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老宅門口停了十幾輛豪車,蘇詩雅這才知道,所謂的生日宴會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
她有些緊張,挽著陸晏的手不自覺地顫了下。
陸晏可能是剛剛吃飽喝足,脾氣特別好地笑著道:
“有我在,你怕什麼?”
其實他越這樣講,她心裏越害怕,心跳個不停。
上次陸晏這麼說的時候,她被陸母罰跪在冰天雪地裏,跪了整整一個白天。
再上一次陸晏這麼說的時候,她在書房裏挨了陸母的二十幾個耳光,整整兩周都沒有辦法出門去片場拍戲。
剛走進大門,傭人就迎了上來,伸手接過陸晏的禮物,卻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沒有接過蘇詩雅的。
蘇詩雅隻能尷尬地笑了笑,將禮物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
“爺爺呢?”陸晏問傭人。
“在書房等著少爺呢。”
隨後陸晏就跟著傭人走了,隻把蘇詩雅一個人留在這裏。
“你要乖,要聽話。”他走之前這麼對蘇詩雅說。
陸母恰好走了過來,看到她滿臉嫌棄,是掩飾不住的厭惡。
“跟我來。有事給你說。”
陸母帶蘇詩雅來到了花房,指著淩亂擺在地上的,成千上萬朵玫瑰倨傲說道:
“把這些玫瑰的刺都剪了,晚宴上我要用的。”
“小晏什麼身份你應該知道。”陸母打量了一眼蘇詩雅。
“你什麼身份你也該清楚,如果放到過去的蘇家大小姐,我倒是還可以考慮考慮你。”
“但是現在你隻是上不得台麵的情人罷了......”
陸晏今天走之前剛剛對她說過,她要乖......她要聽話,要不然妹妹......
蘇詩雅手一抖,花刺就硬生生地插到了指頭縫裏,疼得她牙齒都打戰。
“伯母,我知道了。”蘇詩雅低聲回她。
“知道就好好做,要是我發現玫瑰上麵有一根刺,就派人打爛你的臉!”
蘇詩雅就這樣站在花房裏,拿著一把小剪刀,仔細剪掉玫瑰上的刺。
她的腰好疼,她的眼睛也好酸,但是她卻不敢停下來,也不能停下來。
從早晨到傍晚,蘇詩雅不記得手指頭被刺紮了多少次,整隻手都變得又紅又腫,一碰就鑽心地疼。
終於,顧母派來的傭人檢查完畢後,答應放她去晚宴。
偌大的庭院裏,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卻好像根本就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蘇詩雅也不知道自己愣在那裏多久,正準備走,卻突然聽到角落裏傳來談話聲。
“那個女人憑什麼纏著小晏啊?”
“真不要臉,還什麼蘇家大小姐,真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騷得要命。”
“行了,她高興不了多久了。”
“你怎麼知道?”
“聽說那位從國外回來了。”
那位?那是哪位?
蘇詩雅的目光定格在挽著陸晏一起走出來的那個女人身上。
今天這種場合,所有人都穿得很正式,隻有這個女人她穿著一條緊致的紅色包臀裙,領口開得極低。
頭發是大波浪卷,身材性感,整個人張揚明媚到了極致,和她身旁的那些玫瑰花交相呼應著。
蘇詩雅的心像是被什麼重重揉捏了一下,又酸又澀還有點隱隱地痛。
她有點莫名其妙地想挖個坑,直接把自己埋起來了。
但是那個女人卻不讓她躲,直生生地衝著她走了過來,單刀直入地問道:
“你好,我叫珊迪,是陸晏以前的女朋友。”
“你又是陸晏的誰?”
“我......我......”蘇詩雅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出口。
她是陸晏的誰呢?女朋友?情人?還是被囚禁的奴隸?
她根本就說不出口。
而珊迪則笑的勾人,打趣道:“怎麼了,難道是什麼不能說的關係嗎?”
蘇詩雅臉色微變,手指縮起,眼睛餘光裏她看了眼陸晏,隻看到他神色冰冷地盯著她。
一股莫名的火氣從蘇詩雅心中漫出,她的膽子突然就大了起來,既然陸晏不願意說,她就自己講。
“我是陸晏的女朋友,我叫蘇詩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