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山寨裏出來的第一個985大學生,我畢業後找了一家大公司實習。
卻被老板的大男子主義規定驚掉下巴。
【女員工一旦懷孕必須主動離職。】
我立馬拿出我的無子宮證明,成功留在公司,卻在聚會被同事嫉妒下藥。
一夜瘋狂後,我和同樣光溜溜的總裁躺到了一起。
他甩出兩千萬支票讓我保守秘密。
於是我第一天入職,第二天就被迫離了職。
可沒想到,過了幾個月,我那傲嬌老板上門質問:
“你不是不孕嗎?那這是怎麼回事?”
我摟著身邊的男模,一臉平靜:
“我是不孕啊。”
“現在懷孕的不是你嗎?”
1
付家堰是我新入職公司的頂頭上司。
這家公司有項不成文的奇葩規定——
“懷孕員工自動離職。”
“哪怕你不願意,公司也會變著法讓你願意。”
雖說公司有著這項奇葩的規定,但由於工資水平是行業內數一數二。
競爭也是十分激烈。
而我之所以能夠順利入職。
一是我有個不錯的學曆。
二是我不孕。
為此,我還特意附上了醫院的無子宮證明。
付家堰一看,整張臉像花似的綻放。
轉正當天,公司特意在酒店為我辦了迎新會。
付家堰還讓我站到台上來,欣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大家應該好好向沈棠學習。”
“她沒有子宮,無法懷孕,所以她永遠不會失去競爭力。”
“也不會痛經,影響工作。”
......
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惹得眾人怒目而視。
而我隻能一臉尷尬的低著頭站在台上:
【天啊,一顆流星砸死我吧。】
【讓我和付家堰同歸於盡吧。】
好不容易,付家堰終於結束了他激情四射的演講,放我下台。
同事們不敢向付家堰發難,隻能把矛頭對準了我。
老員工麗姐皮笑肉不笑的:
“小棠啊,付總讓我們向你學習呢。”
“來,大家都敬小棠一杯。”
我被灌了很多酒,不一會兒,我就滿臉通紅,身體好似快要燒起來了。
最後我人事不知,被送進了一間房間。
醒來後,我渾身癱軟無力,光溜溜躺在酒店的房間裏。
而一旁躺著同樣光溜溜的付家堰。
我一愣。
狠狠地閉上眼睛,再睜開。
不是夢。
完了。
“啊——!”
窗外的鳥雀被我驚的一飛三尺高。
付家堰被吵醒後,睜開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光溜溜的身子。
一把扯過被子,瞬間飆出了海豚音:
“啊——!!!”
我一臉無語,一個男人扯啥扯。
我還光著呢。
一陣兵荒馬亂後,付家堰終於穿戴整齊,裝模作樣的架著一副金絲眼鏡,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他居高臨下的遞給我一張支票, 我正打算數有多少個零時。
付家堰開口了:
“沈棠,昨晚的事你要是敢說出去......”
他做了個哢嚓的手勢。
我嚇得縮了縮脖子。
他看我一臉窩囊樣,滿意極了。
轉身毫不留情的正打算離開。
我叫住了他,磨蹭半天,終於開口:
“你昨晚有記得戴套嗎?要是沒戴記得吃藥......”
話還沒說完就被付家堰打斷了:
“沈棠。”
他眯了一下眼睛,上下打量我:
“你不是沒有子宮嗎,還用得著吃藥?”
“別打些歪心思,你還不配。”
說罷,付家堰瀟灑轉身離開,就像一隻剛剛得勝歸來的大公雞似的。
如果忽略他那踉蹌的腳步的話。
我呆坐在一片狼藉的床上。
無數念頭像草泥馬一樣疾馳而過:
“他會吃藥的吧,我都提醒他了。”
“至於把我灌得這麼醉嗎?”
“害得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吃虧了,吃虧了。”
“如果他懷孕了怎麼辦,不會要我負責吧?”
......
