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必須暴打你一頓出出氣,不然你沒被玩死,我先氣死了。”
說完,她又舉起磚頭。
我痛得齜牙,許久才回過神,握住女人舉起的手腕,將人按在牆上,巴掌接連不斷地扇上去。
直到她雙頰腫成山,嘴角血流不止,我才收手。
“你等著,嘉年會幫我報仇的。”
聞言,我隻覺得可笑。
是段嘉年把我從任人欺淩的包子,寵成有仇必報,眼裏容不下一點沙子的人。
是他不止一次告訴我,被欺負了,就欺負回去,有他在,出什麼事,有他擔著。
我掐著手心,沒出息地流出眼淚。
喬安好說的都是真的。
但我還是不信邪,想看看段嘉年的反應。
喬安好見我,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縮著身子埋進段嘉年懷裏, 聲音發抖,“她是誰怎麼會在你家?”
我整理著被段嘉年弄亂的衣服,意味深長地看他。
段嘉年掃了我一眼,“不要錢的雞,滿意了嗎?”
他的話像淬了毒的箭,直插我心裏。
自尊一起被踩進塵埃裏。
我自認為是他的愛人,在他眼裏卻是免費的雞。
喬安好靠在他的肩頭,朝我露出嘲諷的微笑,語氣卻依舊委屈,“嘉年,她欺負過我,我怕她,你能不能離她遠點。”
說著她揚起嘴角,“你看,這是她打的。”
聞言段嘉年手上的青筋繃緊,泛紅的眼凝著我,滿身戾氣,“你打她了。”
這是他動怒的前兆。
我穩住欲墜的身體,聲線顫抖,“你怎麼不問問她是怎麼欺負我的?”
“我沒有。”
喬安好委屈地眼淚直掉,“嘉年你相信我,我沒有。”
“何皎皎道歉!”
委屈鋪天蓋地的湧來,喉頭被堵住般,又酸又澀,半天發不出聲音。
“別讓我說第二遍!”
段嘉年沉著聲,肉眼可見地怒了。
我苦著臉解釋,“是她先——”
“道歉!”
段嘉年突然拔高的聲調嚇得我的一怔。
他走過來死死掐著我的下巴,“她欺負你我不在意,你動手打她就必須道歉。”
下巴被捏得脫臼般痛得厲害。
他身後,喬安好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對我挑眉。
我僵持著不肯道歉,最後被他抬手摔在地上。
看著兩人的背影,淚水模糊視線。
是這樣的。
段嘉年的好,無關是非對錯,隻對人。
隻是從前是無條件偏向我,現在換成另一個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