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是不相信迷信的事情,但我爹的死也確實怪異,張國忠又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我猶豫了一會就道:“張師傅,你讓我考慮一會吧,不是還有幾年嘛。”
而我娘現在更嚴重了,那些蛆蟲都已經爬滿在臉上了。
娘此時是趴在地上的,不停的嘶吼,那吼叫聲就像猛獸一樣,雙手還不停狠狠的拍著地麵,嘴裏還在持續的留著黑色液體。
張國忠點燃了一根香,就用那根燃燒的香隔空對著我娘在畫著什麼,嘴裏又念著我聽不懂的咒語。
很快我娘就直接暈過去了,張國忠又取出了一張黃布蓋在了她的臉上。
我娘現在渾身都還在發抖,但是張國忠告訴我他現在隻是用法術暫時壓製著,隻有等晚上找到屍體才能解降。
張國忠處理完之後就離開了,直到晚上十點左右才來到我家。
他一進屋子就對著我道:“小霍,我們該走了,你該和我去找屍體了。”
“找屍體,什麼地方?”
“當然是墳地了。”
“那不是得刨人家墳?”
張國忠點了點頭,一想到刨墳我心裏就是恐慌的,我搖著頭道:“張師傅,這我可不敢。”
“那我就走了,你家的事我不管了。”
說罷,張國忠就已經轉過了身子,我也別無選擇,爹死了,娘也中降頭了。
我急忙叫住了張國忠對著他吆喝道:“張師傅你別走,我和你去。”
聽張國忠說他已經找到了具體的方位,那屍體就在我家後山埋著。
我就扛著一把鋤頭和張國忠出門了,上山時,張國忠就已經拿著羅盤了。
夜晚的山林中出奇的寂靜,我的心臟也一直跳個不停,我不知道屍體會是什麼樣子。
山裏很黑,隻能借助手電筒的光芒前行,我們穿過一片樹林就在一個廢棄的田地裏看到了一座孤墳。
沒有墓碑,望著墳頭我都覺得頭暈乎乎的,更讓人詭異的就是墳頭上竟然都爬著密密麻麻的蛆蟲。
隨後手電筒光芒的照耀下,讓這座孤墳變的更加的滲人。
我後退了幾步,喘著大氣喊道:“張師傅,這墳上全是蛆。”
“你叫什麼,這下麵埋的屍體是被人做過法的,有蛆不是正常嘛。”
我爹娘的身上都還有蛆蟲,張國忠之前也說過這些蛆蟲都是屬於降頭蟲。
此時我雙腿都一直在發抖,看著墳上爬滿的蛆蟲我感覺渾身就像是爬滿了什麼東西一樣。
張國忠就在一旁點燃了三根香,隨後就讓我動土。
我已經開始揮舞著鋤頭了,而張國忠就是在地上一直燒著黃紙,嘴裏也持續的念著咒語。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累的已經是滿頭大汗了,棺材已經被我挖出來了。
棺材上都已經出現了一些綠色的液體,這些液體伴隨著一股惡臭。
我後退了幾步,張國忠看到這口棺材已經開始皺著眉頭了。
直到棺材蓋被打開的那一刻,我看到的就是一具女屍,那張臉已經爛完,整個臉都爬滿了蛆蟲。
女屍的臉一部分都已經白骨化了,成棕褐色,但是雙手卻是發白和腫脹的。
就連女屍的肚子也很大,看著就像是有了身孕一樣。
我看到這樣的場麵已經開始幹嘔了,張國忠就指了指棺材裏的女屍道:“把她背下山。”
而我也知道人死之後是很重的,我顯然是做不到的,而且讓我背著一個滿臉是蛆的屍體實在是難以接受。
我就搖著頭道:“張師傅,我背不動。”
“我說你行就能行,趕緊背著,如果晚了你娘可就沒救了。”
張國忠就一直瞪著我,看著他凶神惡煞的樣子我都害怕,我爹已經死了,娘不能再出事了。
我沒有猶豫已經背著這具屍體了,還沒走幾步我都感覺已經喘不過來氣了。
“張師傅,我實在是背不動了。”
張國忠搖了搖頭就用手指頭指向了我背上的那具女屍,嘴裏嘀咕了幾句。
要說也怪了,此時我就感覺輕飄飄的,都感覺不到有什麼重量了。
張國忠就告訴我這是他施展了法術,不是屍體變輕了,而是我現在的力氣變大了。
當把女屍背到我家裏時,張國忠就用桃木劍對著屍體渾身就是一頓亂拍。
拍了幾下之後張國忠就用桃木劍指向了地上的女屍,我看到這具屍體竟然從地上彈起來了。
就像是彈簧一樣,我大叫道:“張師傅,詐屍了!”
