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熱衷於和我雌競,為了能壓我一頭,她偷偷剪碎我的衣服和首飾,甚至在我的化妝品裏放刺激性物質想要害我毀容。
當我被丈夫家暴走投無路,隻能選擇向她求助時,她認定我是在向她炫耀幸福,毫不猶豫把我推進湖中淹死。
直到我再度醒來,發現自己重生在和丈夫的婚禮上。
但這一次,新娘不是我。
而是我的媽媽。
1
我被媽媽約出來露營的日子是一個陽光很好的晴天。
媽媽看不上尋常中年婦女喜歡打牌嘮嗑聊八卦的興趣愛好,她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戶外運動和遊泳健身,哪怕露營地路途遙遠她也樂在其中。
理由很簡單,鍛煉可以讓她的皮膚和身材保持少女一般的緊致。
在她近乎嚴苛的管理下,即使已經年過四十,歲月依舊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半分痕跡,現在看起來依舊像是二三十歲的年輕姑娘那樣嬌俏。
「你一直戴著個口罩幹什麼,把臉露出來,我們母女倆拍個照片。」
媽媽在湖邊選好了合適的拍攝角度,有些嫌棄地扯了扯我臉上的黑色口罩。
前不久她在社交平台上因為過分年輕的麵容而爆火,現在最熱衷的事情就是和我一起拍照,然後配文文案:猜猜誰是媽媽誰是女兒。
每當看到評論區裏有人評論「媽媽看著比女兒還要年輕」、「不仔細看還真以為這不是母女是姐妹」諸如此類的言論,媽媽就會滿心歡喜,特地截圖轉發給我。
至於今天也是一樣。
媽媽在出發前特地給我發消息,叮囑我不要化妝,因為汗水和化妝品混在一起會堵塞毛孔導致長痘。
可等見麵之後我才發現媽媽自己眼線口紅高光修容一個不落全妝上陣,我的素麵朝天隻不過是當綠葉好襯托她的風采。
按照媽媽的要求,我沉默地摘下了我的口罩,露出了自己臉上的淤青和血痕。
昨天晚上,我和丈夫秦斯言發生了衝突,他偷偷查看我手機裏的消息,認定我有出軌的可能性,直接就對我動了手。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媽媽看到我的臉嚇了一跳,我看到她的眉頭緊緊皺起,但不是對我受傷的關切,而是抱怨和不滿。
「你臉受傷了怎麼不早說,到時候我還得專門給你P圖,那得浪費我多少時間。」
我聽到媽媽說的話一時間有些心涼,隻能勉強壓著自己心底的苦楚,小聲道。
「媽,這都是秦斯言打的,我想和他離婚......」
「離婚?你要不要這麼誇張?」
我媽聞言有些鄙夷地掃了我一眼,冷笑道。
「人家小秦是多好的人啊,你要是自己沒問題人家會打你嗎?肯定是你在外麵沾花惹草勾引男人了。」
「我沒有!是秦斯言自己偷看我的手機,看到我的通訊錄裏有公司的男同事就懷疑我出軌!」
即使已經料想到了媽媽的態度,可是親耳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我還是覺得極其刺耳。
為了讓她相信我說的話,我連忙又補充道。
「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秦斯言把我關在家裏不讓我出去上班,我隻要一出門他就疑神疑鬼......」
「你現在是在和我炫耀自己有多受重視嗎?」
媽媽聞言臉色一冷,罵道。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嫁進豪門就得意了,要不是我給你的這張臉,你現在隻配去撿破爛!」
「我......」
我下意識想要辯解,可是媽媽卻猛然把我往後一推。
伴隨著強烈的失重感,我重重跌入了湍急的水流之中,我不會遊泳,隻能拚命掙紮試圖求救,可是窒息感卻越來越嚴重,甚至在意識迷蒙時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我是......交換係統,你......願不願意......和牟晨芳女士......交換身體?】
