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夢都想不到,我的冷麵冰山上司,此刻像隻大狗狗一樣蹭著我,
「舒舒,為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
我做夢睡醒再做夢都想不到,他還會對我說,
「舒舒,隻要你開心,哪怕你愛的是別人。」
可惡的資本家,我一定是陪老板加班加出幻覺了......
1
我覺得我老板不太對勁。
前陣子都不知道我怎麼惹他了,雖他平常話也不多,人比較嚴肅,可也沒有這麼嚴肅。
那段時間他能不和我說話盡量就不說,給他遞交工作資料的時候他連抬頭看我一眼都不看,總是那幾個字:「知道了,放那兒吧。」
我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或者有其他肢體接觸,他就好幾天都躲著我。
我都快以為自己工作不保了了,這幾天顧景杉又想孔雀開屏一樣。
給他送文件,他坐在椅子上擺弄他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一秒八百個假動作;全市大幅度降溫,我都快凍得跟什麼似的了,他在室外也要堅持隻穿一件襯衫,還是特別緊那種,肌肉快把扣子崩掉了,明明是總裁,把自己打造得和擦邊男一樣。
我說讓他注意別感冒,他和我說:「女人?你在關心我?」
......懶得噴,算我沒說。
男人心,海底針。
管他呢,雖說我是他的秘書,也沒義務天天猜他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2
不聽江舒言,吃虧在眼前。
沒錯,我就是江舒。
顧景杉果然感冒了,他感冒就算了,怎麼還叫我去照顧他?
又壓榨我的時間,資本家,你在玩兒火。
周末我約好了和閨蜜方璐逛商場,化好妝正要出發,顧景杉打來電話:「江舒,我感冒很嚴重,你能不能來我家照顧我一會兒?」
我全妝都化好了,大哥你覺得呢?我剛要拒絕,電話裏傳來一道悠揚悅耳的男聲:「我付你十倍加班費。」
不好意思了詭密,嘿嘿。
停好車我熟練地上樓,輸密碼。
我走進臥室,顧景杉躺在床上,活脫脫一個病美人。
見我來了,他強撐著半坐起來,因為發燒有些迷蒙的眼神亮起來:「江舒,你來照顧我還特意化妝打扮啊?」
我想揍他。
結果他下一句說:「江舒,你真好看。」
我雌鷹一般的女人也忍不住害羞扭捏起來了。死鬼,算你眼光好。
我正羞澀呢,隻見顧景杉連撐住自己身體的力氣都沒有了,「咚」地一下就倒在床上了。
3
我趕緊跑過去,拿起床頭的體溫計,四十度?!
我去衝了藥,又擰了毛巾搭在他頭上,把他扶起來吃藥。
發燒的顧景杉和一隻可憐巴巴的小狗一樣,在我懷裏哼哼唧唧。「先起來喝完藥再躺下。」
他雖然最近莫名其妙,隨地開屏,但平常確實是一個很正經的人,生病的他撒嬌一樣地對我說:「苦,我不想喝。」
怎麼辦,更像小狗了!我覺得我現在像一個變態,生病的顧景杉看起來也太好欺負了。
「不苦,甜的,乖,聽話。」我把勺子遞到他嘴邊。
「那好吧,我聽你的。」
一句話讓老夫哈特軟軟。
喝完藥顧景杉睡下了,我托腮坐在床邊看著他。
這高鼻梁,這長睫毛,小夥子長得確實帶勁哈,我天天在各大短視頻平台看帥哥,沒有帥過他的。
坐了一會兒我也困了,像磕頭機一樣磕頭打瞌睡,一個沒控製好,頭點在了顧景杉的頭上,唇也好巧不巧地點在了他的唇上。
給我嚇得一激靈,我立刻清醒了,幸好顧景杉睡得沉,沒有醒過來。
天呐,這下我真成變態了。
我開始回味剛剛的觸感,我還沒親過嘴,原來親嘴是這種感覺,這麼軟。
4
我臉上發燙,不敢再在顧景杉旁邊待下去了,於是去廚房給他煮點粥。
粥煮好了,顧景杉也醒了,他從樓上下來走到廚房。
大饞小子,聞到香味兒下來的吧,我煮皮蛋瘦肉粥的本事那是大大滴有。
「測體溫了嗎?」我問他。
他看起來不太清醒,但精神好多了,嘴角還掛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笑,迷迷糊糊地回答:「測了,已經退下來一些了。」
「老板,粥給你煮好了,你看起來也好多了,我就先走了。」
「你忙了這麼久,吃完晚飯再走吧。」
算他有良心。
我假裝客氣一下,「老板,我倒是沒什麼事,就是我再多待一會兒老板可能還要多付我兩個小時加班費。」我強壓住嘴角。
我假裝不經意偷看他,顧景杉臉一下就黑了。
小氣,說好的給我加班費還不讓人提嗎!!!
我以為他會不留我了,空氣裏有一絲尷尬,結果他說:「加班費肯定會給你的,你吃完飯再回去吧,時候也不早了,我開車送你。」
我拒絕了,他一個病號開車,他敢送我也不敢坐啊。
然後他的臉就又黑了一點。
我坐立難安地吃完飯,拗不過顧景杉,他把司機陳哥叫來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