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現在才送醫院?”
聽見孟津北腎衰竭,孟母立馬就哭了。
“怎麼會這樣?我的津北,明明身體一直很好的,怎麼會突然腎衰了。”
薑蘇南聽到這裏,身形搖晃,麵色慘白,孟鶴舟伸手想要扶她,卻被薑蘇南躲過。
一隻手就那麼僵在原地。
“醫生,會不會報告有誤,他一向健康的。”
結果醫生沒有好氣的說:“你們要是覺得有問題,可以換家醫院。”
“我看過他之前的病曆,長期酗酒,喝到胃出血過六次,酒精中毒三次。他的腎早就出問題了,隻是你們沒發現。”
幾乎聽見酗酒兩字時,所有人看向孟鶴舟。
孟津北酗酒是在訂婚後染上的。
孟鶴舟隻覺那種窒息感又排山倒海的襲來。
孟母衝到他麵前,他以為迎接他的會是打罵。
可孟母隻是看著他,眼底情緒複雜,有怨有恨,有悲傷,有懊悔。
可最後她說:“我多希望你死在外麵,至少現在我還有個健康的兒子。”
“為什麼出事的不是你?為什麼你還好好站在這裏?”
一連串的問話,當場將他打懵,可他明明什麼都沒做。
孟鶴舟隻覺得心口破了個大洞,有刀在將他淩遲。
醫生見到這種情況,隻能大聲嗬斥,“都閉嘴!這裏是醫院,病人需要休息。”
“而且病人現在情況不是很樂觀,需要盡快找到腎源進行移植,否則…”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孟母早就哭成了淚人。
薑蘇南強撐著沒哭,但早已被嚇得魂不守舍。
隻有孟父,此刻還算鎮靜。
“都去做個配型吧,要是誰的合適,就換給津北。”
像是做了個無關痛癢的決定,孟鶴舟隻是晚一秒沒說話。
就被孟母一陣奚落。
“孟鶴舟你難道不願意嗎?”
“津北要不是因為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裏最沒有資格拒絕的人就是你。”
孟鶴舟無話可說,從他回到這個家時,他的一切早就身不由己了。
孟鶴舟答應去做了配型。
結果要三天後才能拿到。
當天回家,薑蘇南隻和他說了一句話。
“孟鶴舟,這是你欠津北的。”
孟鶴舟冷笑,“我欠他?我的父母、愛人、身份、公司。”
“我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我到底哪裏欠他?”
薑蘇南腳步一頓,掌心有血滴落。
她轉身看著孟鶴舟,一字一句道:“媽說的沒錯,你就不該回來。”
“你一回來所有都變了,我的愛人換了,每天還要忍受和你待在一起。”
“現在,他還病了,而造成一切的你,憑什麼還好好的。”
薑蘇南擰著眉,積攢一天的情緒,此刻像是得到宣泄。
他也是第一次發現,薑蘇南對他的恨意這麼深。
孟鶴舟想說,要是有父母的偏愛,要是有你的專情,就算此刻讓他死了。
他也心甘情願。
可是他什麼都沒有。
孟鶴舟所有的話,最後隻能化作一隻手,溫柔的輕拂掉薑蘇南臉龐的淚珠。
孟鶴舟看著她,有些難過的說:“要是這淚水是為我流的該多好。”
薑蘇南別扭的偏過頭,無情的說:“若配型合適,我會親自來抓你。”
......
三天後,結果出來了,孟鶴舟配型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