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爆發後,我被光明基地的守護者搶走做了情人。
我誓死不從,所有人都說我蠢,而且長得就不聰明,配不上他。
我就想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個喪屍,人屍殊途。
……
我是被欒城撕爛了衣服,頭朝下扛進光明基地的。
末世來臨之前,我是南城林家的獨生女,受盡寵愛,末世來臨之後,南城迅速成立基地,基地負責人是我堂哥,同樣過得滋潤。
欒城是我魚塘裏的魚,還是暴露了的那種。
現在,我一個喪屍,遇到這麼一個光明基地守護者。
不把我千刀萬剮都是他仁慈。
剛跑出去39米,就被他四十米的大刀抵在了脖子上。
我giao,風係異能了不起啊。
“晚點死或者現在死,選一個。”欒城步步緊逼,臉上還帶著我剛打出來的巴掌印,那充滿霸總氣息的涼薄笑容讓我渾身顫抖。
我什麼受過這種委屈。
怒氣上漲,仗著自己是喪屍死不了第二次,硬扛著風刃湊近欒城,抬腳就踹他命根子,一點沒留力。
可惜被躲過去了。
他看著被我踩裂的土地心有餘悸。
惱羞成怒下竟然拿風刃對著我貌美如花的漂亮臉蛋。
我僵住了,算你狠。
大喪屍能屈能伸,我一個滑跪過去抱著欒城的大腿,“請務必收我做情人。”
欒城很不屑的冷哼,但口嫌體直。
他單手把我從地上拎起來,不顧我身上就兩塊破布,堂而皇之地扛進了光明基地。
這基本等同於裸奔。
雖然當年為了尋找小魚苗,比這更露的比基尼都穿出去過,但自願和被迫是兩碼事。
欒城,給我等著,姑奶奶早晚弄死你。
我被欒城扔在了床上,真硬。
翻身怒視欒城,他竟然在笑,笑的我頭皮發麻。
驚悚地看著他把自己襯衫一把扯掉。
還別說,這身材真不錯,古銅色的肌膚,八塊腹肌瞧著就特別結實,就是身上的疤有點多,破壞了這份美觀。
欒城一臉性冷淡地做著和表情完全不相符的動作,著實讓我不痛快。
鬧了半天,還不是饞我身子。呸,色胚。
欒城把手放在了我胸口,我打掉他的胳膊,有些慌。
我現在是個喪屍,跟欒城發生關係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他沒有放棄,手摩挲著我的臉,從額頭,到眉毛,然後是眼睛,鼻子,接下來是嘴。
他的臉放大著靠近,我嚇得屏住了呼吸。
差點忘了,我沒有呼吸。
還是要早點想辦法跑,身為一個喪屍待在人類建立的基地裏,太危險了。
看欒城身上的疤就知道,他‘人類希望’的威名是殺了多少喪屍才得來的。
胡思亂想間,欒城已經在脫褲子了。
“顧幔。”欒城的低音炮有些沙啞,是聽了當場懷孕的程度,“終於,抓到你了。”
什麼意思?我變成喪屍之前也沒躲他啊,他名聲不顯的時候,我還想過要罩著他呢。
想不懂就問,卻直直地撞進他深沉的欲望裏。
他的吻帶著熟悉的滾燙在攻城略地,我卻不會因為呼吸困難而眼前發黑了。
直到欒城抱我去洗澡,我隻有晶核的腦子才意識到:我在變成喪屍之後,和被我綠了的前男友睡了。
古有許仙睡蛇,寧采臣睡鬼,今有欒城睡喪屍。
都是狠人。
我激動了,我是要和欒城談一場空前絕後的人屍戀嗎?
太刺激了。
刺激到我一個激動在欒城肩膀上咬出一個血窟窿。
在欒城的死亡凝視下,我尷尬地鬆開嘴,嘴唇還能感受到鮮血的溫熱。
異能者的血肉就是香,下意識舔舔嘴唇,薄荷味的,不知道他的肉是什麼味道的。
“好喝嗎?”
我猛搖頭,不由自主的後退,但浴缸就這麼大點地方,也退不到哪去。
心裏全是惶恐,我的身份不會要暴露吧,我短暫的人生難道就這麼結束了。
但欒城隻是很無奈地看我一眼,輕輕拍了拍我的頭,語氣溫和,“你也不嫌臟。”
睡前睡後的差距這麼大嗎?
這種久別的溫柔讓我幾欲落淚,可惜喪屍沒有眼淚。
把腦袋上的手拍掉,我故作凶狠。
“你哄狗呢?”
“可不就是一隻會咬人的小狗。”他變本加厲拍我腦袋。
在我真的要咬他之前,又及時道歉。
“好了,是老公的錯,幔幔不生氣了。”
??
他什麼時候成我老公的。
我的疑惑太明顯,欒城也耐心回答了,“睡都睡了,幔幔是不想負責嗎?”
如果他溫柔笑著的時候,我腦袋邊上沒有風刃就好了。
他就隻會這一招嗎?
