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趙子晴在杜銘宇的勸說下放下了手中的水果刀。
成功的安撫下趙子晴後,他惡狠狠地瞪向我:“看,都是你幹的好事!如果不是你,子晴也不可能要自殺!”
看著趙子晴手腕上那一點紅痕,我突然想起,明天還要去醫院拆線。
因為杜銘宇那一推,我的手掌縫了四針。
我現在都清晰的記得那種針穿過皮肉的痛楚。
“杜銘宇,不管你信不信,視頻的事不是我做的,你犯不著把一切都怪在我身上。”
“另外,有句話我憋在心裏很久了。”
我拿起桌上的水杯,將一整杯水全潑在了杜銘宇的臉上。
“看見你,更讓我惡心。”
我重重放下杯子,瀟灑地轉身離去。
我以為這事就算完了。
可隔天,我剛從醫院拆完線回家,卻又收到了老同學的信息。
有人將我在杜家別墅門口的場景拍了下來,發到網上大肆宣揚,說我是去杜家承認錯誤,登門道歉。
而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水軍,開始大肆的扭曲婚禮的事實,甚至不惜抹黑我,造謠我。
[這女人是曲氏資本的大小姐,她是逼婚,人男的一直有女朋友,根本就不是什麼小三]
[而且這女的一直仗著自己家有錢就胡作非為,讀書的時候就沒少欺負同學,跟她一個學校的都能作證]
[這我知道,我以前就是跟她一個學校的,欺負都是小事了,關鍵是這女的還喜歡霸淩長得比她好看的女同學!]
......
一夜之間,網上的輿論全變了,鋪天蓋地的都是對我的聲討和辱罵。
有人甚至不惜扒出了我學生時代的照片,進行惡意P圖和人身攻擊。
更有甚者不知從哪裏打探到了我的地址,將臭雞蛋扔進我家院子裏,在大門口寫一些侮辱我的話。
在第N次收到帶血刀片的快遞後,我徹底崩潰了。
我倉皇地摸出手機,給曲奕辰打去電話。
“是你和杜銘宇做的對吧?”我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吼,“這就是你要我付出的代價是麼?”
曲奕辰沒有否認。
他冰冷地回應我:“曲奕歡,這是你應得的後果,你怪不了任何人。”
“其實這樣也好,不嘗一嘗子晴經受過的苦,你又怎麼能學會善?”
我猛地掛斷電話。
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
我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麼過來的。
隻記得最後,我哭幹了眼淚,伏在爺爺的牌位前睡了過去。
輿論來的快,去的也快。
沒過幾天,新的瓜就將這事蓋了過去。
再沒人在老宅四周鬼鬼祟祟,沒人給我寄刀片,也沒人在網絡上攻擊我了。
就仿佛,這件事從不曾發生過一樣。
可心底的傷痕,一旦形成,就再也無法抹去。
外麵陽光很好,新的一天已經開始。
我收拾好心情,準備出去轉轉,順便去墓地看看爺爺。
在路上,劇院的負責人打電話過來,通知我明天過去參加頒獎儀式。
之前我被幾個大學同學拉著去參加古典音樂作曲大賽,提交了幾首自作曲,沒想到竟真得了獎。
同學在得知這事後,顯得比我還興奮。
“聽說一等獎的得主還要現場演繹作品,你可得提前做好準備。”
我並沒有自信能奪得一等獎,畢竟音樂界不乏天才,我也隻在小提琴方麵稍有建樹。
我突然想起了爺爺。
小時候,是爺爺手把手教我學會了小提琴。
長大後,也是他鼓勵我要勇敢的去追逐自己的夢想,告訴我無論選擇哪條道路他都會一直支持我。
“我好想你啊,爺爺。”
撫摸著爺爺的墓碑,我不自禁濕了眼眶。
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爺爺。
可一場突如其來的肺癌,卻拖垮了他的身體。
癌細胞像病毒一樣飛快擴散。
各種方案,各種藥物,都無濟於事。
最後醫生也隻能表示無能為力。
爺爺是一直撐到我趕到醫院才咽下最後一口氣的。
“乖寶啊,爺爺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不要哭,不要傷心,要堅強。”
“爺爺在天上,會保佑我的乖寶的。”
說完這句話,爺爺便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我用力地擦掉眼淚。
是啊,我要堅強,還有什麼難關是過不去的呢?
生活總要繼續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