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別墅外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玻璃碎裂的脆響驚醒了雲舒。
“你敢說你沒有出軌?那個女人是誰?”鄰居歇斯底裏的聲音透過牆壁傳來。
雲舒睜開眼,晨光透過紗簾灑在床上,給一切都蒙上一層朦朧的光暈。
“你有完沒完?大清早就發瘋!”男人不耐煩地吼道。
又是“砰”的一聲,像是什麼重物砸在地上。
“我親眼看見你們在酒店開放!你還想狡辯?”
“天底下沒有男人不偷腥的!你要是不想過就離婚!”
雲舒靜靜地聽著,心裏泛起一絲苦澀。
突然,一雙溫暖的手從背後捂住了她的耳朵。
傅昀淮不知什麼時候醒了,將她摟進懷裏。
“別聽這些。”他的聲音低沉溫柔,“有些人,生來就配不上被愛。”
雲舒抬頭,看見他認真的眼神。
“但你不一樣,”他輕輕吻了吻她的發頂,“你值得世界上最好的愛情。我這輩子隻愛你一個人,要是敢背叛你,就讓我天打雷劈。”
這時,門外傳來陳琳琳清脆的聲音:“嫂子,起床了嗎?”
她推門進來,穿著粉色蕾絲邊睡裙,頭發還有些淩亂。
“我們公司今天有個聯誼會,”她笑眯眯地說,“我要去物色物色男朋友了。”
傅昀淮下意識鬆開抱住雲舒的手,表情沒什麼變化。
雲舒卻敏銳地捕捉到他眼中閃過的一絲情緒。
這些細微的表情變化,她再熟悉不過。
曾經,有男同事約雲舒吃飯,或是有人給她送花,傅昀淮也會是這樣的反應——克製隱瞞自己的占有欲。
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改變,隻是她以前沒有察覺到。
雲舒知道陳琳琳在想什麼,她在和傅昀淮賭氣,想讓傅昀淮留下來陪她。
陳琳琳撥弄了一下頭發,聲音甜膩地說:“聽說今天來了很多優秀的單身男士呢。”
“琳琳,”傅昀淮冷聲打斷,“進門之前要敲門,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陳琳琳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傅昀淮是這個反應,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我母親身體抱恙,”傅昀淮幫雲舒披上衣服,沒再看她,“我和你嫂子今天回家一趟。”
去傅家老宅的路上。
傅昀淮一言不發地看著窗外,眉頭緊鎖,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方向盤。
雲舒坐在副駕駛,能感覺到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豪華轎車停在老宅門口。
傅母坐在紅木太師椅上,看到雲舒進來,連個眼神都沒給。
“媽。”傅昀淮喊了一聲。
“哦,回來了。”傅母冷淡地應道。
雲舒規規矩矩地站著:“媽,聽說您身體不舒服,好些了嗎?”
“托你的福,”傅母冷笑,“要不是你把昀淮迷得神魂顛倒,他也不會這麼久不回家。”
“一年多了連個孩子影子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能生。”
婚檢的時候,醫生就說過,雲舒的身體不適合生孩子,生孩子會有生命危險。
奈何頂不住家裏的壓力,傅昀淮是傅家獨生子,偌大的家族產業,不能後繼無人。
雲舒看出傅昀淮的難過,曾經說想試一試要個孩子。
那是傅昀淮唯一一次對她生氣,說她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
“媽!”傅昀淮趕忙將雲舒護在身後,“您要是再這樣說話,以後我就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