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閨蜜的弟弟在一起三年,跨年夜閨蜜卻給我安排了單身酒局說是要結束我二十八年的單身生涯。
誰料剛進酒吧,看見了卡座中間我的男友傅子言抱著鮮花站在人群中,溫柔地看著眼前的小女孩,滿臉愛意地向她告白:“嫁給我,我的一切都給你。”
下一秒,兩人相擁而吻。
我的心在祝福聲中漸漸沉入穀底。
閨蜜傅清清激動得呐喊,“母胎單身的弟弟終於出息了!”
她開心不已拉著我衝到他們跟前鼓掌,“答應他,答應他!”
事成之後,傅子言拉著我和傅清清的手介紹,“這是我的兩個姐姐。”
睡都睡了,歸來還是姐姐。
1.
傅清清在跨年夜前夜失了戀,她的對象跟著
閨蜜路棠失戀後,拉著我一起跨年。
我本以為和往年一樣我們去露台餐廳吃飯等著零點的煙花。
誰料她卻給我安排了單身酒局。
她發信息告訴我說想要讓我結束二十八年的單身生涯。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我已經背著她和她的弟弟傅子言在一起三年了。
跨年夜的第二天是我們的戀愛三周年紀念日。
我們是在三年前跨年夜後在一起的。
我本想著今晚向她坦白,雖然答應過傅子言要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公開,但是一次次隱瞞讓我的良心感到不安。
剛進會所,循聲望去,傅清清激動得指著人群中央大喊:“快看,那不是我弟弟嗎!”
我循著她手指的地方看去,人群中傅子言的身影確實十分耀眼。
他一米八八的大高個,身上穿的那套定製西裝是我親手設計的。
他跟我說的是公司臨時有事情沒有辦法趕回來陪我跨年,為了能和他一起過紀念日,我甚至安排好了行程明天帶著禮物飛過去給他一個驚喜。
我萬萬沒想到一向對我誠實的男友居然出現在了會所,還向其他女孩表白了。
我的耳畔邊傳來陣陣的祝福聲,在傅清清的尖叫聲和掌聲中,我的心碎落一地。
我始終想不通為什麼口口聲聲說愛我,要給我永遠的男友會背叛我。
那個女孩看起來二十剛出頭的樣子,年輕又帥氣,渾身都散發著青春的洋溢。
我看了眼倒映在窗戶玻璃裏,自己年近三十已逐漸滄桑的臉,心裏悶得有些喘不上氣。
再回頭看她們時,兩人還在旁若無人的擁吻著。
我沒有鬧,無比冷靜地離開了酒吧。
直到身後的歡呼聲越來越遠,攥進肉裏的指甲才慢慢鬆開。
可心頭的痛意卻越來越明顯,順著血液蔓延至每一個細胞,腦子裏反複播放著記憶裏的三年。
從二十五歲時的相愛相知,再經過漫長歲月直至今天,我和傅子言在一起剛好三年。
為了趕過去明天陪他過紀念日,我加班了兩個通宵忙完了所有工作,想給他一個驚喜。
可我終是高估了自己的份量。
我愛了三年的男友,身邊已經有更年輕貌美的女孩陪著,根本不需要我。
天空放起了絢爛的煙花,讓我想起了我和傅子言在一起第一年的漫天煙火。
他趁著傅清清喝醉偷摸牽起了我的手向我告了白。
他說會陪著我一輩子,可惜終究是食了言。
會所外麵聚集了很多情侶,他們旁若無人地牽手擁抱宣泄著自己的快樂心情。
我看著他們臉上洋溢著的幸福的笑容。
這一刻的相愛之情無比純粹。
2.
回到家後,我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三天,傅子言才回來。
他拖著行李進門,換鞋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意,嘴裏還在哼唱著小曲,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好。
看到我麵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時,笑容瞬間暗了下去,語氣中帶著不悅:“沈雪寧,你怎麼回事?我打那麼多電話和短信,你沒看到嗎?”
