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婚禮前,他逃婚了,讓女孩淪為了全城的笑話。
所有人都說他回心轉意了,我才是他的白月光。
我立刻回國,為了家族準備接受這段不完美的婚姻。
他的哥哥卻深夜找到我,自薦枕席,我心動了。
我跑到許諾的娛樂場所,準備談談退婚的事。
卻聽見許諾對朋友說:“蔓蔓之前太乖了,我舍不得碰,所以才包養她玩玩,現在我玩夠了,當然想回歸家庭,而且蔓蔓很適合結婚,和亂七八糟的女人可不一樣。”
我一回頭正好和淚流滿麵的女孩四目相對。
後來,自信的許諾看到我和他的哥哥走在一起,幾乎瞠目欲裂,“陸蔓蔓!你竟敢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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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沐笙接過紙巾,怯生生地道謝。
我帶著喬沐笙來到另外的包廂,靜靜地等她發泄完情緒。
“對不起陸小姐,我不知道許諾有未婚妻。”
我輕歎口氣:“這個圈子裏沒幾個是幹淨的,我勸你重新找個良人。”
我一直都知道許諾外麵有人,朋友也跟我說過,我沒想過去幹涉,更懶得去找喬沐笙的麻煩。
喬沐笙承受不住陸家的怒火,許諾自己倒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片葉不沾身。
我心底清楚,最賤的人是許諾,不是旁人。
喬沐笙還在哭,聲音哽咽:“我以為他是我的真愛,他對我真的很好。”
我知道。
聽朋友說許諾為了給喬沐笙慶祝生辰包了整個山頭放煙花,整個天空都是喬沐笙這個名字。
還聽說喬沐笙想吃點心,許諾連夜讓人從北美洲空運過來。
而且還在遊輪上向喬沐笙求了婚。
可那又怎麼樣,許諾最不缺的就是金錢。
“我以為他會娶我,可他在婚禮前消失了,讓我淪為了所有親戚中的笑話。”
我再度歎氣,這確實挺難看的。
喬沐笙哭嚎著:“我現在是人人唾棄的小三!陸小姐!你罵我吧,都是我不好。”
喬沐笙突然跪在我麵前,默默流淚。
我麵容沉靜:“喬沐笙,你是個成年人,不該這麼衝動。”
喬沐笙仰起頭,眼淚劃過臉頰,確實是個漂亮的美人。
我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淚:“為那樣的男人不值得。”
許諾本身就不是一個好人,那就更不值得。
我帶喬沐笙離開了會所,給她開了間房,讓她好生休息。
臨走前,我和她加上了聯係方式,是喬沐笙要求的,我沒拒絕。
回到家,朋友還窩在沙發裏,保持著我離開前的姿勢。
她頭也不抬地說:“問題解決了?”
“沒,遇到一個哭包。”
我脫掉外套,進浴室洗澡,洗完澡一頭栽進了床裏,開始呼呼大睡。
朋友把燈關了,還在那裏打遊戲。
翌日醒來,屋裏早就沒了朋友的身影,許昭遠在廚房裏忙活,他看我醒來,把我從被窩裏抱出來。
他低頭想要吻我,我連忙把臉別開:“等會兒,我和你弟的婚事還沒退掉。”
“昨天沒提?”許昭遠愣了下。
“需要幫忙嗎?”
我搖了下頭。
下一秒,聽許昭遠說:“先親再說。”
“......”
我愣愣地看著他吻我,直到許昭遠不好意思的鬆開。
我掙脫掉他,走進了浴室,毫不猶豫地關上了門。
說來不巧,要不是許昭遠,我還真的想和許諾結婚,無關愛情,隻有利益。
和誰結婚都是結,對我來說都一樣。
可惜許昭遠給我的好處太多了,我迫不及待地想換掉許諾。
2.
我正刷著牙,手機上卻彈出十幾條消息。
是安靜許久的班級群,還是高一的班級群。
我隻在高一那一年和許諾當過同學過,後來就出國了。
【@許諾,同學聚會你來不?叫上蔓蔓,多少年都沒見了,我們同學一場,聚聚?】
說著,班長又@我。
我和許諾之間的關係,在各自的圈子都傳遍了。
隻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我想和許諾退婚。
【許諾:好,我們去。】
後麵的消息我沒看,因為許諾給我發了條消息。
【蔓蔓,我們一起去同學聚會吧,到時候你要是嫌無聊,我們可以中途退場。】
話都讓許諾說了,我答應了,正好可以當麵和許諾聊聊退婚的事。
我心底有種預感,這個婚不好退。
晚上,許諾把車停在我的樓下,我收拾好自己下樓,坐上了他的副駕駛。
我的妝化的很匆忙,口紅沒來得及塗。
我立刻打開車上的鏡子,卻看到上麵貼著照片。
是喬沐笙。
照片邊緣還有一行小字。
【喬喬專屬^_^】
我扭頭和許諾四目相對,許諾抬手把照片撕了,窩成一團直接扔到車窗外。
“沒事,你接著用鏡子吧。”
我語氣很平:“亂丟垃圾可不好。”
許諾卻以為我是在吃醋,他著急道:“蔓蔓,你放心,我和她早就沒關係了,你清楚的,我真正愛的人是你。”
我心說,我不清楚。
我歎口氣,下車把照片撿了起來,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重回到車上,許諾語氣試探:“你......你生氣了嗎?”
