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總是寒涼的。
我裹著厚厚的衣服,手卻還是冷的發顫。
化妝間的空調沒有打開,化妝師欲言又止好幾次,可無奈得到的回複永遠隻有一句話:
電路老化,這空調開不了。
可這個片場全都是秦家出資搭建的,這麼冷的天,他們怎麼能忍心秦珍珍凍著。
隻不過是給我個下馬威罷了。
李昭心疼我,她將自己的圍巾摘下了捂住我的手,笑著囑咐我:
“我去附近便利店給你買個暖寶寶,你在這好好的。”
可我好不了了。
李昭前腳剛走,後腳秦珍珍的助理一把拉起我,盯著我的眼神中盡是惡意。
她甚至都沒有讓周圍的工作人員出去,便粗暴的拉扯著我的衣服。
我拚命掙紮,手腕上被掐出一道又一道紅痕,卻被她一巴掌扇在地上。
我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好疼,疼的我站不起來。
她將衣服胡亂的套在我的身上,一行清淚從我眼眶裏跌落。
“矯情什麼?你不換衣服,難道讓大家等你嗎?”
“難怪北淮哥說對你這種人,就不能有好臉色。”
秦北淮,我的另一個哥哥。
是啊,在他們眼裏,我不就是一個隨時可以被丟棄的垃圾麼。
我踉蹌著爬起來,卻被她再次推倒在地。
我手抖的厲害。
可沒有人幫我。
沒有一個人會朝我伸出援手。
“你們在幹什麼?”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炸響,我抬眸,秦北淮穿著西裝步履款款的走到我的身前。
我是存了希望的,朝夕相處多年的情誼,我還盼著他能救我一次。
就這一次。
可秦北淮沒有,他冷漠又疏離。
他伸出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再緩緩的握成拳頭,掐滅我最後一絲希望。
“鬧什麼,秦肆要是傷著了,你替她下水嗎?”
秦北淮一把拎起我,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因疼痛而扭曲的麵容。
他急著往片場趕,而在那,秦珍珍正裹著棉服喝著燕窩坐在那。
她衝我笑,口型卻罵著我。
秦北淮看著他握著的手腕,似乎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怎麼這麼瘦了?”
我沉默的搖了搖頭,秦珍珍卻歡快的撲到了秦北淮的身上,甜甜的叫著哥哥。
而後,她玩味的看著我,極其關心的口吻卻掩飾不住她的惡意。
“姐姐,你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是想敗壞秦家名聲嗎?說我們苛待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