫁過去從此衣食無憂,你也不必在外麵那麼辛苦。”
嗬。
阮寒煙在心裏冷笑一聲。
真諷刺。
當年想盡千方百計將她逼出港城,現在扔出一個嫁人的噱頭又想騙她回來當籌碼。
見她不說話,溫婕放緩聲調,一個勁兒潤色:“給你相中的未婚夫一表人才,家大業大,名下坐擁不少資產,在港城也是有頭有臉的......”
“溫姨。”阮寒煙打斷。
側眸,眼裏勾出清淺的笑意:“有這種好事,怎麼不先考慮您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