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綁定了攻略係統。
隻要能從紀林染手中要到三百萬手術費,我的絕症就能治好。
我們結婚五年,他認為我隻愛他的錢。
所以在我開口時,他鬆開了掐著懷中女人腰的手。
“陳今禾,忍了這麼多年,狐狸尾巴總算是藏不住了吧。”
後來我放棄了。
和係統用最後的生命兌換了一份止痛藥。
一個人奔赴他失約的海邊,等待死亡到來。
可一向討厭我的紀林染,卻抱著我的屍體哭了好久。
......
醫生說我沒多長時間可活了,讓我不要留下遺憾。
可我唯一的遺憾大概就是結婚五年,我的丈夫卻從未愛過我。
沉寂了很久的係統就是在這個時候找過來的。
【好久不見宿主,這邊檢測到您的攻略難度太高,所以即將為您變更通關條件。】
【無論何時何地,您隻要成功的從攻略對象手中要到三百萬手術費,就可以擁有一副健康的軀體。】
我怔了怔,轉瞬係統又消失了。
三百萬對於紀林染來說,不過是指縫中的流沙。
我渴望能得到他的愛。
和我在重病時渴望活著一樣。
所以我還是撥通了他的電話。
可響了幾聲後突然被掛斷。
我看著手機,泛起苦澀。
隻有和女人在一起時,他才會掛我的電話。
紀林染以這種方式告訴我,他娶我不是妥協,隻是權衡利弊的結果。
往常隻要他掛掉電話,我也不會再自討無趣湊上去找刺激。
但現在不一樣,我需要活命。
病痛的折磨讓我不得不去再找他討要。
紀林染有恃無恐。
他將一家酒店劃在我名下。
為了刺激、報複我當初仗著家裏的關係,非要嫁給他。
這些年他每次出軌都會選在這家酒店。
所以我很好找到他。
一路順暢,我來到了他常開房的樓層。
剛轉彎就看到他摟著一個女人靠在牆邊,瘋狂親吻。
紀林染甚至等不及進,在旁邊已經開好的房門上動作著。
可能是我的出現,對於隻有親吻聲回蕩的樓道來說,太過突兀。
空隙間,紀林染看到了我。
他的瞳孔先是猛縮了一下,然後攏了攏懷裏女人半蛻的衣衫。
“不是已經掛了電話嗎?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賤啊。”
懷裏的女人肩膀抖動著,在無聲的笑。
我站在拐角處,辯解的話在嘴裏滾了又滾,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化成簡單的訴求。
“紀林染,我需要錢。”
他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拍了拍懷裏的女人。
後者識趣的穿好衣服,施施然走進房內。
空曠寂靜的樓道中,就隻剩下我和他麵對麵。
兩廂無言,紀林染率先出聲。
“你想要多少?”
不隻是簡單的詢問,他的聲音中,甚至蘊了一些難見的笑意。
他上一次對我笑還是什麼時候?
好像是結婚時在攝影師要求下,那個生硬的笑。
對著這樣一張讓我日思夜想的臉,壓下去的委屈又一次冒了頭。
簡單的三個字,說出來時帶了一分哽咽。
“三百萬。”
見我如此,紀林染笑意更甚。
他朝前走了兩步,一腳踩進我站著的陰影中,彎腰瞧我。
“今禾,我明媒正娶回來的大小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結婚當晚你在我麵前發過的誓,是被狗吃進肚子裏了嗎?”
他的那句【大小姐】諷刺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