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要跟我回娘家過年,卻因白月光的一個求救電話,顧景軒就要把我扔下高速。
“千雪她出了車禍!我必須得陪她度過難關,你先下去,我另外叫個車送你回家。”
我拉著他的袖子眼淚汪汪地求他:“景軒,能不去嗎?這大冬天的又在高速,哪裏打得到車啊。”
顧景軒暴怒:“千雪她一個弱女子,剛跟她男友分手又遇到這種事,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嗎?”
說著粗暴地把我拖下車,
這已經是第八次了,顧景軒已經為了汪千雪第八次放棄我了。
他大概覺得我會永遠在原地等他。
但我知道,不會了。
人間新桃舊符又一春,我們也該結束了。
......
冬天的風特別冷,吹得我的後腰火辣辣的疼。
我下意識地掏手機求救,摸了一圈卻發現手機落車上了。
想起半小時前的場景,我眼圈發紅。
僅僅因為白月光的一通求救電話,顧景軒就慌了神,不顧我的苦苦哀求把我拖下車。
甚至連拿錢包、身份證都顧不上讓我拿,就不顧危險地直接掉頭逆行。
可這樣的求救電話,汪千雪已經打了八次了。
我站在車流湧動的高速上茫然四顧,到處是萬家燈火,鞭炮齊鳴。
我連求救都做不到。
指望顧景軒給我找車,肯定指望不上。
感覺等到晚上我可能會被凍死,隻能貼著欄杆慢慢往前走。
從正午走到黃昏,腳底磨起幾個血泡才遇到交警。
“暮雨啊,你跟景軒怎麼還沒到家,電話也打不通,急死我們的了。”
接通我媽電話的那一刻,我差點流下淚來。
但我又不敢說實情讓她擔心,隻說顧景軒有事離開了,讓她給我轉點錢。
之後在交警的幫助下,我終於在晚九點到家。
年三十辭舊迎新,女兒女婿帶著禮物上門。
我兩手空空,禮物全在車上被顧景軒那廝拉走了。
我爸媽早就在門口等著了,他們倒是不介意我有沒有帶禮物,看了一眼我孤單的身影,默契地沒有問我顧景軒的事。
剛要進門卻聽到鄰居張大娘的大嗓門在吵。
“哎女婿呀,你太破費了,怎麼帶來這麼多!”
說著眼神往我家大門一瞟,就看到我空空的雙手。
張大娘笑得更大聲了:“暮雨也回來了呀,你家景軒呢?”
我媽嘴角僵硬:“他有事,要晚點回來。”
進門後卻聽張大娘嘰咕:“還晚點回來,這大過年的還分批呐,不會是剛結婚就被休了吧。”
我媽氣得要轉回去吵架,被我拉住。
她最終歎了口氣,既著急又心疼地問我:“景軒那孩子,他----”
我眼神暗淡,如實告訴她:“張大娘嘰咕的沒錯,我跟顧景軒沒有以後了,年初八民政局上班就去離婚。”
我媽無奈地歎氣:“可是你們才結婚三個月啊。”
原本我爸媽是不同意我跟顧景軒在一起的。
說顧景軒看起來不務正業,好好的工作不做要去創業。
現在的男人創業都是九死一生,顧景軒多半會虧得血本無歸。
是我一邊給顧景軒說好話,一邊累死累活地幫顧景軒創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