到底說的什麼我都沒聽清楚。
迷迷糊糊地回了一聲同意,而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2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的耳邊正響著悠揚的婚禮音樂聲。
剛剛被自己的親媽推進湖裏淹死,我還沒有徹底適應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感覺自己仍舊有些喘不過氣來,低頭仔細一看才發現我的身上穿著一條熟悉的紅色緊身長裙。
實在不是我的記憶力有多好,隻是這條裙子實在是太過讓人印象深刻。
當初在我的婚禮現場,媽媽不顧化妝師和攝影師的阻止,穿著這樣一條隆重的紅裙子閃亮登場。
良好的剪裁最大程度襯托出了她的水蛇腰,讓她看起來像是一朵豔麗多姿的牡丹花,硬生生把我這個身為主角的新娘都給比了下去,更是讓滿座親朋好友都議論紛紛。
而現在,這條醒目的紅色長裙正穿在我的身上。
「這到底是新娘的媽媽還是姐姐啊,怎麼這麼年輕。」
「當然是新娘的媽啊,桌上的牌子不都寫著。」
「可是自己親閨女結婚,這當媽的打扮得也太花枝招展了吧,我第一次見到穿得這麼誇張的丈母娘。」
「就是說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新娘子......」
我聽著身後賓客對我的議論,不由得沉默了一瞬,想起自己死之前的奇怪聲音,下意識抬頭看去。
台上的新娘和新郎正在交換戒指,那顆曾經被媽媽嫉妒無比的閃亮鑽石已經帶到了穿著婚紗的新娘手上。
賓客席在此時響起了一片掌聲,按照流程,這個時候新郎和新娘應該擁吻,可是她卻直直看向了坐在父母席位的我,那張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臉上露出了熟悉的得意笑容。
我平靜和媽媽對視許久,而後臉上也緊隨其後揚起了笑容。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真的,和媽媽交換了身體。
3
我想媽媽一定非常滿意這次的交換。
畢竟她這輩子最熱衷的事情就是和我雌競。
長相,身材,穿著打扮,這些東西都可以靠外力彌補。
唯獨有一樣不行,那就是年齡。
即使媽媽做了再多的醫美,下了再多的功夫,她的狀態都無法再回到少女時期。
別的媽媽看和自己年輕時極為相似的女兒隻會覺得愛憐,可是我媽媽卻不一樣,她看著年輕版的自己隻會因此感到嫉妒和憤怒,覺得是我吸食她的血肉,偷走她的人生。
憑借那張漂亮的臉蛋,曾經有不少男人向她拋出過橄欖枝,可是有錢的她覺得人家太醜,長得好看的她又覺得對方太窮。
尤其是在我和秦斯言戀愛之後,她更是變本加厲,像受到了挑戰一樣執意要找個更優秀的年輕高富帥。
現在好了,她如願以償了。
年輕的身體,優秀的丈夫,包括她所向往已久的豪門生活,現在都輕鬆擁有了。
媽媽挽著秦斯言的胳膊,含笑接受了大家的祝福,等到宴席敬酒時,又換了一件看起來略顯樸素的中式禮服出場。
我隔著人群和她遙遙對視,果不其然看到了她警惕的眼神。
媽媽是在害怕我對她的婚禮動手腳。
畢竟她上輩子就是這麼對我的。
過年回家走親戚時,因為遠方的表叔誇了我一句年輕漂亮,我媽就能狠心在我的化妝品裏放刺激性物質,害得我差點毀容。
訂婚的時候,我選了一件粉色的禮服,沒想到正好和媽媽撞了顏色,她便偷偷把我的裙子和首飾全數剪爛,害得我差點當眾出醜。
包括在結婚的當天,我和秦斯言過來給媽媽敬酒,在大庭廣眾之下,媽媽曆數我之前交往過的前男友,大聲誇讚秦斯言比他們都好,明裏暗裏指責我水性楊花,害得我遭了不少的白眼。
隻不過現在形勢逆轉,結婚的人變成了她,主動權則是轉移到了我的手裏。