我搖了下頭:“沒,現在不走嗎?馬上要遲到了。”
許諾心底悄悄鬆了口氣。
我塗好口紅,剛才的小插曲很快忘到了腦後。
誰知竟在同學聚會上看到喬沐笙也來了。
她無措地站在人群中,旁邊傳來奚落聲。
“喬沐笙,你可真不要臉,巴著人家未婚夫不放,你這是當小三當上癮了?”
“就是,同學聚會要求可以帶家屬,請問你是誰的家屬啊?”
喬沐笙慘白著臉,對冷嘲熱諷的人說:“不是你邀請我的嗎?你說大家都是朋友,可以過來聚一聚。”
那人直接把紅酒倒扣到喬沐笙的頭上,她閉著眼,眼淚瞬間滾了出來。
我匆忙從樓上下來,幫喬沐笙擦了擦臉。
“你們幹什麼?瘋了吧?”
那人麵露心虛:“陸小姐,我剛剛是手滑,不是故意的。”
手滑能潑人紅酒?
許諾拉住了我:“蔓蔓,你就是太善良了,不要理會不相幹的人。”
喬沐笙盯著許諾,嘴角苦笑,眼底最後的期翼徹底消失不見。
我甩開許諾:“許諾,什麼不相幹的人?”
我以為許諾對喬沐笙好歹有點感情,起碼結束要體麵。
許諾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不體麵過?
人家姑娘被包養,起碼錢和安全要到位吧?
要不然圖什麼?
許諾臉色微變:“蔓蔓,我和她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了,都是她在勾引我。”
我皺眉,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滾。”
許諾和喬沐笙之間到底怎麼回事,我很清楚,也聽了無數遍。
我最煩詆毀別人。
許諾被打得無措,“蔓蔓,你打我?”
我壓下煩躁:“我先帶喬沐笙換身衣服,你和他們先吃飯吧。”
許諾表情不好看,他伸出手想攔著我,我卻牽著喬沐笙走出了大門。
3.
一路上,喬沐笙都在哭。
“對不住,真的對不住,我不知道這是同學聚會。”
“沒關係,錯的是騙你的人。”我眼神柔和,“喬沐笙,你別老是哭,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喬沐笙仰頭看著我,她無助地抱住我:“陸小姐,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啊。”
喬沐笙一身的酒味,我被熏得仰起了頭。
好不容易平複好喬沐笙後,我帶她買了身衣服,同學聚會我沒再回去,期間許諾給我發了很多條消息和電話,我一個都沒回應。
我帶著她來到高級餐廳,在床邊能俯瞰整個海市。
我端著紅酒,輕聲道:“錢許諾多的是,那份好我也能給你,所以你最好不要繼續沉溺在這份愛情中。”
我覺得我對喬沐笙已經仁盡義盡了,她再站不起,我也沒辦法。
喬沐笙坐在椅子上,她問了我一個問題:“陸小姐,您這麼有錢,長得還漂亮,為什麼要和那樣的人結婚?”
“因為我要繼承陸家,婚姻對我來說就是合作,許家有資本和我談這場合作。”
我沒透露我要換結婚對象的意思,原因無他,因為還沒成功。
出於尊重,我總要先看看許諾的態度。
喬沐笙似懂非懂,總覺得站在陸小姐身邊的男人應該要更優秀。
“陸小姐,我已經不喜歡許諾了,當初他逃婚,我隻是想要個說法,後來我又覺得不是那麼重要。”
“我不過是許諾的一個消遣,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喬沐笙堅定地看著我:“之前他朋友跟我說,他有個忘不掉的白月光,一直在國外,我偷偷嫉妒過那個白月光,我想那人應該是你。”
“不過他不配喜歡你。”
我愣了下,什麼白月光,好莫名其妙,我和許諾每年都能見到。
喬沐笙垂眸,接著道:“不過他們從來沒跟我說過,許諾有未婚妻。”
我接話:“因為他們說了,你就會和許諾分手。”
我看得出喬沐笙的性子,年紀輕,經事少的女孩子容易耽於愛情。
但喬沐笙不一樣,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可惜精明的成人世界裏,沒有完美的愛情。
喬沐笙再不改變,就要被許諾徹底毀了,有的人一輩子都跨不過那場陰雨。
我靠在桌子邊:“喬沐笙,不要陷入內耗,除了折磨自己,還有什麼用呢?”
