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初戀喜歡爬山,過年老公帶著全家陪初戀爬。
我在氣象局工作,儀器顯示有特大暴雨。
可我什麼都沒說,轉頭組織救援隊疏散其他人群。
上輩子,因為我強硬把一家人帶回來鎖家裏。
導致老公的初戀抑鬱複發,自殘吃藥,發現時屍體已經腐爛發臭。
老公顧浩宇表麵看去沒有任何異樣,甚至對我更好。
可林晚晚百日那天,他逼我喝下加有百草枯的酒。
“都怪你,你也好好感受下晚晚當初的痛苦吧!”
1.
“許婷婷,你聾啊?我要去爬山,你抓緊把車鑰匙給我,我去接晚晚還有我爸媽。”
顧浩宇陰沉著臉站在我麵前。
上輩子,發生山體滑坡那天。
我提前把他父母接到我們家,為了以防萬一還鎖上了門。
他初戀林晚晚沒等到顧浩宇赴約,以為是厭惡她,抑鬱症複發自殺而死。
顧浩宇恨透了我,兒子也話裏話外詛咒我。
後來甚至給我灌下百草枯肺部纖維化,生生疼死。
這輩子絕不會再多管閑事,是生是死,全看他們地選擇了。
“我最討厭你這個死樣子,一不高興就不說話,怪不得局裏沒人喜歡你,快點拿鑰匙給我。”
我沒有回答,在電話上翻找出做好的觀測預報遞到他麵前。
“那個山區,一小時後有特大暴雨。”
本身預測就是個未知數,但我們有風險就應該及時規避。
如果不是上輩子我真切地經曆過,我也不會相信事情會那麼嚴重。
顧浩宇看都沒看,搶過我的電話摔到了地板上。
“許婷婷,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善妒啊,為了不想我們出去玩,現在都敢拿這種假報告騙我了?”
“你以為你是專家啊,你就是個小職工,別太高看自己了。”
“我知道你看不慣晚晚,可我就是喜歡她,我爸媽也喜歡。今天我去定了!”
他說完就拉起兒子的手。招呼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上輩子,他也是像今天一樣不相信我的話。
車子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歎了口氣,我去找我的公婆。
我找出備用機,把報告發到了工作的大群裏。
我給顧母打電話,幾次都是無法接通,最後竟然關了機。
2.
我到山下時,天空已經烏雲密布,刮著呼呼的冷風,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恐高很嚴重,但事態緊急,我咬咬牙想往上跑。
師父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我還沒等開口,就遭到一陣臭罵。
“誰叫你私自把預測報告發到群裏的,引起恐慌!”
“工作這麼久了,為了私人感情連職業操守都忘了嗎?早知道你是這樣,當初就不應該介紹你和浩宇。”
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師父最後留下一句。
“你好自為之,今天幸虧是發現得早,否則我也護不了你。”
突然,天空電閃雷鳴,沒有時間了,我找到了負責人三兩句地說明了情況,並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由於現在還是年假期間,爬山的人特別多,疏散起來很麻煩。
“你說的真的假的?外麵雖然天氣不好,但應該沒有你說的那麼恐怖吧,再說了,我們這常年都是陰天的,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
他們沒放在心上,任憑我怎麼說都當我是胡言亂語,最後還把我趕了出去。
我深吸了幾口氣猛地朝山上跑去,我在人群中搜尋著他們的身影,在不遠處看到了婆婆的身影。
我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
“爸媽,浩宇呢?”
婆婆瞟了我一眼,後退幾步和我拉開距離。
“他們有事先走了,你來幹嗎?”
兒子拉著婆婆的胳膊,一個勁地要往更上麵去。
“奶奶,我們走吧,別和她廢話了,她就是嫉妒爸爸不愛她,每天在家都和爸爸吵,我都快煩死了。”
看著這個我十月懷胎辛苦生下的兒子對我的態度,我感覺我的心在滴血。
“媽,我不是來找茬的,這馬上要下大暴雨了,你快帶著孩子下山,我車在下麵,你們去車裏等我。”
婆婆聞言嗤笑一聲,公公從後麵走過來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婷婷,以前我還覺得你挺可憐的,明裏暗裏沒少幫著你,可沒想到你竟然和浩宇說的一樣,為了不讓我們出來玩,不擇手段啊你。”
“今天我們就不下去了,我還不相信,你說得真有那麼準了,走,大孫子。”
他們把我留在原地,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我又匆忙下山,使勁地敲著值班室的門,裏麵的人很不爽。
“我剛都說過了,不會有任何問題,你嘰嘰歪歪的煩不煩啊,這大過年的別逼我罵你啊,趕緊滾滾滾。”
“我們剛才都給氣象局打電話了,人家說根本沒有這回事,你不會是對家派來的間諜吧,看我們這人多掙錢眼紅,居心叵測啊。”
我自知說不通他們這幫頑固,隻好先給救援隊打去電話。
對方半信半疑,我再三表示不會有錯才勉為其難答應出警。
3.
