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歡生的委實絕色。
不然媽媽也不敢冒著拐賣良家子的風險將鄭清歡擄過來。
她容貌魅惑卻有一雙極為清亮的眸子。
被媽媽餓了幾天臉色發白,配上這雙眼卻不顯狼狽,多了幾分我見猶憐的柔弱。
須臾間鄭輝已經摸上了鄭清歡的臉。
“如此相貌還是個雛,真是天生拿來賞玩的容器。”
他笑得浪 蕩猖狂,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神情。
冰冷抬頭,身後的人將鄭清歡架起來,揮手作勢要將鄭清歡丟進去。
看著不停發出撞擊聲,關著老虎的籠子。
我跪伏在地上,攥緊手裏的簪子,脊背狠狠弓起。
不行。
鄭清歡現在還不能死,我還有許多話要問她。
我的額角已經有涔涔冷汗。
在我計算有多大幾率能將鄭清歡從沈王救下來的時候,我聽到了鄭清歡的聲音。
“我雖想以以己之身讓王爺歡喜,卻更想於王爺效力。”
我轉頭望去,瞧見鄭清歡的手抵在沈輝的胸前。
身下裙子已經因為掙紮被撕破,露出白嫩的雙腿來。
她聲音顫抖卻極為堅定。
這話聽得我心驚。
我為了報仇時時刻刻留意沈王府的動靜。
被鄭輝擄走到這兒的女人,有自認為能攀龍附鳳獻媚的,有妄圖掙紮求饒的,也有大聲咒罵不願意被淩 辱的。
但是從未聽說過哪個女子敢跟鄭輝談條件。
我原先隻覺得鄭清歡身份成謎,對她話裏所說的異世之人多有不信。
隻覺得鄭清歡在說什麼瘋話。
現在再看,我已經有了七八分信了。
身份低微卻敢與位高權重者談條件的女人,她是我這輩子見過的--
第一個。
也不知是哪個字眼觸動了鄭輝。
我瞧見鄭輝眼底劃過一絲趣味隨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抬頭示意。
“繼續說。”
鄭清歡咬牙,“知道王爺府上美女遍地。我這裏有個法子,可讓王爺銀槍不倒。
以未經人事的女子和生的貌美的女子兩人的人血混合,再左以藥材煉成丹藥,效果便會翻倍。
一貼藥可讓王爺半月之內日日連禦數女,沒有半點力不從心。
如此等為王爺效力後,再殺我也不遲。”
鄭清歡說話時自稱的‘我’,讓我心頭更是猛地一顫。
沈輝沒有在意鄭清歡的自稱。
而是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鄭清歡後邊的話裏。
他眼底露出幾分興味,似乎在計算鄭清歡話都可信度。
許是日日連禦數女打動了他。
片刻沈輝轉身重新坐回太師椅。
“要多久?”
鄭清歡:“半月自可見效。”
身後有人俯首過去,說又送來了新的瘦馬。
鄭輝的注意力很快轉走,他頭都沒回,隨手一指,指向了我。
“給你七天的時間,若是能夠讓本王感到有效,便重賞。不然七天之後你便剝皮示眾。”
“這個女人給你,放血也好,殺了也好,拿去給本王好好煉藥。”
待沈王走後,我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鄭清歡身邊。
她的手和我一樣,已經被冷汗浸濕。
隨行的侍衛已經隨著沈王,帶走了其他女人。
我和鄭清歡也被押走,關在一起。
隨著門被關上,我迫不及待俯首問她,“你若是要煉藥豈不是咱們能有機會在裏邊做手腳,你說幫我報仇是不是這個意思,那咱們要想個法子弄點鶴頂紅什麼的才好......”
我說著手下逐漸用力,瞳色漸紅。
她猛地呼出一口氣,像是卸下麵具。
揮手拍開我搭在她肩上的手。
語調算不上輕鬆,卻是難掩的陳述。
“我又不是醫學生,哪來的那麼大能耐。”
我一時間有些懵,眸色驟緊,“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我是騙沈輝的。”
“我根本不會什麼煉藥。”
鄭清歡的話猶如當頭棒喝。
將我原先還有些指望的心情瞬間澆滅。
我胸腔震震。
腦海裏浮現出一張和我有七八分像卻長出屍斑的臉。
耳邊隻剩下鄭輝臨行前說的話。
‘七天之後若是無效便剝皮示眾’。
我聲音顫抖,“那你信誓旦旦的說的人血混合,再左以藥材煉成丹藥,效果便會翻倍這些話,都隻是托詞嗎?”
鄭清歡迎著我的目光,點了點頭。
我癱坐在地,喉嚨像是堵了石頭一樣,晦澀難言。
“若是如此,我們隻能活七天了。”
“那倒也不至於。”
鄭清歡跟我的情緒完全不一樣,她沒有絲毫的緊張。
她支起下巴,不知道在哪摸出來一個蘋果,“我們第六天就能逃出去了。”
這話並沒有讓我晦暗的情緒放鬆,反而讓我驟然升起幾分警惕。
鄭清歡太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