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嫂子沈梅雪同一天在醫院生產。
我親眼看見她的保姆偷偷調換了我們的孩子,但我沒有說破。
多年後,我把她的兒子培養成了精英,而我的親生兒子卻被她虐待成了殘疾。
這時,嫂子才哭著求我把兒子還給她。
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接回了我那個已經殘疾的兒子。
我丈夫卻當場崩潰了。
1.
“再過幾天高考成績就要出來了,我已經給承晟準備好了新衣服,你看看合適嗎?”
嫂子提著幾件名牌時裝來到我的房間。
霍承晟就是她當年偷偷調換過來的兒子,剛剛參加完高考,她已經按捺不住喜悅要提前慶祝了。
沈梅雪得知自己懷孕的那天,突然接到丈夫因公殉職的噩耗,一夜之間成了遺孀。
但她沒有崩潰,隻說要把丈夫唯一的血脈帶到這世上。
我和她住在同一個別墅區,從小就是閨蜜,沒想到還嫁到了同一個豪門。
隻是我沒料到,我們一起生產那天,她的保姆偷偷把兩個嬰兒調了包,我看在眼裏卻沒有揭穿。
這些年,沈梅雪經常來我這邊照看霍承晟,畢竟是她親生的,她自然上心,什麼好東西都優先給霍承晟。
她拿出一個奢侈品包裝盒遞給我,笑得眉開眼笑:“我給承晟準備了禮物。”
我故作驚訝:“這限量款手表這麼貴,嫂子,你比我還像承晟的親媽。”
我特意這麼說,沈梅雪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但很快就掩飾住了。
她說哪裏的話,都是一家人。
“要不是我生了個傻子,連字都認不全,走路都不利索,我也沒辦法。”
沈梅雪給孩子起名二狗,當時我丈夫極力反對,說這是他哥哥留下的唯一血脈。
但沈梅雪當場就哭鬧起來,給我們所有人下跪。
她說起個普通點的名字才能保佑孩子平安長大,別像他父親那樣命短。
她威脅說如果不讓她這麼做,她就去死陪她丈夫,我們隻好妥協。
後來她變本加厲,動不動就打罵那個孩子,說話慢就扇耳光,走路不好就踢他的膝蓋。
踢多了那孩子就成了跛子,一高一低地走路。我和丈夫勸過她,別真把孩子打壞了。
沈梅雪卻是哭得梨花帶雨,說那孩子天生就不是好東西,不打不行。
說著,沈梅雪拿出一份資料給我看。
“等承晟考上名校,婚事也得提上日程了,你看看,這些都是豪門千金。”
沈梅雪正忙著給自己兒子物色對象,這時那可憐的孩子一拐一拐地走了進來。
他手裏提著很多東西,沈梅雪看到他這副樣子,抬手就是一巴掌。
“走得這麼慢,幹脆把那條腿截了算了,趕緊給我滾進來。”
我瞧見沈梅雪將手中物品放在桌上,厭惡地一拳打在霍二狗的腦袋上,他本就站不穩,這下直接撞在了茶幾邊角。
額頭上全是血,沈梅雪卻毫不在意,說這種賤命流點血也沒什麼大不了。
她想和我討論慶祝宴會的安排。
“不如讓二狗去醫院檢查下,額頭的傷口還在出血。”
“死不了的。”沈梅雪不以為然地擺擺手,說不過是點皮外傷,用不著大驚小怪。
我看著默默低頭的霍二狗,陷入沉思。
這時霍承晟回來了,他穿著足球服,約了朋友去打球,沈梅雪立即迎了上去。
“讓二狗也一起去吧,正好幫你們撿球。”
“這樣不太合適,堂哥腿腳不便......”霍承晟顯得很猶豫,不願為難霍二狗。
但看沈梅雪這般說,明白若不帶上霍二狗,堂哥一會必定少不了一頓毒打。
“讓這廢物幫你撿球是他的福分,承晟,好好玩,別把他當回事。”
霍承晟望向我,見我沒有表態,隻得領著霍二狗離開了。
2.
從小到大沈梅雪就這樣虐待我的孩子,她用盡各種手段折磨他,還特別得意地跟人分享她的教育經。
她說不打不成器。
不打到遍體鱗傷都看不出這人的本性,她把霍二狗當傭人使喚,什麼重活都讓他幹。
霍二狗的衣服都是地攤貨,飯也吃得匆匆忙忙,在這豪宅裏連保姆都能欺負他。
她見了也不阻止,隻說都是霍二狗自己無能。
等高考成績出來時,霍承晟果然考上了清北。
沈梅雪提前就布置好了別墅,今日精心打扮,一改往日素顏,濃妝豔抹。
我清楚她的打算,但沒有阻攔,她忙著招待霍承晟的那些朋友,我卻被傭人叫住了。
“二太太不好了,二狗少爺燒得厲害,情況很危急。”
“叫救護車。”
“大太太不讓叫救護車,說死了扔垃圾場。”
沈梅雪的狠毒超出我的想象,對外說那是她丈夫留下的唯一骨肉。
可背地裏卻虐待得這麼狠,我對傭人說:“今天是霍承晟的好日子,如果真出事了,不管誰擔責都要叫救護車。”
“是。”
話音未落,沈梅雪拉著霍承晟走來,高聲叫嚷:“管那廢物做什麼,死了也是他命該如此。”
“嫂子,這喜慶日子,何必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呸呸呸,瞧我這張嘴,咱們承晟現在可是清北狀元,為霍家爭光了。”
我明白沈梅雪在等待時機,今天,霍家的那些長輩都會到場。
她要選在這樣的場合揭開真相。
正說著,我丈夫霍瑾帶著一群長輩進門,方才還在誇讚霍承晟的沈梅雪突然淚如雨下。
她跪在眾人麵前,抽泣著說:“請各位長輩為我做主,當年我跟陳綰綰一起生產,她生了個殘疾兒,就指使保姆把孩子換了。”
她語氣堅定,將幾張紙遞上去,是我曾經的保姆和護士簽的認罪書。
我丈夫大驚失色:“嫂嫂,這話可開不得玩笑,承晟是我們的親生骨肉。”
“我本想瞞著,承晟考上清北也是光宗耀祖,我吃點苦頭沒什麼,但想到那是我死去的老公唯一的孩子......”