我漫不經心地翻著麵前的雜誌,淡淡地“嗯”了一聲:“沒看到。”
手機靜音了,我不想接。
他愣了一下,眉頭蹙了蹙。
因為是地下戀情,在一起這三年,他的電話和信息我一直都是秒接秒回,像今天這般毫不上心的態度,他還是第一次見。
許是自己心裏有鬼,即便她有些生氣,卻還是獻寶似的從包裏掏出給我帶的禮物。
“呐,出差特地給你帶的禮物。”
“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昨天是我們的戀愛三周年紀念日,你給我準備的禮物呢?”
我抬眸看去,精致的包裝裏,是一條精致的馬家絲巾。
傅子言鮮少給我送過禮物,各種各樣的節日,從來都是我絞盡腦汁的為他準備禮物。
他說很喜歡我每一次給他精心準備的禮物。
但是很可惜,在他看似無比在意的紀念日,卻連日子都記錯了。
這次的戀愛三周年紀念日,與我而言意義非凡。
我想要公開和他的戀情,所以禮物早在三個月前我就已經開始偷偷準備好了。
隻不過,現在已經躺在垃圾桶裏了。
“不好意思,我忘了。”
“什麼?!忘了?!”傅子言的語氣頓時拔高了幾分,壓下去的憤怒再次燃燒起來。
“你天天就知道上班上班,平日沒空陪我也就算了,竟然連戀愛三周年紀念日你都給忘了!”
我靜靜地看著他發了一大通的火,仍一言不發。
明明是他先犯了錯,卻硬是找出由頭來指責我。
我想,這大概是出軌的人的慣用手法,我懂。
見我不說話,傅子言的滿腔憤怒像是一拳頭砸在棉花上。
最後忍無可忍,他瞪了我兩眼,抱著被子去了另一個房間。
每次和我生氣,他都堵著氣和我分房睡,逼著我去哄他,買禮物一次次低頭和他道歉,他才肯罷休。
但這次,我無所謂了。
他那具不知被別人碰過多少次的身體,那雙不知握過多少別的女人的手,離我多近一分,我都覺得惡心。
分房,是最好的選擇。
這一次我沒有衝進去和他理論,我吃完了給自己做的早餐就出門去了工作室。
到工作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律師擬協議。
麵對三年的愛人出軌,即使再多的難以割舍,我依然保持一萬分的理智。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傅子言的公司當年是我花錢給他開的,如今他成了江城炙手可熱的新貴,我也該收回我的真心和我付出的金錢。
傍晚,微信突然跳出一個新的好友申請。
頭像是一對緊緊相扣的手,我一眼就認出,那是傅子言的手。
申請備注上寫著林曉月三個字。
這個名字,我曾在傅子言的口中聽過無數遍,是他公司一年前新招錄的實習生。
他跟我說這個實習生身世很可憐,所以三個月就給她提前轉了正。
如今一切都真相大白,
並不是因為他心疼她的遭遇,而是因為她住進了他的心裏而已。
算起來林曉月也並沒有比我們小幾歲。
我的腦中陡然浮現出這一年來傅子言脖頸處的粉色印跡,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這一年他有好幾次喝醉酒都是林曉月送他回家的。
我從未懷疑過他們之間的關係,如今看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3.
我猶豫了幾分鐘,很快通過了申請。
林曉月很快發來消息。
她先是給我發了一張情侶對戒的圖片。而後給我發了一句話。
“他主動向我告白了,你比不過我的。”
像所有到正宮麵前耀武揚威的小三一樣,林曉月一上來就直接挑釁。
我看笑話一般,淡淡回了兩個字:“是嗎?”
她幾乎是秒回。
“他願意和我生孩子,說明他早就不愛你了。”
“所以求求你,把他讓給我吧,成全我們好不好?”
她說,傅子言願意和她一起生孩子!