又看了看手中的支票: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
“哦豁,七位數,賺到了賺到了。”
我捂著臉聳動著肩膀。
這錢足夠我娶個黃花大閨男了。
我終於可以給老沈家傳宗接代了。
2
我打了個電話,對電話那頭的人說:
“媽,我過年的時候回去,我賺到彩禮錢了。”
“到時候你上阿德哥家替我提親,他家的彩禮錢我出了。”
“你放心,我錢夠,不要舍不得。”
“大不了到時候娶過來,你讓他多幹點活就行了。”
打完電話,伸了伸懶腰,神清氣爽的拿著支票去銀行兌換去了。
拿著這筆錢,我吃喝玩樂遊玩了一圈,才慢吞吞的去公司辦理離職手續。
迎新會上拚命灌我酒的麗姐還假惺惺的挽留一番,陰陽怪氣的勸我:
“某人為了進公司,連子宮都切了,這怎麼又要離職了。”
我:“what?”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啥?
什麼叫做“連子宮都切了”?
我是天生沒有好吧。
正想反駁,又想到那七位數的支票。
還是忍了下來,乖乖的辦了離職手續。
兩個月後,付家堰在酒吧逮住了正在往脫衣舞男生內褲裏塞錢的我。
我正想捏幾把,過過癮。
就被付家堰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用力把我拽到一旁,我戀戀不舍的看著脫衣舞男生內褲裏的錢。
“可惜了,白費我的百元大鈔了,便宜都沒占到呢。”
“付總,您找我有什麼事?”
我一臉懵逼的揉了揉手腕。
付家堰一臉崩潰,一副快哭的樣子,抓著我逼問:
“你不是不孕嗎?為什麼我會大肚子?”
說完,他才反應過來:
“不對,我為什麼會懷孕,我是個男人啊......”
聽到這話,我驚呆了。
老鐵們,這算不算碰瓷啊。
“不是,你沒吃藥嗎?”
“你沒戴套,咋不吃藥呢?”
“我都提醒你要吃藥了,你為啥沒吃?”
一連三問,把付家堰砸得暈頭轉向的,眼淚要落不落的模樣。
“你該不會是故意不吃藥,碰瓷我的吧。”
我一臉嫌棄的看著他,我可是寨子裏的金鳳凰,付家堰看上我也不奇怪。
他生氣得手都抖了起來,眼睛裏赤紅一片,揚起手就要甩我一巴掌。
我可不怕他,他都懷孕了。
現在是他在求我負責。
我想了想阿德哥,就讓他做小吧。
畢竟付家堰懷孕了,不給個名分也說不過去。
我還在想著阿德哥,付家堰卻猛地捂著肚子,疼得滿地打滾。
我見怪不怪,一臉淡定的給他打120。
“男人就是矯情。”
“懷個孕而已,至於這麼誇張嗎?”
我又想起了阿德哥,他不會懷孕的時候也這麼矯情吧。
天啊。
不要。
3
去完醫院回來,付家堰就把我軟禁在了他的豪華別墅中。
我當自己家似的,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時不時還挑剔一下保鏢保姆們的工作。
由於我是付家堰帶回來的女人,一眾保鏢保姆們對我敢怒不敢言。
我活了二十四年,終於體會了一下資本家的生活。
而付家堰這段時間在國外飛了個遍,把能做的檢查都做了個遍。
他肚子確實有個活的胚胎,死死扒在他的肚子裏。
如果強行做手術,很可能下不了手術台。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他隻能一臉崩潰的回到國內。
他回來的時候,我正在調戲保鏢小哥哥。
手指剛剛摸到小哥哥腰間那誘人的小皮帶。
付家堰看到這一幕,瞬間炸毛了。
他瘋了一樣,抄起手邊的花瓶砸了過來。
我火速朝著小哥哥撲去,一把把他壓在身下:
“要打要殺衝我來,別為難他。”
四目相對間,激情四射。
直到付家堰發話:
“都給我滾出去!”
清場後,付家堰惡狠狠的瞪著我:
“你到底是誰派來的?要這麼羞辱我。”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付總,你這就不對了,我都提醒過你要吃藥的。”
付家堰憋的臉色通紅,忍了又忍:
“我給你一千萬,幫我打了肚子裏的孽種。”
我挑了挑眉毛。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一千萬,普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這個錢。
我強行忍下內心的衝動。
不夠。
這對於我付家堰來說,根本不夠。
我艱難的搖頭拒絕。
“兩千萬現金外加一套市中心兩百米的房子。”
他紅著眼睛,一副要是我不答應就殺了我的樣子。
我嚇了一跳,趕忙答應下來。
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等孩子生下來看你還狂得起來。
還不是任我搓揉捏扁。
我點點頭,一臉為難地答應下來。
4
我拿到了房子,開始辦事。
他這個劇痛在我那裏還是很好治的,去寨子裏開藥拿藥就是了。
一番收拾過後,我帶著付家堰回了我的老家。
臨行前,他十分不放心,打算帶上十幾個保鏢。
我及時製止了他:
“你想別人看到你大著肚子的樣子?”
