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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雲初委屈地咬了咬唇，最後還是離開了。

露天廣場上的冷風呼呼地吹，烏蓮池沉聲道。

“你的事情我聽說了，你跟著陸懷宴，都是被逼的。”

“紀明虞，我可以救你。”

這麼多年，他變了很多，早已不是以前那個逗逗就臉紅的小聖僧。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救我。

他現在有了家室，結了婚，有自己的生活，沒必要想著就別的女人於水火。

“小聖僧......”

我頓了頓，又改了口。

“烏總，你該好好跟簡雲初過日子。”

“我是不是被逼的，都與你無關。”

烏蓮池聽這話，向前走了幾步，想來抓我，卻抓了個空。

因為我早就躲開了。

他手懸在半空，愣愣地喊我的名字。

“紀明虞......你......你以前從不這樣......”

我笑得疏離。

“你也知道是以前了。”

“現在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我們以後各不相幹吧。”

我打算離開，烏蓮池卻叫住了我。

“你是在意雲初的存在嗎？”

“紀明虞，我可以......”

我打斷了他。

“烏總！別說笑了，你對我來說，跟一個陌生人沒什麼區別！”

烏蓮池沉默了一瞬，他突然走了過來，直接將我抱在懷裏。

“你幹什麼！”

我開始拚命掙紮。

可烏蓮池力氣很大，我根本沒有辦法掙脫他。

他清潤溫和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

“你走之後，我找了你很久。”

“我恨過你，甚至想毀掉你存在過的所有痕跡，可是我舍不得。”

“紀明虞，你跟我分開後，我每天都在想你。”

“我還俗，來京城發展，也不是為了別人，我隻是想再次遇見你而已！”

我停止了掙紮。

聽了他的話，我隻覺得可笑。

我是什麼他想推開就推開，想得到就得到的人嗎？

“你告訴我實話，在藏區那幾年，你心裏是不是一直裝著簡雲初......”

我問他。

烏蓮池愣住了，許久，他才澀聲道。

“是，我那時不知道自己已經對你......”

他禁錮我的雙臂鬆了，我從他的懷裏出來。

“這就夠了。”

我道。

在藏區那些年，簡雲初時常來找他，可烏蓮池沒有一次，是真正把她趕走的。

因為他舍不得對她說重話。

他戴著刻著她側臉的耳墜，每天念經為她祈求平安。

從頭到尾，我都是那個強求的人。

這樣的我，可真是沒有半點尊嚴。

“烏總，就到這裏吧。”

“我不需要誰來救，我身上的債務，也可以憑我自己還完。”

“請你從此跟我劃清界限，不要靠近我。”

烏蓮池還想說些什麼，卻忽然傳來一陣輕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