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戳穿她,淡淡的嗯了一聲。
霍語婷走後,喬煜上樓一看,發現她把扳指已經拿走了。
他平靜的合上保險櫃的門。
一個小時後,門外突然送了一份外賣過來。
喬煜困惑的接過,打開來看發現裏麵都是自己不愛吃的辣的東西,甚至還有他過敏的山藥。
他意識到這可能不是給自己點的,這時霍語婷打來電話。
“阿煜,我給你點了外賣,記得要好好吃飯啊。”
掛斷電話,喬煜無意間掃到了外賣單上的備注:【不要放香菜,多放點蔥。】
霍語婷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最喜歡吃香菜了,反而是蔥他吃不了一點。
以往她給他點外賣都會提前說一聲,而不是像現在找補一樣的打這通電話。
喬煜壓下心中的酸意,把外賣丟進了垃圾桶。
夜晚,喬煜躺在床上,細數林書臣回來的這兩天,霍語婷居然一天都沒有在家裏睡過。
現在隻是不在家裏睡,那什麼時候就會讓林書臣住進來呢?
與其等到被狼狽的趕走,不如在這之前就體麵的離開。
翌日傍晚,司機來接他去每年都會舉辦的宴會。
等司機來的時候,喬煜覺得喉嚨不舒服有點痛,就吃了顆頭孢。
到了宴會廳,下車他一眼就看了霍語婷和林書臣。
霍語婷看見喬煜走過來,掩飾的站直了身子,向他走來。
看著他身上單薄的禮服,關切的說:“怎麼穿這麼少,冷不冷?”
林書臣也走了過來
喬煜一眼就看到了他手指上的那個扳指。
“阿煜哥哥一定很冷吧,那阿煜哥哥你穿這件衣服吧。”
說著,林書臣作勢要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
這時喬煜才發現他身上是披的霍語婷的外套。
霍語婷立馬製止:“書臣你身體不好,你穿著就是。阿煜也沒說冷,你不用操心。”
宴會開始,男士開始邀請女士跳舞。
像往常一樣,霍語婷知道他不會這些禮儀,便主動邀請他:“這位先生能請您跳支舞嗎?”
一瞬間喬煜好像回到了從前,就在他要把手放上去的時候,旁邊傳來一句帶著嘲諷意味的議論聲。
“那個林書臣就是一個保姆的兒子,身份這麼低劣,就算憑著別人混進來了,也不會有人願意和他跳舞,說不定現在正在哪哭鼻子呢哈哈哈。”
喬煜親眼看著霍語婷眉頭越皺越深,直覺告訴他今天的舞跳不成了。
果然話音剛落下一秒,霍語婷就收回手直起身,衝著剛說話的那個人說:
“林書臣是我們霍家的人,你對他不敬,就是對我們霍家不敬,你好自為之吧。”
這是警告,也是宣告主權。
說完她轉身向人群中走去,喬煜垂著眼,蜷縮了一下僵在空中的手。
等他收回手,抬頭就看見了剛說話的那個人。
他眼中滿是挑釁,喬煜也認出這個人是認識林書臣的。他意識到這都是林書臣設計的一場戲。
幾步遠傳來吸氣聲,喬煜看過去。
透過人縫,他看到剛還邀請他跳舞的霍語婷,現在正站在林書臣的麵前。
她還是那麼的虔誠,隻是對象變成了另一個人。
也是這時候,喬煜才意識到,這場戲最關鍵的人不是他,也不是那個說話的人。
而是霍語婷,如果霍語婷不拋下他向林書臣走去,那麼這場戲怎麼都不會唱成。
但現實就像林書臣預料的那樣,每一步都隨著他的心意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