“找個班上吧。”
就沒空去想這些事了。
從小到大,我都沒閑著過,對此深有體會,連哭的時間都沒有。
喬沐笙真的聽了我的話,去麵試了一家公司。
可惜她大學畢業後空窗了兩年,找到的工作不是很好。
錢少事多,上司又挑刺,她跟我吐槽,“現在想來,許諾算什麼啊,我還以為這輩子都過不去了呢。”
4.
喬沐笙和我聊天的頻率越來越高,我建議讓她多發展隱形客戶,她意外開到大單,工資上漲了。
小姑娘嚷著要請我吃飯。
我答應了。
漏天燒烤攤上,旁邊都是人。
喬沐笙說:“蔓蔓姐,這家真的超級好吃,你隨便吃。”
我笑著拿起羊肉串開始吃,味道確實好。
我這人挺愛吃辣的,今天真的吃爽了。
我意外在喬沐笙這裏得到了放縱。
“蔓蔓姐,我老板真的好難伺候,我感覺他童年一定不美好,性格古怪。”
我正要接話,突然皮球朝我這邊飛來,喬沐笙嚇得連忙擋在我麵前。
皮球沒砸到我們任何人,喬沐笙卻沒站穩,和我一起摔到了地上。
不遠處,傳來一聲怒喝。
“喬沐笙!你這個下賤的女人,要對蔓蔓做什麼?”
許諾拽起喬沐笙,狠狠甩到地上。
喬沐笙趴在地上,手指破了皮,瞬間冒出血珠。
我皺眉狠狠踹向許諾:“許諾!你幹什麼啊?”
許諾疼得悶哼一聲:“蔓蔓,你別被她騙了,她慣會裝可憐。”
許昭遠匆匆走過來,隔著許諾,我和他四目相對。
許諾沒注意到我的異樣,還在不停地說:“蔓蔓,你放心好了,我愛的人是你,根本不是喬沐笙,她就是一個玩意兒。”
“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之前都是在逢場作戲,我一時糊塗走錯了道。”
“我們以後會結婚,還會有孩子,不要再和不相幹的人接觸好不好?”
許諾眼底閃爍著不易察覺的慌張,他似乎很害怕我和喬沐笙接觸。
我清楚許諾很在意這條婚約,要不然不會屢次討好我。
對,就是討好,許諾作為一個大少爺很我行我素,他什麼時候語氣這麼小心過了?
喬沐笙早就站了起來。
她開口:“許諾,你誤會了,我和陸小姐是朋友。”
“而且我和你早就結束了,對你們造不成任何影響。”
許諾皺眉:“收起你的把戲,你們女人最會裝模作樣,爭風吃醋,我早就說了,我根本不愛你,從前過往都是假的。”
許諾牽住我的手,拉開我和喬沐笙之間的距離,似乎真的很想證明什麼。
他卻沒注意到身後的許昭遠臉色早就黑了。
我抽回手:“許諾,你究竟在想什麼?”
他該不會以為我和喬沐笙都喜歡他吧?
喬沐笙以前喜歡,但現在不喜歡。
而我一直都無感。
許諾表情微恙:“蔓蔓,我知道你心底在意我,喜歡我,所以忍不住想和喬沐笙接觸,了解我以前的事。”
“但我發誓,我心底一直隻有你。”
我望著他,忽然想吐。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許諾?
而且我和許諾之間的接觸壓根不多,頂多過年時見一麵。
至於小時候那點情誼,和圈子裏的其他人並無區別。
要說是竹馬,我能報上名的就有十幾個男的。
什麼顧少啊,沈少啊,魏少啊......
其實許昭遠也算是我的竹馬,畢竟大家小時候都是一起玩的,於我而言,人人平等。
許諾最特殊的地方就是這條婚約。
我還記得這條婚約,是我十二歲時拋骰子拋出來的,正好拋到許家二少的照片上。
這件事我一直沒對外說。
不過現在我不想繼續這段不熟的關係了。
“許諾,我通知你一件事。”
終於,身後的許昭遠臉色好上了不少。
我心底輕歎口氣:“之前一直沒機會說,現在我幹脆說了吧,我要和你退婚。”
許諾瞪眼:“我不同意!我沒犯任何錯!你憑什麼要和我退婚?”
許昭遠終於找到機會說話了:“就憑我也是許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