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女兒班主任聽說女兒在校門口出了事,立馬去監控室拷貝了監控趕到醫院來。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
肇事人···居然是老婆林也惜。
畫麵裏,老婆跟女兒交代了兩句後便匆匆上了車,忽然,女兒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抬腳追上去,結果衣服卻被車門了夾住了。
她抬起小手拍車窗提醒老婆,可下一秒,紅色跑車猛地飛馳出去。
就這樣,女兒小小的身體被拖行了近三百米,直到布料被割裂,才得以脫身。
心臟好像被人活生生剜出一個口子,痛得我哭笑不得。
掌心傳來劇痛,我低頭去看,這才發現右手已經鮮血淋漓,指甲早已被我狠狠掐進肉裏。
女兒班主任看見順著我指尖滴下去的鮮血,驚呼道:「祁先生,您的手!」
「您怎麼了?肇事車輛您認識嗎?」
「是···」
不,不是這樣的。
這輛車不是老婆的車,肇事人肯定不是老婆,隻是和老婆長的有點像而已。
像溺水時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我趕緊打電話給老婆的助理求證:
「劉文,林也惜沒有購置過紅車法拉利對不對?」
「林總名下確實沒有法拉利。」
他支支吾吾:
「但是···但是林總前幾天好像送了一輛給沈先生。」
我抓住監控視頻不斷放大,放大,直到看清跑車後座坐著的沈均恒。
腦子裏最後一根弦好像斷了。
此時,手術室上顯示「手術中」的燈牌滅了,醫生走了出來。
「抱歉,我們盡力了。」
他往旁邊撤開一步,看見那抹拱起的白布,我徹底崩潰了。
血氣迅速湧上喉嚨,身體直直栽倒下去。
3.
我叫祁淩,是個攻略者,從林也惜14歲的時候就穿過來了。
彼時,她還是林氏的私生女,被獨養在外麵,隻有一個保姆照顧她。
在原世界,因為癌症,我的生命永遠停留在了17歲。
所以有重活一次的機會,我無比珍惜。
我用盡法子「攻略」林也惜,其間也慢慢不可自拔地深愛上了她。
當她被眾人誤會成小偷,我會堅定地站在她身邊。
當她被人罵私生女,我會安慰她:「這些都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自責。」
我可以頂著炎炎夏日,穿著厚重的玩偶服,在店門口當吉祥物,隻為給她送一份生日蛋糕。
也可以冒著大雪,發一整天的傳單,隻為給她換一件新棉衣。
我將一顆真心剖出來捧到林也惜麵前,她冰冷的外殼也漸漸被我融化。
高考出分那天,她以理科狀元的身份被林家正式接納,預備送去劍橋讀書。
分別那天,她看著我滿是糙繭的手,第一次哭了:「等我學成回來,我們就結婚。」
我笑著點頭。
反正在原世界也是個孤兒,於是我告訴係統:
「我的攻略任務快完成了吧?我不想回原世界了,希望你可以保佑惜惜一輩子平安幸福。」
係統沒理我。
而我隻是滿懷希冀地等著。
可沒想到,林也惜在英國留學的四年,好像漸漸對我沒了興趣。
從一開始一天一次的視頻聊天,到一星期一次,甚至後來的兩星期一次。
她總是說忙,眼裏的愛意好像也越來越少了。
從劍橋畢業後,她沒有選擇繼續深造,而是回來接管家族企業。
她答應我的婚禮也被她拋諸腦後。
直到某天,她突然敲響我的家門,拉開門,她醉醺醺地把我撲倒:
「祁淩,我們結婚吧,這周就辦婚禮。」
婚後,我開始漸漸聽到她在英國和沈均恒的戀愛傳聞。
人人都說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白月光和朱砂痣的存在。
我問林也惜,她卻總是皺著眉頭糊弄過去:
「我現在不是已經和你結婚了嗎?你在乎別人說那麼多幹嘛?」
嗯。
都是過去式了,我應該好好把握當下,愛好她和漫漫。
婚後七年,女兒也七歲了,可係統卻一直判定我任務不成功。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