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我覺得離奇的就是小紅手中那張鈔票竟然莫名的起了火,隨後快速的化成了灰燼。
李德貴的眼睛都已經紅了,他一直握著張國忠的手道:“張師傅,你一定得救救我媳婦。”
張國忠歎著氣道:“我已經無能為力,你還是節哀順變吧。”
在張國忠的解釋中,這一切都和幕後的法師有關,包括出現的這口棺材都是被施法過的。
但我怎麼看這口棺材也和普通的沒什麼區別,棺材也被李德貴找人抬下山了。
而李家也開始準備著喪事,張國忠也說了,屍體現在還存在著怨氣,暫時還是不能下葬的。
這口棺材也放在了李德貴的家中,棺材上麵被鋪上了一層石灰,棺材下麵是立著一個黃色的紙人。
紙人巴掌大,紙人上也被張國忠畫上了符,同時還寫上了李紅的名字。
我和張國忠也沒有在李德貴家裏過多的停留,直到回到家裏,我發現那具女屍手中的鈔票果然不見了。
而我的心裏也開始緊張了起來,我就對著張國忠詢問道:“師傅,這具女屍怎麼處理,總不能一直就放在我的臥室吧?”
“現在還不到時機,還等過了今晚才行。”
我房間裏的那具女屍一整夜也都沒有什麼變化,直到第二天一早,我屋子裏的那具女屍竟然不見了。
張國忠也對著我問道:“昨晚聽到什麼動靜了沒有?”
我搖著頭道:“師傅,就連你都沒有察覺嗎?”
“看來咱們距離這個邪師越來越接近了,我們得去李德貴家裏看看。”
李德貴的住處是半開著房門的,進入屋子裏後眼前的一幕讓我雙腿都止不住的在發抖。
棺材裏的屍體頭都已經沒了,我看到一旁桌子上放著一口鍋,鍋裏的湯是白色的,白湯上還漂浮著頭蓋骨。
一旁還有一副碗筷,但是碗裏也隻能看到一些白湯了。
李德貴就坐在地上一直死死的盯著棺材,就連他的肚子都已經變大了。
天呐,李德貴竟然把小紅的腦袋都給煮了。
我就顫抖的對著張國忠問道:“師傅,李德貴是不是吃了死人肉?”
張國忠額頭都已經出汗了,他已經點燃了一根香隨後對著李德貴就晃動了幾下。
李德貴已經倒在了地上,張國忠就道:“你把他的衣服揭開,肚皮得露出來。”
我的雙手都已經開始顫抖了,我小心翼翼的揭開了李德貴的上衣。
他的肚子一直都是脹鼓鼓的,張國忠就用手拍了拍,隨後就用燃燒的香隔空對著李德貴的肚子在畫著無形的符文。
張國忠口中一直都在念著咒語,他就告訴我,李德貴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那是一定要吐出來的。
李德貴雖然睜著眼睛,但是渾身都不動彈,就像是植物人一樣。
隨著張國忠念咒,李德貴很快就出現了嘔吐,他吐出來了一些爛肉。
而就在這些爛肉中還能看到半塊沒有消化完的眼珠子。
我的胃裏都開始翻漿倒海了,張國忠用手指向李德貴的時候他已經從地上站起來了。
張國忠就用桃木劍對著李德貴的腦門一拍,李德貴渾身顫抖了幾下,又吐出來了一些活的蛆蟲。
李德貴在猛的喘了幾口大氣之後終於恢複了意識,就連他的肚子此時也恢複了正常。
他看了一眼棺材就瞪著大眼道:“我媳婦的頭呢?”
李德貴就指著一旁的鍋道:“隻剩骨頭了,剩下的都被你吃了。”
而李德貴渾身都開始發抖,他似乎對發生的事情都沒有記憶了,不停的搖著頭道:“怎麼會是我,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你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的,這都是因為你被邪術控製了,所以你的思想和行為都是不受約束的。”
這時我才注意到李德貴的雙眼中都有著一條很深的黑線。
往往這種黑線都是代表著中了降頭蠱術之類的邪術,在張國忠交給我的手抄本符咒也有記載。
雖然李紅是因為中了血降而死的,但是哪怕是人死了降頭對活著的人還是會有影響,甚至會進行轉移。
李德貴也恐慌的道:“張師傅,你的意思是說我也已經中了降頭了?”
張國忠點著頭道:“昨天棺材抬回來時放的紙人也是為了防止降頭氣轉移給你。”
不過現在棺材下的紙人早就已經不見了,從我房間裏的那具女屍消失就已經代表著幕後的邪師開始操控著這一切了。
每個人麵對死亡都是恐懼的,李德貴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恐懼。
“張師傅,那我還有救嗎?”