工作人員看到我帶著一幫人朝屋子走來,他拎著門口的棍子指著我:
“沒完沒了了是吧?故意來砸場子的是吧?我告訴你,我王開山不惹事也不怕事,你......”
沒等他說完,我撲通一聲跪下,臉上的神情嚴肅。
“我保證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要是有半點虛假,就叫我被天打雷劈,出門就被車撞死。真的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如果一會沒有任何事發生,不也是皆大歡喜嗎?我可以承擔一切責任,哪怕是坐牢。”
許是看我言辭懇切,麵前的男人有些動搖,他沉默良久,把棍子丟在地上。
“好,我相信你這一回,走吧。”
我們馬不停蹄地往上山走去,途中,領導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
“許婷婷,誰讓你給救援隊打電話的?你知不知道現在局裏都亂成一鍋粥了,各個部門都給我打電話,你要我怎麼交代。”
“我現在辦公室都是人,你馬上給我回來處理好馬上滾蛋,你被停職了,小姑娘看著柔柔弱弱的,這麼有主意呢。”
工作人員拿著大喇叭到處喊,山上也響起了警笛聲。
大家都很慌亂,在救援隊的指揮下有序下山離去。
我到處都找不到兒子的影子,我急得滿頭是汗。
“報告隊長,我們檢查了所有地方,沒有別人了,可以下山了。”
我不死心,他們一定還在這上麵,我拿過大喇叭,朝著四處喊了幾聲公婆的名字。
另一邊,兒子和公婆找到了一處山洞,聽到我的呼喊不以為然。
我嗓子都喊啞了,最後沒辦法,我隻好跟著救援隊走了。
距離上輩子出事的時間隻剩五分鐘,所有人都撤離到了安全的地方。
兩點二十分天空一道驚雷落下,隨之而來的是傾盆大雨。
山頂的石頭接二連三的掉落,路都堵死了。
“靠,還真下暴雨了,幸虧我們都出來了,要不然看這架勢,小命非得交代在裏麵不可啊。”
“是啊是啊,多虧這位小姑娘了,這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
...
周圍此起彼伏的誇讚聲響起,工作人員羞愧的抬不起頭,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事,沒有人員傷亡,不用自責。”
遠處山體塌陷,突然傳來叫聲,我聽著像是兒子的聲音,救援隊循聲而去,救出了一個孩子。
“這誰家孩子,家屬在哪?受傷了需要馬上去醫院。”
我離近一看,還真是我兒子,我跟著上了救護車。
路上兒子一直嚷嚷著痛,我手忙腳亂地給顧浩宇打去電話,響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接。
到了醫院,他被推進了手術室,護士說急需輸血,我跟著去了采血室,抽了好幾管。
4.
“你是患者的什麼人?他家屬呢,情況危急,要簽字。”
我一把接過,表明我就是孩子的母親,護士狐疑地看著我。
“你是?直係親屬不能輸血啊。”
這句話如當頭一棒將我定在原地。
急促的電話聲叮鈴鈴的響起,我麻木地接起,是林晚晚。
“喂,婷婷姐嗎?剛才我和阿宇在泡溫泉,沒有聽到你的電話,不好意思啊,你有什麼事嗎?”
我沒有心思去管他們在一起幹什麼,滿腦子都是兒子。
“你轉告顧浩宇,兒子出事了,還有他爸媽現在下落不明,我在紅旗醫院。”
對方嗤笑:“這大過年的,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知道你不高興我和阿宇在一起,那也不能詛咒叔叔阿姨呀,還有小天,我們走時還好好的,怎麼這麼一會兒就出事了?騙誰呢?”
恰好這時候小護士從手術室出來,我把電話放到她耳邊,示意她幫我做證。
電話被掛斷,我坐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我腦中。
“喂,許婷婷小姐嗎?我們找到了兩具屍體,但已麵目全非,看不出本來模樣,您要不要過來認領一下?”