她哽咽著說不下去,我丈夫卻勃然大怒,說絕不可能。
“光憑這兩張紙就想定罪?分明是看承晟有出息了,才挑這時候生事!”
丈夫激動地護著我,堅稱承晟就是我們的孩子,讓她別胡說八道。
“她說得對,承晟確實是她的孩子,但不是我的人換的,是她指使人調包了我們的孩子。”
“!”
3.
我的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幾位長輩麵露難色。
“承晟如今可是清北狀元,這事鬧大了很難看。”
“陳綰綰,你好好想想,你把承晟拉扯大不容易,將來可是名校高材生的母親。”
長輩們紛紛勸說,我丈夫霍瑾也緊握我的手,說若真撞見了,怎會不立即討回。
“那可是你的親生骨肉啊,別說氣話了,夫人。”
我說的每句話都是事實,絕非一時衝動。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議論這件事。
霍承晟跑來抱住我,泣不成聲地說他不可能是沈梅雪的兒子。
沈梅雪卻歇斯底裏:“你就是我兒子,我是你親媽,不信咱們去做親子鑒定!”
沈梅雪過來拉霍承晟的手,他卻厭惡地甩開,用懇求的眼神看向我。
“她說得沒錯,她就是你親生母親。”
啪。
霍瑾氣得臉色鐵青,衝我吼道:“你給我閉嘴!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娶你這種蠢女人,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簡直太惡毒了。”
他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這是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對我動手。
我們從小就認識,他說過要一生一世隻愛我一個人,也承諾過絕不會背叛我們的感情。
在整個上流圈子裏,我都是令人羨慕的豪門太太,大家都說霍瑾寵我,連一天見不到我都會坐立不安。
我也一直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如今他竟然一而再地打我耳光,還逼我下跪。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二狗被沈梅雪虐待?”
“你眼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受苦,卻無動於衷,你還是人嗎?”
霍瑾憤怒地指責我,在場的家族長輩們也麵露難色,這時霍二狗走了出來,震驚地看著我。
他顫抖著說:“你真是我親生母親?你怎麼能這麼狠心,讓我被這個惡毒的女人虐待這麼多年,把我打成殘廢。”
“......”
“你根本不配當母親。”
沈梅雪趁機要家族長輩們作證,提出要恢複親子關係,我丈夫卻極力反對,說事情沒這麼簡單。
現場一片混亂,我卻異常冷靜,表示讚同沈梅雪的要求,讓孩子各歸其位。
“不行,我絕不同意。”霍瑾聲音發抖,“霍承晟才是我們的骨肉,霍二狗根本不配。”
就在爭執不休時,霍二狗突然抄起一把水果刀朝我胸口刺來。
我及時躲開了,他眼神陰狠,說要殺了我報仇。
“我是你親生兒子,你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我被虐待,我已經病入膏肓,你也別想活。”
保安把他按倒在地,他還在不停地咒罵我。
家族長輩們要我給個說法,如果真如沈梅雪所說,我這種惡毒的人該受到懲罰。
我閉上眼睛,站在原地,是時候說出真相了。
4.
“你給我解釋清楚,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的丈夫霍瑾痛苦地看著我,說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娶了這樣一個狠心的女人。
明明我從前不是這樣的人。
“你那麼善良,連受傷的流浪貓都要帶回家照顧,為什麼現在卻對自己的親生兒子......”
我忍不住冷笑,看向霍瑾。
“你不去指責虐待霍二狗的罪魁禍首,反而來責怪我?”
“夠了,你瘋了。”霍瑾厲聲打斷我,對家族長輩們說不能輕信我的一麵之詞,他雖然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承認,但他要做親子鑒定。
畢竟現在霍承晟考上了清北,他不想失去這麼優秀的兒子。
這時,霍承晟也回過神來,呆呆地看著我。
剛才他還堅定地說我是他的親生母親,絕不會認別人。
可現在,他惡狠狠地瞪著我:
“為什麼你寧願要霍二狗做兒子,也不要我?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事,如果你當時真的撞見了,為什麼不阻止這一切?”
霍承晟說他無法理解我的想法,此刻他的思緒完全混亂了。
這些年我對他百般疼愛,如今卻告訴他血緣關係是假的。
“別再說了,大家都坐下,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許外傳。”
家族長輩畢竟見多識廣,他讓霍瑾冷靜,說這件事必須要驗證清楚。
我一點也不慌張,霍承晟確實是沈梅雪親生的,這點毋庸置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份親子鑒定報告上,霍承晟的手在發抖。
看到DNA配對結果,沈梅雪立刻哭喊起來。
“這就證明他是我的血脈,是我的骨肉,狀元是我生的!”
沈梅雪得意地看向所有人,這下對我的指責更多了。
“真沒想到啊,陳綰綰這麼狠毒,當初為什麼不製止這種行為?這算什麼母親,真是讓人費解。”
所有人都想不通,如果真像我說的那樣撞見沈梅雪換孩子卻沒有采取行動,這太不合常理了。
“她在說謊,唯一的解釋就是......”沈梅雪氣焰囂張,“她嫌棄殘疾的孩子,才把我健康的孩子占為己有。”
沈梅雪不僅要奪回孩子,還要徹底摧毀我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