張國忠點了點頭,又示意我用手把鍋裏的頭蓋骨給撈出來。
鍋裏的湯早就已經冰涼了,頭蓋骨也被我放在了地上,頭蓋骨被張國忠綁上了一根紅繩,而紅繩的另一頭是纏繞在李德貴的手腕上。
張國忠又讓我抓了一隻公雞,通過對公雞放血,那些血液也全都滴在地上的頭蓋骨上。
整個頭蓋骨已經是血淋淋的狀態了,看著那玩意我就覺得頭暈乎乎的。
而張國忠就一直用燃燒的香隔空對著李德貴在畫著無形的符文,同時嘴裏也在念著咒語。
過了一會,李德貴的眼睛已經閉上了,然而地上那個血淋淋的頭蓋骨隨著做法也開始晃動了起來。
就連棺材裏的屍體也在輕微的顫抖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德貴終於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我看到李德貴雙眼中的黑線已經看不到了,張國忠也滿意的點著頭道:“你已經沒事了。”
棺材裏的屍體也停止了顫抖,李德貴看了一眼棺材才道:“師傅,你看我媳婦啥時候能下葬?”
“還得三天以後了。”
說罷,張國忠就用黃布把頭蓋骨給包起來了,隨後放進了棺材裏。
張國忠也說了,李德貴的家是不正常的,他已經拿出了羅盤,羅盤都開始晃動了。
按照羅盤的指示進入了李德貴的臥室,臥室裏我總是能夠聞到一股腐爛的氣味,就像這臥室裏還藏著什麼東西一樣。
而羅盤上的指針就是指著衣櫃的,當張國忠打開衣櫃的那一刻,我看到衣櫃裏爬的全是密密麻麻的蝙蝠。
衣櫃裏的那些衣物都已經發黴了,蝙蝠的身上都還帶著一些血跡。
張國忠就指著衣櫃道:“這些東西我看是昨天夜晚才有的,你也是被控製的,你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
李德貴是搖著頭的,張國忠就用手指頭在李德貴的腦門上畫著什麼,念了幾句咒語之後才吹了一口氣。
張國忠做法也是想讓李德貴能夠回憶起一些事情,過了一會他才想起來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而李德貴看到我的時候就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向了我,隨後對著我道:“昨晚你娘也來過。”
聽李德貴說,昨晚還發生了可怕的一幕,就在後半夜,具體的時間他已經想不起來了。
後半夜李德貴就聽到了敲門聲,而當李德貴打開大門時就看到了我娘。
當時李德貴還覺得奇怪,畢竟那都已經很晚了,而我娘手中還拿著一張百元鈔票,他就把那張百元鈔票遞給李德貴,說什麼這是張國忠讓轉交給他的。
我娘走後,李德貴才仔細的盯著那張鈔票,讓李德貴覺得驚訝的就是那張鈔票上還寫著李德貴的名字,鈔票上也畫的有符文。
李德貴就覺得這玩意像是護身符一樣,就放在枕頭下。
他的記憶點也就隻有這些了,但是一聽到我娘,我心裏也是恐慌的,莫非就連我娘都被幕後的邪師給控製了?
我就驚訝的對著李德貴道:“我娘昨晚真的來過嗎?”
李德貴點了點頭,眼神中還充滿了驚恐,而當張國忠把枕頭掀開的時候還真的出現一張百元大鈔。
上麵有李德貴的名字,還有一些符文,而看到這些符文後,張國忠就急忙對著我道:“你趕緊回家,你娘可能出事了。”
聽到這裏,我就急匆匆的離開了,我看到我家的房頂上聚集著大量的蝙蝠。
進入屋子裏就看到娘是坐在凳子上的,她就背對著我,嘴裏還嘀嘀咕咕的也聽不清楚說著什麼。
我喊了一聲,娘才轉過身子,我看到她的手裏竟然也捏著一張百元鈔票,上麵畫的有符文,而這張鈔票上寫著我娘的名字。
娘的眼睛都已經有一條很深的黑線了,她的表情很陰冷,眼珠子瞪的很大。
我知道娘已經中了邪術,我焦急的吼道:“娘,你還能聽到我說話嗎?”
娘一直陰冷的看著我,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對著我道:“我該要去找你爹了。”
“娘,你到底是怎麼了?”
我娘隻是一直在笑,很快我就看到從我娘的口鼻都在留著黑色的液體。
而我也知道這些玩意都是屬於邪氣,我現在腦子是一片空白的。
娘出現了嘔吐,她吐出來了大量的黑色液體,而在這些嘔吐物中竟然還有一隻活的蝙蝠。
那隻蝙蝠在地上不停的煽動著翅膀,娘已經倒在了地上,還虛弱的對著我道:“你也快了,我們一家人就快要團聚了。”
說罷,娘在猛烈的抽搐了幾下之後就不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