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女士,您與您丈夫的共同財產已經公證完畢,如果他出軌的證據確鑿,您在此基礎上能多分配百分之二十左右,如果可以能夠提供照片或者視頻資料,會更有利於訴訟。”
宴會廳後台,餘凝珊站在角落,望著台上自己的丈夫,和他的白月光,在舞台合奏。
借著演奏聲,她對著電話另一邊回道,“這些都沒問題,證據收集完畢後,就不需要我在場了吧?”
“當然,您放心,您購買的離婚訴訟套餐已生效,隻要您這邊提交證據和簽過字的離婚協議,即可自行離開,本公司將按照合約,隱藏您的所有行蹤。合約生效期間,無人能找到您。”
“好。”
對話結束,餘凝珊掛斷電話,看向舞台。
舞台上,丈夫席子期坐在鋼琴旁,聲音帶笑,“感謝各位摯友來到現場,這首山和期,是送給我今生摯愛,我的白月光謝舒嬗,感謝她一直陪伴我...”
台上的另一人,臉頰微紅,麵露羞澀。
席子期毫不吝嗇對謝舒嬗的喜愛和誇獎。
他眼中那濃濃的愛意,是餘凝珊從未見過的。
她孤零零地站在後台。
聽著自己的丈夫對霸淩者表白“嬗嬗,我愛你。”
霸淩者紅著眼眶,“我也愛你。”
兩人深情對視,愛意纏綿。
走到一起,相擁深吻。
台下,掌聲不斷,為這對伴侶慶祝。
餘凝珊看著席子期懷裏的姑娘,眼神冰冷,夾雜悲苦和恨意。
謝舒嬗,曾在高中霸淩她三年。
那三年,隻要謝舒嬗不高興,就會把身為孤兒的她堵在廁所,往她身上潑臟水。
冷水砸在身上,又腥又臭,更是刺骨的寒。
學校礙於謝家的權勢,對此視而不見。
她隻能默默忍受,但謝舒嬗卻變本加厲。
她扒光她的衣服。
把她丟到學校倉庫中,找了個流浪漢淩辱她。
無助,恐慌,她記得流浪漢惡心又貪婪的眼神。
她心生絕望,想過事後自殺,一了百了。
那個時候,是席子期突然闖了進來,把她救下。
如同一道光。
所以,當席子期在三年前追求她時,她又驚又喜,很快同意了他的求婚。
結婚時,更是大操大辦,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娶了她。
可現在,她最愛的人和她最恨的人,當著所有人的麵,相擁接吻。
而那首她以為寫給二人結婚紀念日的曲子,也是送給謝舒嬗的。
餘凝珊呼吸一停。
在此之前,她從未質疑過席子期對她的愛。
這個原本十指不沾春陽水的公子哥,會因她經期難受,而專門去學食補。
一遍又一遍地請教中醫,隻為她減輕痛苦。
可一個星期前,謝舒嬗發來了兩人赤裸的合照,更是揚言。
她餘凝珊不過是她謝舒嬗的替身,現在正主回來了,她這個替身該騰地方了。
餘凝珊本是不信的,可之後謝舒嬗接連不斷發來短信和錄音,徹底證實了這一點。
錄音中,席子期很是不屑。
“餘凝珊?一個玩物而已,我最愛的還是你,要是你沒走,根本不會有她!”
這句話,徹底打碎了她以為的美好愛情。
她以為他和她會白頭偕老。
可他卻背地裏和欺淩自己的人搞在了一起。
更是為謝舒嬗舉辦了‘私人婚禮’!
場下,全是席子期的朋友,三天前,他們還一口一個嫂子喚著自己。
現在,卻瞞著她,為二人慶祝。
餘凝珊內心疼到麻木。
忽的,她聽到後台傳來動靜,連忙躲了起來。
兩位助手,從後麵湊過來。
“子期哥這樣,餘凝珊怎麼辦?”
“當年是子期哥為了氣舒嬗姐,才貿然結婚,不然哪兒輪的上那撈女?咱哥的離婚協議可是一直備著呢,這不馬上就用上了?”
“現在咱舒嬗姐懷著子期哥的孩子也算是修成正果。”
“說起這個,餘凝珊那撈女還妄想和咱哥有孩子?真是癡人說夢!”
“咱哥可不傻,一直給那撈女喂避孕藥呢,就那蠢貨還以為是在補身體!”
忽的,兩人降低音量。
“就這還懷了一個,幸虧讓咱哥用藥搞掉了,咱哥隻會讓舒嬗姐懷席家的孩子,她一個替身算老幾?”
兩人的嘲笑聲刺耳。
餘凝珊木著臉,心口痛到麻木。
待兩人離開後,她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頭腦眩暈,手指發麻。
原來她曾有個孩子。
原來,他和謝舒嬗已經懷了個孩子!
隻有她被蒙在鼓裏!
她走出演奏廳,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此刻,室外大雨傾盆。
她淋著雨,步履蹣跚。
心口痛到無法呼吸。
卻也更加堅定。
她不會再參與這對狗男女的愛情中了。
她要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