救援隊的電話打來,我正猶豫時,顧浩宇帶著林晚晚過來了。
我來不及和他們說話,既然來人看護,那我就先去警局一趟。
“你......”
我像一陣風似的從他們身邊經過,顧浩宇傻愣愣地看著我。
我迅速打車過去,白布被掀開,臉上沒有一塊好地方,五官都砸變形了。
可我認得婆婆手腕處的鐲子,是我去年給她做的生日禮物。
我小心翼翼地從她身上取下,翻轉過來,內側的縮寫暴露在視線中。
“我們是在後山處發現的,說來也奇怪,上午至少有幾百個遊客,可偏偏隻有他們老兩口出事了,真是點子不好啊。”
我心中沒有太大的波瀾,我早已經曆過一次生死,何況人家都不在乎,我又何必為此哭喪呢。
警察同誌叫我簽死亡通知書,我擺手拒絕。
“我不是親屬了,我要和我老公離婚了,有事直接聯係他,他的號碼:158xxxxxxxx。”
說完,我直接轉身離開。
到醫院的時候兒子手術結束轉入病房了。
我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林晚晚依偎在顧浩宇懷中,哭得泣不成聲。
“阿宇,你說兒子不會有大事吧?怎麼會這麼倒黴呢,我好擔心啊。”
顧浩宇一臉心疼樣,他撫摸著林晚晚的頭安慰。
“肯定會沒事的,兒子隨你,福大命大,一定會好起來的,你別太傷心了,兒子都這樣了,你不能再有什麼事了,要不然我怎麼活呀。”
我握緊拳頭,她的兒子?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壓下心頭的疑惑,踹開門,二人嚇了一跳。
5.
“你幹嗎去了?兒子這麼嚴重,你就丟下他不管不顧走了?你這媽當得也太不稱職了吧?”
他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我,我隻覺得好笑。
“你作為孩子的父親,我給你打電話時,你在幹嗎?這兒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再說,這孩子真的是我的嗎?”
林晚晚眼神慌亂起來,顧浩宇強裝鎮定。
“瞎說什麼?兒子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你自己生的你忘了?”
“對了,我給我爸媽打電話怎麼打不通啊,是不是這個月你沒有給交話費啊,這麼點小事還需要我提醒嗎?”
是啊,以前每個月他父母的話費都是由我來負責的。
真是可悲,在這個家一直是吃力不討好。
“爸媽出事了,今天你們爬山的地方山體滑坡,兒子就是從那救回來的。”
我好心提醒,沒想到惹得他大發雷霆。
他快步走到我麵前,薅著我的頭發撞向牆壁。
“許婷婷,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我爸媽待你不薄吧,你就這麼恨他們,恨不得去死是嗎?你這個理由我今天已經聽了好多遍了。”
上輩子的恐懼感又襲來,我抓起櫃子上的東西就朝顧浩宇砸去。
他被我的樣子驚住了,踉蹌了兩下後退開。
林晚晚拉住顧浩宇胳膊,柔聲細語道。“阿宇,你別太激動,有話好好說嘛。”
她略帶責備地看著我:“婷婷你也是,你這不是咒叔叔阿姨出事嗎?你心思好惡毒啊。”
算了,我懶得理他們,我倒要看看還能嘚瑟多久。
他拿過我的車鑰匙送林晚晚,我給兒子蓋了蓋被子,望著他的臉出神。
小護士的話言猶在耳,我掏出電話百度,發現上麵的說法和她如出一轍。
我餘光掃到兒子的手上有一根長發,應該是林晚晚的。
我小心的拿了張紙包起來,又輕輕地從兒子頭上拽下來一根。
我剛做完,顧浩宇就進來了。
“你幹嗎呢?”
我假裝若無其事,把紙巾裝進了口袋,給兒子擦了擦臉。
他自顧自地坐到沙發上,沒好氣道。
“你今天去哪了?車子怎麼弄得那麼臟?惡心死了,晚晚下車時都蹭到裙子上了,你那傷去處理一下吧,剛才是我太激動了,對不起。”
6.
他罕見地和我道歉關心我,換作以前我一定會高興得合不攏嘴,可現在我隻覺得惡心。
我還沒等回答,他電話震動起來,他嘟囔了句陌生號碼後接通。
“什麼?你再說一遍?”
他嗖地站起來。
“我爸媽真出事了,你在這看著兒子。”
他抬腳剛要走就被我拉住,我從包裏拿出打印好的離婚協議。
“我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