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硯放下藥箱,坐在我身旁打開。
熟練找到棉簽和碘酒。
眼見他就要親自為我擦破皮的膝蓋上藥,我慌忙後退。
雖說他已經答應和我結婚。
可......我一時間還適應不了他的親近。
霍司硯見我驚恐後退,微皺起眉頭。
直接伸手握住我的腳踝。
目光落在我小腿上,那條長長的舊疤痕時。
一向冷漠的霍司硯,眼眸底下似乎多了一絲心疼。
「那時應該很疼吧。」
我重重點頭後又搖了搖頭。
「剛刮傷那時疼,不過後來就沒感覺了。」
因為那時的我已經痛得暈過去,醒來時腳上打了麻藥根本沒感覺。
霍司硯聽完後,神情有些複雜。
不懂在想什麼,片刻後才帶著命令的語氣開口。
「新添的傷口再不上藥,就要留疤了。」
聞言,我不敢再亂動。
任由著他親自為我上藥。
陽光照耀下,那張比時以深還要英俊許多的側臉,讓人有些過目難忘。
他動作很嫻熟,似乎怕弄疼我。
上完藥後,他又堅決親自抱我回臥室。
「傷口剛愈合,少下床走動。」
其實隻是皮外傷,我不懂他為何如此在意。
但也不敢忤逆他,我深知忤逆他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因為就連時以深那樣身份的人想要求見他,他都沒給過機會。
他是京都裏最神秘的存在,嫌少有人見過他真容。
恍惚間。
一陣好聞的木質香夾帶著淡淡的酒氣,將我的思緒拉回。
霍司硯難道一早就喝酒了?
可我在公司這半年,聽到的都是他滴酒不沾的稱讚啊。
我悄悄抬頭打量著他。
才發現這是我與他第二次如此近距離接觸。
他深邃的眼眸,如同黑夜裏閃爍的星辰。
令我想起前晚,醉酒後的他將我堵在他辦公室門後的場景。
那時他的星辰裏隻有我不可置信,以及落荒而逃的身影。
因為從不近女色的霍總。
那晚不僅喝了酒。
醉酒後還跟我表白說喜歡我,甚至差點就要吻上我了。
事後我還慶幸,好在我跑得快。
「別想太多了,你好好休息,一切有我。」
「等傷口痊愈了,我再帶你去定做婚紗。」
霍司硯替我蓋好被子後,伸手將我臉頰垂落的秀發挽於耳後。
指腹的溫度劃過皮膚,我不知不覺中竟紅了臉。
「還有以後別再叫我霍總了。」
男人眼神裏充滿溫柔,與以往高高在上的冷峻截然不同。
我微微一愣,下意識應了句,「好的,霍總!」
緊接著腦門就被彈了一下,不輕不重。
隻是霍司硯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無奈。
他俯下身,再次逼近我。
「叫我司硯吧,不然‘老公’也行。」
距離婚禮還有一周時間,霍司硯帶我去京都知名的婚紗店定做婚紗。
「青鸞,我去接個電話先。」
「嗯,你先忙你的事,我自己選就行了。」
我懂事地走進婚紗店,不打擾他忙公事。
滿目琳琅的頂級婚紗店裏。
我被展廳中間,那一套如同銀河般耀眼的白色婚紗吸引。
正想讓銷售員拿出來給我試穿,卻撞見時以深與蘇曉一同前來選購婚紗。
「青鸞,看來你還是執迷不悟。」
「你我已經結束了,你還來選婚紗有何用,我是不會娶你的。」
時以深不耐煩地看著我,語氣冷漠。
他該不會是以為我來婚紗店選婚紗,是為了結婚那天去逼他娶我吧。
自作多情。
我又不是非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