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十二點多,宋煜帶著他那群哥們浩浩蕩蕩地闖進來。
空氣中彌漫一股雄性獨有的汗臭味。
“杜舒華,你去哪了?快出來招待我兄弟!”
宋煜喝得分分鐘能現場打一套醉拳,還在振臂高呼:
“我還能喝!今兒不把你們喝吐,我認你當爸爸!上菜上菜!”
幾個男人吹著口哨起哄:“得了吧孫子,我是你爺爺!”
“唉唉唉,菜呢酒呢?杜舒華,你聾子嗎?!”
我拿著晾衣杆把這群人往外趕。
“我家不是酒吧,要喝都滾出去!”
“你幹什麼?敢罵我兄弟!”
宋煜借著酒勁推了我一把,他的哥們不爽了
“宋煜,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妻管嚴啊,平時過得真窩囊!”
“就是,你也太丟我們男人的臉了,誰家婆娘不是把老公伺候得舒舒服服?你個慫包!”
宋煜表情猙獰,突然抬手扇了我一耳光。
“賤貨,真給你臉了。”
左半邊臉火辣辣的疼。
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屋裏跑出來,拿著積木一股腦往我身上砸,又笑又跳:
“耶!我要打死老巫婆!衝啊!”
我腦子裏有根弦“砰”的斷了。
我抄起酒瓶,用力往宋煜腦門上一砸。
“我去你二大爺的!”
宋煜怒吼出聲,我拿起瓶子又補了一下,宋煜愣愣地望著滿手的鮮血,酒意消了大半。
“你他娘的還敢動手,信不信我弄死你!”
一個禿子為他打抱不平,我指著自己的腦袋湊上前。
“來來來,往這打!打死我,警察把你斃了給我陪葬,你上下三代背負罵名,要是打不死,不告到你傾家蕩產,我就不姓杜!”
“打啊!我能不能提輛瑪莎拉蒂就看你了,你不會打不起吧?”
禿子顯然被嚇住了,隻好悻悻地放下拳頭。
我轉過身,連續甩了宋煜十幾個耳光。
“你他媽剛才不是很威風嗎?再敢動我一下試試!”
又蠢又懶,我看在孩子的份上勉強忍了,但想動手揍我,沒門!
宋煜跪在地上哭成大糞,左一句他糊塗,右一句自己該死,連早八百年前就入土的太奶都被拉出來反複鞭屍。
“我對著宋家祖宗發誓!以後再也不犯渾了,一切都聽你安排!”
“好,你去把自己蛋噶了,我就原諒你。”
宋煜渾身抖成了篩子:“老婆,這種玩笑可不好笑。”
“家養的畜牲都能絕育,你為什麼不能?你的誠意呢?”
我奪過宋煜的手機,輕輕鬆鬆找到了他的聊騷記錄。
【美女,發張照片瞧瞧。】
【乖寶寶,這種衣服以後隻準穿給我看。(斜眼笑)(色)】
【給哥幾個看看,年輕就是好,比我家那黃臉婆強太多了!】
前幾天宋煜說出去釣魚,還真讓他給釣到了。
把蛋噶了,省得他隨地發情。
既然宋煜不願意,那我隻能親自動手。
巴掌和拳頭處處落實到位,一打一個準。
伴隨著宋煜鬼哭狼嚎的求饒,我心裏那叫一個爽,拳腳都更有力了!
“臥槽!嫂子,真不能打了,快住手!”
宋煜被打得很慘,可把他的哥們兒心疼壞了,蠢蠢欲動地想要替兄弟報仇雪恨。
哦對,我差點就忘了這群人渣。
我抓過宋煜的手機,添油加醋向這幾個人的老婆告狀。
禿子接到電話時,渾身都在打哆嗦。
“老婆,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
“不是!他們都去了,我沒去我嫌臟,我在外麵等著呢。”
“蕾絲裙?哦,那是我表弟的。”
“放屁!你表弟知道自己變性了嗎?別狡辯了,滾回來離婚!”
後院起火,他們紛紛溜之大吉,我逮住其中一個黃毛。
“三年前你借了十幾萬塊錢,打算什麼時候還?”
黃毛結結巴巴:“那是宋煜借給我的,他說了不用還......”
“不還?需要我去法院起訴你嗎?順便再跟你老婆談談心?”
“嫂子,我好不容易快要升職,你別亂來!”
黃毛哭喪著臉,咬牙把錢轉到我的銀行卡裏,滿臉怨恨地盯了宋煜很久,他小聲說:
“嫂子,你千萬別放過他,這種男人就該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