「媽,我來給您敬酒,謝謝您的養育之恩。」
媽媽臉色僵硬地拿著酒杯走到我的麵前,生怕我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可是我卻並沒有像她上輩子對我那樣回擊回去,而是在她詫異的眼神中,毫不猶豫選擇將麵前的酒一飲而盡。
我實在是沒必要現在和她計較。
畢竟再過不久她就會發現,她的日子會過得比我當初更慘。
4
秦斯言雖然說是個十惡不赦的家暴男,但他也確實是大方,彩禮幾乎是按照我當時提出的雙倍給的,一分不少都打到了媽媽的卡上。
在婚禮結束後,我給媽媽留下了充足的時間享受她的豪門生活,自己則是拿著錢四處旅遊。
不得不說,這樣的日子可比我之前過得爽多了。
托媽媽這麼多年精心保養的福,她的年紀雖然是比我大,可是身體素質卻比我這個經常熬夜加班的社畜好多了。
潛水,衝浪,蹦極,跳傘,在短短的一個月裏,我幾乎把之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各種刺激項目都給體驗了一遍。
我是在享受生活,可是媽媽卻不這麼認為。
她經常會給我發消息和各種郵件,即使得不到我的回複也樂在其中。
最開始的時候,她還會象征性表達一下對我們突然身體互換的虛偽惋惜。
她還不知道是因為她上輩子把我害死,才讓我有了這次重生複仇的機會,而是滿心歡喜認為是自己突然走了大運。
在年近五十的歲數,一覺醒來無痛回春,甚至輕輕鬆鬆接管了自己女兒擁有的一切,對於喜歡和我雌競的她來說,這和天上掉餡餅沒什麼區別。
後來似乎是意識到我沒辦法對她做什麼,她的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又開始了她最喜歡的雌競環節。
昨天發的是她穿著高定禮服出席慈善活動的報道,今天就發她穿著瑜伽服在私人健身房大秀曲線的照片。
最離譜的是,連和秦斯言抱在一起親個嘴她都要拍個視頻發給我看,像是生怕我看不出他們的恩愛。
一個是頂著我身體的親媽,一個是我曾經的老公,我看了那段視頻隻覺得反胃。
隻不過還未等我來得及把媽媽拉黑,她就已經先一步打了電話過來。
「妙妙呀,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電話那頭媽媽的聲音極其甜美,即使我們兩個人已經互換了身體,但她還是始終對我擺著母親的架子。
「我最近這兩天身體不太舒服,你過來照顧我吧。」
我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揭穿道。
「家裏不是有保姆嗎?我去有什麼用?」
「那怎麼能一樣,保姆是外人,哪有我們母女連心來的親近,就這麼說定了,你快點回來,我在家等著你。」
本來我是不想這麼快結束自己的度假生活,但是媽媽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能拒絕她的好意。
不過既然是要回去,那確實得提前做點準備。
我去4S店花著秦斯言給的錢痛快下單一輛新跑車,又特地去影視基地花了三萬塊雇了一個細皮嫩肉的年輕小帥哥。
在媽媽詫異費解的眼神中,我開著跑車帶著他一起上門拜訪,笑眯眯介紹道。
「這是我的新男朋友。」
「姐,初次見麵,你好你好。」
小帥哥非常客氣地和媽媽握了握手,可是媽媽卻並不領情,她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瞪著我罵道。
「你腦子有病啊,這個男的到底是誰!」
我笑容不改,解釋道。
「這是我給你找的新爸啊,雖然年輕了點,但是人很穩重。」
「姐,你別介意,我和你媽是真心相愛的。」
小帥哥一本正經地對媽媽說道。
「我知道我年紀是小了點,以後咱倆各論各的,我管你叫姐,你管我叫爸,我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