聞言,付家堰這才作罷。
懷孕的這段時間,他著實受苦了。
不僅臉色蒼白,就連衣服都空蕩蕩的,隻有肚子有些許圓潤的弧度。
由於寨子裏離城鎮極遠,且沒有停機坪。
付家堰隻能飛機轉大巴,再轉摩托車,最後坐牛車,才到了我們寨子。
我回家前早就和阿媽打好了招呼。
全家都在寨門前迎接我。
包括我想去提親的阿德哥。
他一臉幽怨的看著我,一副看負心人的眼神。
阿媽和阿爸則一臉喜色拉著我進寨。
付家堰一臉嫌棄地看著這破落的磚瓦房,恨不得連腳都不沾。
我給雙方做介紹。
我手指著付家堰:
“這是我老板,懷了我的孩子,暫時住我們家一段時間。”
我又指了指家裏人:
“我阿媽,阿爸,還有......”
我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
“這是阿德哥,我後麵鄰居家的兒子,從小和我一起長大。”
付家堰聽著我不自然的語氣,眼皮子瞥了一眼阿德哥。
輕輕哼了一聲。
而阿德哥一臉難過地看著我,嘟著嘴巴,賭氣不理我。
我看了看付家堰,還是把阿德哥先扒拉出去了。
免得動了胎氣,就不太好了。
5
家裏房間不多,雖然收拾過了,但付家堰還是嫌棄這嫌棄那兒。
我讓他適應適應,深山老林的寨子,環境不會太好。
“哼,不就是錢嗎?我多的是。”
付家堰正要掏出支票,被我攔住了。
“深山裏支票沒用。”
他又掏出手機。
“手機更加沒有信號,更別提網絡了,你得辦這裏的卡。”
付家堰出奇的憤怒,一把摘下自己手上的綠水鬼:
“這個可以了吧。”
“給我換間好點房間。”
我為難的看了一眼那綠水鬼,艱難說道:
“深山裏很少會有外來者,自然也沒有賓館,你就將就將就吧。”
付家堰快要被氣暈了,他手指抖得不成樣子。
為了防止他被氣暈。
我趕緊關上門說道:
“付總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6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帶著一臉菜色的付家堰去見寨子裏唯一的醫婆。
醫婆對這種事情見得多了,直接把脈問診,正打算開藥。
付家堰趕緊開口道:
“醫生,能幫我打了嗎?”
醫婆一聽大為不滿:
“你要是不想要,幹嘛不戴套不吃藥?”
“現在爽完了,又不負責。”
付家堰一臉憤怒:
“我又不知道我會懷孕。”
醫婆氣得都笑了:
“你們這些小男人啊懷孕了都會這樣說,還【我又不知道自己會懷孕~】。”
她一臉鄙夷的樣子:
“褲子是自己掉的?就不能自愛一點嗎?”
付家堰黑著臉,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
“你就直說你能不能打吧。”
我生怕他們打起來,趕緊和起稀泥來:
“王婆,我們也不想的,這就是個意外。”
我一邊說一邊給王婆使眼色,示意她以和為貴。
王婆無奈的歎了口氣,直呼作孽啊。
一邊又讓他脫下褲子檢查身體。
付家堰一臉驚恐:
“脫褲子幹嘛?”
王婆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不檢查,我怎麼給你開打胎藥。”
付家堰誓死保衛自己的褲子:
“檢查幹嘛要脫褲子?”
王婆氣笑了:
“我接生都快三十年了,多少個小男人的下半身我都看過,還在乎多你一個。”
末了,她回過神,莫名的看了一眼付家堰的下體,自言自語道:
“難道是因為太小了,所以不好意思。”
付家堰寒著臉,忍了又忍,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我看著情況不太妙,趕緊挺身而出,大聲吼道:
“我家老板的居居可大,這個我能作證,王婆你不要看不起他。”
付家堰忍無可忍踹了一下桌子:
“沈棠,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