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淮笑出了聲,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高傲來指責著我。
我覺得胸口憋悶,胃一陣陣抽痛,便沒有理會他的話轉身去房間拿藥。
秦時淮見狀也跟了過來。
“陳若晴,你懂點事,我已經很累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作人了?你這樣還怎麼教導兒子?”
“就一個生日而已,什麼時候不能過,禮物過幾天給你補上,別鬧了?”
秦時淮一直在我身後絮叨,聲音越來越大,反而把睡夢中的秦則吵醒了。
“爸,你們在吵什麼呢?”
秦則睡眼惺忪地站在房門口,看向我的目光都是不滿。
“她不知道抽什麼瘋,要和我離婚。”
我停止了翻藥瓶的動作,直起身看向他。
“離就離唄,我早都受夠她了,離婚之後我跟爸。”
秦則的話說完,秦時淮一臉驕傲地看著我,仿佛在為他的兒子感到驕傲。
我忍住心口的酸澀,彎著腰繼續翻著藥瓶,卻沒看到。
“抽屜裏的藥呢?去哪裏了?”我從牙縫裏艱難擠出這幾個字,不想卻被秦則聽到。
其實我的病灶早有跡象,隻是之前不想讓就把藥瓶上的包裝撕掉了,還告訴秦時淮,那是我常吃的褪黑素。
“你說的是那個棕色的瓶子?”
“林阿姨說那個瓶子留在家裏不好,我就扔了。”
我直起身子狐疑地看著這父子倆,“林紓為什麼知道這有個瓶子?”
秦則癟癟嘴,滿不在乎地說:“昨天林阿姨來家裏了,給我送了些吃的,順便就看到了。”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林阿姨做的吃的比你做的好吃一百倍!”
我心中冷笑,在我的臥室,順便看到?
我一隻手捂著腹部,歎了口氣,“秦時淮,離婚吧,我可以淨身出戶。”
說完我劇烈咳了起來。
秦時淮伸手想替我拍後背,卻被我滿口的鮮血嚇到。
他忍住扶我的動作,板著身子插著兜,“陳若晴,你又在裝什麼?”
“想用這種伎倆讓我服軟?苦肉計嗎?”
我搖搖頭,“明天我希望能看見離婚協議。”
說完我忍著胃裏火燒一般的疼,扶著牆向外走。
“陳若晴!除非你死了,否則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