“詐什麼屍,這是我控製屍體的原因。”
現在屍體的眼睛都已經睜開了,渾身都開始輕微的顫抖著。
張國忠就讓我在一旁燒著黃紙,我在燒黃紙時還一直觀察著張國忠。
我看到屍體在他的控製中又倒在了地上,此時我才注意到女屍的頭上有一根釘子。
張國忠就用手開始拔著釘子,我看到張國忠費了半天力氣那根釘子也是紋絲不動的。
此時張國忠跺了下腳,嘴裏就開始念著咒語,又用桃木劍拍著他的頭。
像是有一種看不到的力量一樣,這根釘子緩緩從女屍的頭部開始脫落。
釘子的長度大概有十公分左右,拔出來時釘子上都是一些綠色的液體。
張國忠就對著女屍的肚子又拍了拍隨後道:“肚子裏還有東西。”
女屍是穿著一件白色的衣服,張國忠已經把衣服掀開了半截,我看到肚皮已經露出來了。
我怎麼看女屍的腹中也是有胎兒,因為隔著肚子都還能看到胎動的跡象。
肚皮上有紅色的符文,也不知道是血還是朱砂畫的。
而且肚皮上有被縫合的痕跡,有一條很長的口子被紅線穿起來了。
看到這裏我就驚訝的道:“張師傅人都死了,怎麼裏麵還有胎兒?”
張國忠也沒解釋啥就道:“應該不是胎兒,得把肚子上這條口子給他拆開。”
隨後張國忠就從我家裏找來了一把刀開始拆線了,女屍的肚子裏哪是什麼胎兒。
全都是一些蟾蜍,那些蟾蜍連頭都沒有,蟾蜍的身上都爬滿了蛆蟲。
更讓人感覺到可怕的是這些無頭蟾蜍竟然有生命的跡象已經跳在了地上。
女屍體內是沒有任何內臟的,所有的內臟都已經被人挖空了。
蟾蜍一共有兩隻,這兩隻在地上一直亂跳著,我看到蟾蜍都已經跳在我娘身上了,我娘因為中降頭現在都還是昏迷不醒的。
張國忠就用桃木劍指向了蟾蜍,蟾蜍才又跳在了地上,此時無頭蟾蜍終於一動不動了,我渾身都已經起雞皮疙瘩了。
他就對著我道:“行了,你不用燒黃紙了。”
張國忠就在地上點燃了一根白色的蠟燭,他告訴我解降就需要這些蟾蜍。
他讓我找來了一隻碗,張國忠就用刀對著蟾蜍的肚子招呼了上去,霎時間黑色的血液流出。
張國忠滿手都是,兩隻蟾蜍的內臟都已經被他丟在碗裏,隨後又拿出了一張黃符就在裝著內臟的碗裏給燒了。
直到燒成灰之後我看到張國忠還用手指頭在碗裏攪動了一下。
他把碗就遞給了我道:“你在碗裏倒上白酒。”
按照張國忠的說法我在碗裏倒上了白酒,碗裏的水也變黑了,裏麵都還泡著那些蟾蜍的內臟。
張國忠就端著碗又念了幾句,又對著我道:“你把你娘扶起來。”
我把我娘扶起來時,張國忠就把這碗黑水灌入了我母親的口中。
娘雖然沒有意識,但是能夠吞咽這些東西,這碗黑水沒有喝完,我娘就渾身開始抽搐了幾下。
隨後我娘就出現了嘔吐,吐出來的都是一些蛆蟲,不過這些蛆蟲都已經沒有生命的跡象了。
除了蛆蟲還有些白色的液體,我娘吐完之後她的意識就已經恢複了,就對著張國忠道:“張師傅,太感謝你了。”
張國忠就對著我娘問道:“你現在還有哪不舒服的嗎?”
“就是頭還有些暈。”
“那基本上沒事了,睡一覺明天就痊愈了。”
我現在看到我娘雙眼中那條黑線都已經變的黯淡了。
此時張國忠又看向了我,他就道:“這玩意你也得喝兩口。”
我嚇壞了,急忙搖頭道:“張師傅你可別開玩笑了,我又沒中降頭。”
“你小子,我可沒和你開玩笑,女屍本身就是帶著降頭的,你在背女屍時就已經接觸了,你也中降頭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一聽到我中降頭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上的作用,我現在還真的感覺到頭暈。
而我看到鏡子裏我是不正常的,我的眼睛是有條黑線的,這和我娘是一樣的。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喝碗裏的東西時,我渾身出現了劇烈的疼痛,那種感覺像是渾身被人用針在紮一樣。
當我接過碗時,我雙手都在顫抖,為了緩解痛苦,我已經喝了一口,蟾蜍的一些內臟都進入了我的嘴裏。
我感覺到有股鹹鹹的味道,還充滿著惡臭,胃裏已經開始翻江倒海了。
張國忠就對著我吼道:“你給我咽下去,不能吐!”
我強忍著還是把那玩意咽下去了,那種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眼淚已經出來了。
各位看客自行想像吧,咽在肚子裏都還能感覺到反胃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