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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初中就輟學了，去電子廠打工掙了好多錢，供最有出息的大哥讀大學。

二哥抽著煙，盯著我逐漸長高的個子，呸了一口唾沫。

冷冷對我爸說：“你偏袒老大，讓我輟學供他讀書。到時候妹妹嫁出去的彩禮，總該輪到給我娶媳婦吧？”

我爸說：“行。”

我看著他們上下蠕動的嘴唇，在他們的三言兩語中，我好像是一個死物，被定了命運，賣出了一個好價錢。

我感到害怕，深入骨髓的冰冷，像是被無處可逃的寒風混著刀刃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