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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時，陸緡在男廁所救下被小太妹欺淩的我。

二十七歲時，陸緡包養了女大學生，是當年欺淩者的妹妹。

她和她姐一樣惡毒掐死了我的小貓。

陸緡卻責怪我陰鬱神經質，將我的東西全扔出房子，包括我的惡性腫瘤檢查報告。

我沒有哭鬧，那一天，我見到十七歲陸緡。

他紅著眼睛，不明白當初愛我撕心裂肺的他，怎麼會眼睜睜看我放手。

——

再次見到我書中十七歲的陸緡，是在我檢查出惡性腫瘤癌的那天。

十七歲的他，難掩落寞地望著滿身狼狽的我，輕聲問我：

「我可以把你帶回我的世界，你願意離開這裏，跟我走嗎？」

我掛斷陸緡一遍又一遍的電話，在疾風驟雨的夜，點頭答應了。

一個星期後，我將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上窮碧落下黃泉，陸緡再也不會找到我。

·

和陸緡在一起的第十年。

陸緡包養了一個女大學生藺霖。

她杏眼笑起來眼睛像我，但是比我更年輕。

有人在陸緡身邊見過她，半玩笑半認真寬慰我：

「陸總這是【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因著她笑起來像你，所以忍不住關照幾分。」

「愛屋及烏罷了。」

真的是愛屋及烏嗎？我在深夜無數次自我反問。

偏偏，隻有我知道，她是曾經校園欺淩過我的人妹妹。

相比較那點笑容的相似，她的長相更像當初欺淩我的小太妹。

甚至欺負我後露出的得意笑，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