安全措施從頭到尾做的天衣無縫的傅子言居然願意為了她改變自己一貫的想法。
看到這句話時,我呼吸一滯,似乎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扼住了喉嚨,讓我喘不上氣來。
傅子言一直跟我說這五年事業為重,不考慮走向下一步。
當時我以為他是工作壓力太大,並沒有多想。
現在算起來,那是傅子言認識林曉月的第一年。
那天,我呆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
一時間我心如刀絞,尖銳的刺痛感穿過心臟,瞬間把我吞沒。
我沒再理會林曉月。
起身起身把打印好的分手協議撕碎,扔進了垃圾桶。
成全?不可能了。
我也不想這麼快離開了,我就要和她們耗著,看誰耗得過誰。
我回家的時候,傅子言還沒回來。
他畢業後的創業非常成功,公司穩步發展,如今他是江城炙手可熱的科技新貴,人長得又帥又會穿搭,自然深受年輕女孩的喜歡。
對比我一個每天隻知道在工作室畫圖的女認而言,他確實耀眼得可怕。
我走進臥室,看著滿屋子的合照,感覺房間裏的空氣變得稀薄,我有些喘不過氣。
傅子言和我在一起之後就搬了過來,裏麵到處都是我們生活過的痕跡。
我拿出了我們三年以來所有的合照,我一張張翻看著,我們三人從小學到現在所有的回憶,而後我直接將照片全部燒毀了。
我知道我不會再回頭了。
到了傍晚,開門聲響起,我迷迷糊糊睡著了。
傅子言怒氣十足地推開門質問:“沈雪寧,你幹了什麼?”
我睡眼惺忪地睨了他兩眼回答:“沒幹什麼。”
“你為什麼把我們的合照都燒掉?!”
“你不是說最喜歡這些嗎?”
傅子言是十足的攝影愛好者,我們的合照都是他親自拍的,他說每一段回憶都值得留存一輩子。
我下意識地回道:“時間太久,都泛黃了,不想留著了。”
傅子言急得眼眶都紅了繼續質問道:“那都是回憶啊,我都封存了,怎麼會泛黃呢?”
話音未落,我隻覺有些好笑,他都已經和別的女孩告白了,卻還是打算瞞著我。
或許真的以為我單純好騙?
他一次次中傷我,甚至都和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如今卻為了一些合照如此心疼。
我竟然有些好奇,三天之後他要是知道我回港城訂婚了,會作何反應。
4.
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怒意又心疼的男人,我麵色平靜地起身回道:“一些照片而已,以後再拍就是了。”
我想起來林曉月發過的一條朋友圈,說想要出去度假,補充道:“不如我們抽空去度假吧?正好拍點新的照片。”
傅子言立馬不假思索回道:“可以,不過我還想帶著秘書一起,她沒有見過世麵,你知道的。”
見我沒有反駁,傅子言滿意地鬆了口氣。
這時,傅子言注意到了房間裏的兩個行李箱,問道:“你這是打算幹什麼?”
傅子言知道一般出差我隻會帶一個行李箱走,還會和他提前說一聲。
一陣不安感湧上他的心頭。
我見狀淡淡地回了句:“隻是抽空整理了一下不常穿的衣服而已。”
傅子言還是沒有消除疑慮,眉頭緊催著。
他剛準備開口繼續說話,手機響了起來。
傅子言看了我兩眼之後開了外放,電話那頭的林曉月語氣慌亂。
“怎麼辦傅總,我想出門買點生活用品,好像有人跟蹤我,我好害怕。”
“嚶嚶嚶嚶。”
傅子言立馬擔憂地回複:“你不要怕,我馬上就到。”
“定位不要關。”
看著傅子言匆匆離開的步伐,我想起來之前我也曾經提出過綁定定位一事。
傅子言還因為這件事和我大吵一架,說我疑心病重。
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電話掛斷後,我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傅子言。
“這麼拙劣的借口你真的會信嗎?”
“路上那麼多人,她為什麼不能求助,非要求助你呢?”
可是傅子言卻聽不進去我的話,直接甩開我的手滿目猩紅。
“你為什麼總是要這麼小肚雞腸呢?!她一個人在這裏舉目無親,隻有我。”
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我歎了口氣。
我仿佛看見了那個戀愛腦聽不進去任何勸告的我自己。
我直截了當地給他發了條信息,“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