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心動空間》節目的全資讚助商,陳鶴凡盛大的求婚儀式給節目組帶來了具大的流量。
節目迅速走紅,火遍全網。
製片人為了滿足節目的八卦點,開玩笑問了一句:
“陳總這麼寵女朋友,許小姐一定就是您的初戀了吧。”
我躺在病床上的身體下意識僵住,聽到他漫不經心地回答。
“當然算,難不成還是以前瞎談的那個?”
那個人尷尬地笑笑,繼續問:
“那陳總有什麼話想對前任說嗎,比如......祝福之類的?”
陳鶴凡嗤笑一聲,戲謔地笑了:“我的祝福就是祝她好自為之。”
說完抬眼望向鏡頭,補完了沒說完的話,
“我的求婚儀式很隆重,應該沒有哪個女孩不羨慕,讓那些拒絕的人都去死吧,滾到我麵前來,讓她知道有多後悔。”
四年不見,陳鶴凡過去的少年氣蕩然無存,歲月慢慢將他雕刻成了成熟穩重的樣子。
我紅著眼眶,對他意有所指的發言毫不生氣。
我彎起嘴角笑了,笑地眼淚都流了下來,摸著自己光禿禿的頭頂,輕輕地跟他說:
“陳鶴凡,祝你結婚快樂啊。”
關掉電視,我望向窗外冬日裏難得的一縷陽光。
沒人知道,我在榕城這個不起眼的小地方獨自住了四年。
直到我媽突然打過來了一個電話。
我有點不敢接,快斷線才提著一口氣按下。
她的嗓音喜悅地哽咽。
“閨女,今年媽包了好多餃子,後天就是小年,你還回家嗎......”
我看著玻璃窗上蒼白的麵頰,瘦削的臉龐,試著張口,沒有說話。
我媽難過地哭了,她問我:
“媽都四年沒見你了,工作再忙也不能不回家啊,馬上就過年了,你回來......陪媽過個年好嗎......”
我媽的聲音越說越低,她的情緒很不穩定,她不知道,我生了一場永遠也好不了的病。
突然,我聽到電話裏門口有人在用力敲門的聲音。
等我媽回來,她告訴我,我曾經住在郊區的那塊地要拆遷了。
那個房子我上班的時候住了很久,裏麵放了我好多的東西。
我媽問我要不要回來收拾,要不要把屋子的鑰匙還給陳鶴凡。
這棟房子還是當年陳鶴凡給我建的,花了他很多錢。
他嫌棄我租的漏水地下室,給我買的公寓沒要,就挑了郊區那塊離公司最近的地給我建了棟屋。
那是我們兩個人的小家,鑰匙當年一人一把。
隻不過陳鶴凡那把,在我們分手的時候,他就扔河裏去了。
聽見這兩個字,我心裏猛地咯噔一下。
“媽!鑰匙你別給他!我回家!”
裏麵還有一樣我最珍貴的東西,也是一輩子都不能讓陳鶴凡再看見的東西。
我連忙阻止我媽別給鑰匙。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忙慌慌地收拾好行李,院也不住了,就要回京市的老家。
宋醫生過來查房,他問我出什麼事了。
我跟他說:“我要回家過年了。”
宋醫生沒有攔我,我以為他會說些我病情很重,要好好休養的話。
沒想到走的時候,他給我準備了我常吃的藥,還送了我一頂很漂亮的假發。
可我也沒想到,我跟陳鶴凡四年後的第一次重逢,會來地這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