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檢查無事。
宋卿安跟著裴廷生回了家。
那個溫暖,卻同時沒有一點溫度的家。
“安安,你今天真的太衝動了,好在念慈沒事。”
宋卿安默不作聲,隻是低頭劃弄著手機。
下一秒,她去冰箱拿了小蛋糕準備吃。
卻被裴廷生攔住。
“安安,還是不要吃太甜的太冰的,對身體不好。”
宋卿安緩緩抬頭,卻沒說話。
哪是對身體不好。
怕是對那顆腎不好吧。
她點點頭,轉身想回房間。
身後的裴廷生一時興起道:“安安,你不是一直想去看那場話劇嗎?今天下午剛好有那場,我帶你過去看吧。”
宋卿安微微提起興趣。
裴廷生有罪。
但話劇沒罪。
而且她馬上要離開海城了。
可能下次就沒有機會了。
“好。”
宋卿安言簡意賅。
裴廷生卻不自在了起來,眼神三番五次落在宋卿安身上。
在要出門時,裴廷生終究是問出口。
“安安,你最近話怎麼這麼少,以前一提到你感興趣的事,你都會滔滔不絕講很久,怎麼現在......”
宋卿安緩緩抬眸,茫然起來。
從前,是什麼時候。
那好像是個很遠的臨界點。
到底是誰把那個她磨滅的呢?
是裴廷生一次次的敷衍搪塞。
是一次次的“我很忙不要煩我”,是一句句的“有什麼好說的,你都說了很多遍”,是一聲聲的“你真的很煩,不要再說了好嗎”。
千言萬語,宋卿安好似有很多委屈要說。
但她選擇了搪塞敷衍。
“沒什麼啊,就是覺得沒必要。”
裴廷生沒想太多。
就在此時,宋卿安的手機響起。
接通後,原來是假死機構那裏打來的電話。
“宋小姐,我們這裏是假死機構的,請問你有沒有反悔跡象?”
宋卿安聞言哭笑不得。
有什麼反悔的,甚至有迫不及待。
“沒有,請準時辦理吧,另外,我想去西雅圖。”
聽到西雅圖,裴廷生提起興趣,追問起來。
“安安,你要去西雅圖嗎?我不是說了,等手術結束後再去西雅圖嗎?”
宋卿安點點頭,對了三遍後才終於把電話掛斷。
看到宋卿安的冷漠,裴廷生內心生了一陣慌張和害怕。
“安安,你剛剛是在和誰打電話啊,你要和別人一起去西雅圖嗎?可明明西雅圖是我們以前就說過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