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鄰居家的小孩迷路了,我把他送回家。
回去後小孩感冒發燒了。
小孩奶奶非但不感謝我,反而向我索要醫藥費。
她還想把她的坐過牢的親戚介紹給我。
大嘴巴在小區造我的謠......
好心沒好報,那就不做好人唄。
惡人需要惡人磨。
1
從公司出來的時候是下午六點,天色已經微暗了。
外麵下著大雨,根本打不到車。
我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車。
下車的公交站離我家小區還有一段距離,看來今天注定是要淋雨了。
四下無人的公交站,小孩的大哭聲顯得尤為突兀。
我走近一看,發現鄰居杜大嬸的小孫子杜子騰正蹲在垃圾桶後麵哭。
細問之下,才知道他偷跑出去找同學玩,回來卻迷路了。
孩子不見了,家長一定很著急。
我急忙將杜子騰帶了回去。
敲響杜大嬸家的門時,沒有預想中的道謝,甚至她的臉色有些怪異。
她一把將杜子騰拉了進去,關上了門。
我倒無所謂,助人為樂也不是為了那一聲謝謝。
三天後,我還在睡夢中,就被「哐哐哐」的砸門聲嚇醒了。
我有些生氣,想著是誰這麼沒有禮貌,身體卻還是誠實地去開了門。
站在門外的不是別人,是前兩天剛剛見過的杜大嬸。
她的樣子完全沒有對待恩人的和氣,倒像是一隻炸了毛的公雞,扯著嗓門喊:
「醫藥費三百,趕緊還錢!」
我完全摸不著頭腦。
我自問沒有負債,借過杜大嬸的錢了更是不可能了。
她是出了名的鐵公雞,向她借錢別登天還難。
至於醫藥費,我更是捋不清思緒。
「杜大嬸,我不知道什麼醫藥費呀?你說的我怎麼聽不懂。」
她一聽更是來了脾氣,氣得五官亂飛。
「你個小姑娘家家的,看著文文靜靜的,還學會不認賬了!」
「你讀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我孫子從小身體就好,吃嘛嘛香,身體壯得很,那些小病小災從來沒找上過他。前幾天要不是你拉著我孫子在外麵淋了那麼久的雨,他能燒了一晚上?」
她順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腿大叫:
「哎呀,大家快出來看看,張家丫頭欺負我這個老太婆,真是沒天理嘍!」
2
杜大嬸的叫喊聲成功引來了周圍的鄰居,大家紛紛湊過來看熱鬧。
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鄰居吵嚷著:「小姑娘,老太太一把年紀了好不容易得一個孫子,人家都當寶貝似的寵著,你把人家的孫子弄病了,趕快把醫藥費賠給人家。」
杜大嬸見風使舵地抹了幾滴眼淚。
委屈湧上心頭,我像吃了一個蒼蠅一樣難受。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為了自己的名譽,我急忙澄清事實。
「杜大嬸,我是好心幫忙,看你孫子迷路了把他送回家,他感冒的醫藥費不該算到我頭上。」
「而且,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在雨裏淋了多久。」
我期待著喚回她僅存的一絲良知。
可是她沒有良知。
我的發言更加激怒了她。
「你胡說八道。我孫子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自己傻乎乎的不知道躲雨?」
「就是你!你自己沒男人要、沒結婚、沒孩子,看我有這麼好的一個大孫子,你嫉妒!故意讓我孫子感冒的。」
「我孫子這麼多年都沒打過針,那天在醫院裏紮針時哭的呦......我都心疼。」
強詞奪理被她運用的爐火純青。
我好心送她孫子回家倒成了我的錯了。
她居然還拿我沒有男朋友的事情攻擊我。
說起來,杜大嬸前幾天給我介紹過一個相親對象。
那個男人是她家的親戚。
我想著自己也才二十出頭,找男朋友的事情不著急。
她就跑去攛掇我媽,說她的親戚如何如何好。
我媽被煩的沒辦法,也不好駁了她的麵子,就勸我去見見,就當多交個朋友。
這倒也沒錯。
大家在一個城市生活,低頭不見抬頭見,多個朋友多條路。
我如約去見了麵。
杜大嬸說男方三十左右,比我大不了幾歲。
聊天後才發現他已經三十二了。
杜大嬸還和我說,男方以前在體製內待過,出來後做了些小生意。
結果她所謂的「體製內」是監獄,男方以前因為偷東西坐過牢。
而他做的小生意就是在天橋下麵貼手機膜。
我婉拒了那個相親對象,借口說我暫時沒有找男朋友的打算。
我倒不是歧視人家,隻是這前後說辭出入太大了。
沒等我發火,杜大嬸卻不滿意了。
她四處對別人詆毀我,說我眼光要高到天上去了,像我這樣什麼男朋友都找不到,沒有男人會喜歡我。
我看她年紀大了,加上大家還是鄰居,不願理會她。
沒想到今天又拿我不找男朋友的事情說嘴。
「大清早地,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隔壁的小情侶從門裏探出頭來,一臉不耐煩。
因為我的事情打擾了鄰居,我十分不好意思。
為了息事寧人,還大家一個安靜的居住環境,我強忍下胸中的怒氣,從錢包裏拿了三百元給她。
這三百元,窮不了我,也富不了她。
就當打發要飯的了。
杜大嬸白了我一眼,「早這樣不就好了,大清早地打擾鄰居,一點素質都沒有。」
她收下三張紅票子後,還教訓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