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寧晚榆下樓時,就看見桌上滿滿當當擺了一桌還在冒熱氣的早餐。
陸寒硯從廚房走出來,唇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她昨天那樣吃醋,他很高興。
吃完早餐,見她不理人,陸寒硯連忙拿出那條璀璨的寶石項鏈,撥開她的發絲,幫她戴上,“阿榆,這是你最喜歡的那條項鏈,我買回來了,別生氣了好不好?雖然我吻了喬靈,但吻她的時候,我心裏想的都是你。”
“我隻是想用她來讓你吃醋而已,你知道的,我隻喜歡你一個人。”
“以後你別再和其他男人有過多來往,也不要多看別的男人,好不好?”
聽見這話,她隻是沉默。
如果是從前,她會以為,他是愛她在乎她。
但現在,她要不起他這份沉重的愛。
如今她隻想等十天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他的世界。
國家研究所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她的檔案會被隱藏,就算他再權勢通天,他也找不到她。
見她一直沉默不語,陸寒硯隻當沒哄好她,又給助理打去電話。
“幫我準備一場宴會,布置全部按阿榆的喜好來。”
寧晚榆知道她不去的話,怕是又會生事端,於是沒有阻止。
宴會在最奢華的酒店舉辦,無數嬌豔欲滴的玫瑰散發著芬芳,上前來打招呼的賓客們眼裏都是對他們感情的羨慕。
“陸總是真寵這個女朋友啊,七年了,還恨不得寸步不離,把寧小姐揣進兜裏帶著走。”
“是啊,這樣大手筆隻為了哄女朋友高興,我什麼時候能遇到對我這樣好的男人?”
眾人嘰嘰喳喳地議論著。
有位和陸寒硯關係不錯的賓客上前來敬酒。
“陸總和寧小姐在一起這麼久了,應該快結婚了吧?”
陸寒硯眼眸含笑,深情地看向寧晚榆,“嗯,快了。”
她望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扯了扯唇。
快了?
不,他們連以後都沒了。
整個宴會途中,陸寒硯始終黏著她,她一個眼神,他就立馬給她遞上一杯飲料,她摸了一下手臂,他就立馬脫下西裝披在她身上。
明明照顧得周到至極,她卻隻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我想吃個蛋糕,你去幫我拿吧。”
支開陸寒硯後,寧晚榆才終於鬆了一口氣,走到宴會大廳後的花園漫步散心。
正在看著盛開的鮮花發呆時,突然,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出現在視線中。
“晚榆?”男人又是意外又是驚喜,“我是鬱塵,小時候住你隔壁的鄰家哥哥,你還記得我嗎?”
寧晚榆在腦海裏回憶了一番,想起一個模糊的形象,點了點頭。
“記得。”
鬱塵眉眼柔和,低聲笑道:“沒想到我出國這麼多年,回來還能再見到你,你現在有男朋友了嗎?記不記得,小時候玩過家家時,你還說過要嫁給我呢。”
說著,他微微湊近,幫她拿下了發頂落下的一片葉子。
清冽的氣息靠近,寧晚榆有些不適應,下意識往後躲了躲,下一秒,一雙大手緊緊扣住她的腰肢,將她攬入懷中。
陸寒硯臉色青黑,深邃的眼裏蘊含著絲絲危險的意味,“你想對我女朋友做什麼?”
他像是守護著珍寶的惡龍一樣,抗拒所有試圖接近寧晚榆的人。
男人神色一怔,“抱歉,我隻是幫她拿一下葉子,我不知道她有男朋友了。”
這句話不知為何突然點燃了陸寒硯心裏的怒火。
他挑釁一笑,突然將懷中的女孩拉近,而後低頭吻了下去。
啃咬著她的唇,霸道地侵略著,攻城略地。
“現在,你知道了嗎?”
寧晚榆沒想到陸寒硯會當著外人的麵,一時間呼吸一窒,不停地拍打著他的胸膛,在喘息的間隙冒出幾個細碎的音節:“別……陸寒硯……”
察覺到她的抗拒,陸寒硯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看著喘息著的她,他銳利的眼眸微微眯起,“為什麼不讓我吻你?因為他?不想讓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