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蘇南什麼都沒說,有些心不在焉的回了家。
孟父孟母本來決定越早手術越好。
可孟鶴舟的身體太差,最終手術定在一個月後。
當天孟鶴舟回家,薑蘇南破天荒地親手做了一桌菜等他。
一看到他,薑蘇南蹭的一下起身,“你回來了,我給你做了些吃的。”
或許因為平時太劍拔弩張,薑蘇南整個人有些緊張。
可看向孟鶴舟的眼神中卻又隱隱期待著什麼。
孟鶴舟掃了一眼桌上的菜像是被人猛地潑了盆冷水。
他海鮮過敏,父母不清楚,就連他的妻子也根本不知道。
隨後他隻神色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吃過了。”
就獨自回了房。
薑蘇南看到孟鶴舟冷淡的樣子,心裏莫名有些不舒服。
想著他肯定因為捐腎的事心有不滿。
第一次拉下麵子親手端了碗魚湯去了孟鶴舟房間。
這是她第一次進入孟鶴舟的地盤。
盡管結婚三年,可他們的關係用室友來形容更加貼切。
她從不允許孟鶴舟用她的東西。
在家時苛刻的要求他,不能發出超過40分貝的噪音。
甚至規定晚上八點後,就不能走出房間。
她記得有一次,孟鶴舟得了重感冒,一直咳個不停。
她隻微微皺了下眉,孟鶴舟就自覺的到外麵住了幾天。
想起這些,她突然意識到平時對孟鶴舟確實過分了些。
她鼓足勇氣,敲響了房門。
入眼隻看到衣架上掛著的衣服不多,房內雜物也整齊擺放。
房間不大,卻格外整潔,隱約還透露出一絲古板、無趣。
和孟鶴舟本人一樣。
唯一鮮活的東西,就是窗台上那兩盆綠植。
“有什麼事嗎?”
薑蘇南端著魚湯,有些燙,“哦,醫生說你身體不好,最近得多補補。”
還是為了他那顆腎啊!
孟鶴舟有些自嘲,看著濃鬱奶白的魚湯,“真香啊!可惜我海鮮過敏。”
“不好意思!”
薑蘇南話還沒說完,這次留給她的隻剩一扇緊閉的房門。
......
第二天,薑蘇南到病房時,孟父孟母已經來了許久,見她一到,兩人主動走了,給他們留出空間。
薑蘇南有些恍惚,同樣是孩子,可為什麼孟父孟母對孟鶴舟的態度完全不同。
不知不覺間她居然有些同情孟鶴舟。
良久,孟津北才把走神的薑蘇南喊回來。
他輕輕拉住薑蘇南,手指纏得她有些心癢。
“蘇南,我們結婚好嗎?我想娶你,我想和你有個盛大的婚禮,我想讓全世界的人都來見證我們的幸福。”
看著孟津北那雙虔誠的眸子,她突然想起了孟鶴舟。
想起那天孟鶴舟答應捐腎,決絕的樣子。
一雙明亮的眸子,像是瞬間被人奪去了生機。
她遲疑了,“可是,我還沒離婚。”
“那又如何,蘇南,我想清楚了。去tm的世俗道德,我都生病了,我可能隨時會死,人總要在生死前才能看清自己最重要的東西。”
“而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是你,蘇南。”
“隻要能娶你,哪怕隻當你一天丈夫,我都死而無憾了。”
薑蘇南連忙捂住孟津北的嘴。
她想,盡管這樣做對孟鶴舟很殘忍。
可這個錯誤早在三年前就該糾正了。
他們深情擁吻。
薑蘇南隻說了一個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