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不止一次地暗示褚心萌,希望她能自覺一點,離魏青楠遠遠的。
可風頭正盛的魏青楠實在太耀眼,褚心萌怎麼可能放手呢。
這一世,我不會再阻攔他們了,相反,我要促成他們這段感情。
這樣,我就能遠走高飛了。
但我不會幹涉師父的所有決定和安排,既然她想站在魏青楠的身旁,自然要挨得過師父的責難。
很快,魏青楠趕了回來,迎接他的是師父無情的戒鞭。
戒鞭是師父專門鑄造的,上麵布滿了尖銳的細鉤,抽在裸露的肌膚上,頃刻便卷起皮肉。
魏青楠自知理虧,沒有躲閃,乖乖脫掉上衣跪在地上。
每抽一下,魏青楠的背上便多一條血痕,不多時,背上便一片血紅。
原以為被罰的魏青楠會怨我告黑狀,給我擺臉色。
沒想到,他居然主動向我低頭道歉。
「安儀,對不起。我跟心萌隻是喝了點酒,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你知道的,我最守門規了。」
他言之鑿鑿,我卻無動於衷。
畢竟,他脖子上的痕跡不會騙人。
他一直都把我當成傻子哄騙。
幼時,他總是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我便像出頭鳥一樣維護他,挨了奴隸主不少毒打。
產下一子後,他跟我保證已經和褚心萌一刀兩斷,不會再續前緣。
再後來,我病入膏肓,求他來小院看我一眼,他說自己外出曆練受傷,腿腳不便。
可實際上呢,他不僅和褚心萌日日見麵,還有了孩子。
在我快死的時候,沒有半點傷心,甚至盼著我趕緊病逝,迎娶褚心萌過門。
愛果然讓人愚昧,這一世,他甚至不用多說,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他又要騙我了。
我無所謂地抬了抬手:「師兄,你不必解釋,這本來就是你自己的事。褚師姐給我發幻影的時候,正好被師父撞見了,要怪,隻能怪她運氣不好。」
所以說,太顯擺也不是件好事。
如果不是褚心萌故意刺激我,今晚的事也不會發生。
魏青楠哂笑道:「是啊,你可是淩安儀,等你及笄禮後,我們就要成婚的。成了婚,我就徹底是你的了。我又能做什麼選擇呢?」
我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一個被別人如此珍視和深愛的人,居然為了牆外的野花野草迷了眼。
魏青楠,這一世,我不會和你成婚的。
你不必如此委屈,也不必自降身份違心哄我。
「還有五天。」
魏青楠終於抬眼看我,嘲諷道:「你果然算著這日子呢。」
我沒再說什麼,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禁閉室。
我當然要算著日子,這樣我才能見到我想看到的局麵。
以身為棋,誘子入局,才更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