我邊腹誹,邊點頭如搗蒜,一口一個老公叫著,滿口答應他明天就結婚的要求。
內裏卻打定了注意,這婚打死他,我也不能結。
欒城翻臉速度太快了,不是我這種清清白白的小喪屍能扛得住的。
他摟著我暢談明天的婚禮,我乖巧地思索明天的逃婚方式。
都很期待明天呢。
但狠還是欒城狠,我懷疑他才是那個非人類。
就算不讓我逃婚,也不至於做到這種地步吧。
沒聽說過誰家新娘子是被五花大綁,堵著嘴結婚的。
末世製度崩壞,所謂的結婚,其實就是兩個人直接跟周圍人說一聲,然後搬到一起住而已。
欒城作為第一強者,結婚通知到的人基本上就是整個光明基地。
他站在廣場的正中央,摟著我宣布和我結為夫妻,周圍所有人都激動呐喊。
這情景,知道的是結婚,不知道的以為殺我祭天呢。
我拚命搖頭拒絕,晶核都快搖出來了,竟一個有良心的人都沒有,一群人舔著臉誇我倆天生一對,我離氣活是不遠了。
欒城倒是高興得很,從頭到尾都沒有擺他那張臭臉,笑得跟朵花似的。
惡心。
“以後幔幔就是我的妻子,希望大家有時間可以多照看一下,尤其是別讓她離開基地。”
這才是我被公開處刑的真正秘密吧,為了讓基地的所有人都幫他看著我,防止我逃跑。
我扭過頭去,眼不見心不煩。這麼混蛋的事他都敢做,果然是和我分開的時間太長,男德丟狗肚子去了。
回到欒城家裏,繩子解開的第一時間,我就咬住了他的胳膊,欒城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還能特意給我放軟胳膊。
薄荷味的血太涼了,我天靈蓋都要爽飛了,什麼屈辱,什麼被迫,哪有這血重要,我躍躍欲試地想咬下塊肉來嘗嘗。
喚回理智的是欒城繞有深意的視線,我艱難控製著吃人的欲望鬆開嘴。
忽略欒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表情,淡定的裝作什麼都沒幹一樣轉身衝進洗手間,迅速刷牙毀滅罪證,絞盡腦汁思考怎麼解釋。
還沒找到一個完美的借口,欒城的任務先到了。
找物資的人在一個大型商場裏發現了一夥喪屍,已經折進去好幾隊異能者,零星的喪屍發展壯大起來,再不清理甚至會威脅基地安全。
也就是說,欒城非去不可,他瞬間拉下臉來,我情不自禁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跑路的機會就在眼前,還解釋個屁啊。
我西子捧心,一臉堅定,語氣矯揉造作之極,“事關基地存亡,城城,你就放心的去吧。”等你走了,老娘就借口等你去城門口偷溜。
“嫂子深明大義,老大有福氣。”來傳信的跳脫年輕人一臉讚歎,估計是個被其他人坑了的憨憨。
欒城把憨憨支了出去,撿起地上的繩子盯著我。
我冷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直接捅破了桌子,然後拔出來對著他,“欒城,你再敢綁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其實慌得一批,腿肚子都發顫了。
好在欒城猶豫著放下了繩子。
卻他麼是虛晃一槍,搶走我的刀,再次把我扛起來帶走。
MMP,咱就說,我這麼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難道不值得一個公主抱嗎。
就算被迫害成這樣,欒城的隊員們看我的眼神還像是在看妲己。
我憋屈,理智的弦瞬間崩了,抱著車門大喊冤枉,卻在欒城威脅的目光下,嘴瓢了。
“我冤......願意。”
一時間,除了欒城還在認真的掰我的手指頭,所有人都在幸災樂禍,無一例外。
是誰的眼裏失去了光,哦,是我啊,那沒事了,讓我死吧。
作為一個披著末世皮的言情文,怎麼能少的了女配呢。
看著借口跟我聊天,把我跟欒城隔離開的阮嬌嬌,我悟了。
阮嬌嬌是稀有的治愈係異能,所以即便實力不強,也可以加入欒城的隊伍。
“幔幔,自從喪屍爆發後,咱們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她主動抱著我的胳膊,曖昧地跟我擠眉弄眼,“你跟隊長的事我可是第一時間就幫你解釋了。”
原來是你這個老6。四年的舍友情,你就這麼背刺我。
我翻了個大大白眼,趁著欒城在忙著作戰部署,我在阮嬌嬌手心裏寫了個“逃”,眼疾手快先一步把她要叫的嘴捂住。
她甩開我的手,臉上帶著明顯的譴責,然後和我剛才一樣,狗狗祟祟先確定了欒城的位置。
“你當初都為了隊長從良了,現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你為什麼要......”逃字被她自己緊張地咽了回去。
“幔幔,你以為隊長的實力怎麼練出來的,他找你都快找瘋了,人家是逃命,他是拚命,絕不可能會放手的。”
我沉默了。
欒城還在派發任務,擼起袖子露出的一小節手臂充滿力量,揮手間還能看到我留下來的那道牙印。
阮嬌嬌也看到了,十分驚詫,“隊長這麼強的身體還留了印,基地裏竟然跑進來這麼強的喪屍。”
她的語氣充滿對喪屍的厭惡,以及想要除之而後快的恨意。
末世果然會使人成長,一直被罵聖母婊,但的的確確是真聖母的阮嬌嬌也有憎恨的東西了。
“一句話,幫不幫。”我著急逃走,可沒空在這傷春悲秋的墨跡。
“幫。”沒有猶豫,一口答應。
靠著多年的默契,我倆商量好逃跑方式,欒城去殺喪屍的時候,肯定會讓阮嬌嬌這個累贅留在外邊待命,順便看守我。
她會趁那個機會引開留下保護我們的人,讓我趁機逃走。
欒城他們很快就出發了。
“好好呆在車上,回去我有話要跟你說。”欒城輕撫我的頭,語氣溫柔且充滿自信。
我直接嗬嗬,“你這上戰場之前插旗的習慣很好,繼續保持。”
他自負的很,壓根沒把我的提醒放在心上,還報複地捏著我的臉囑咐,“等我回來。”
都叫你別插旗了。
我和阮嬌嬌都說是一臉的不忍直視。目送他們的離開。
“你還逃嗎?”她這話問的生無可戀。
我沒空回答她,腦海裏不斷的呼喚幾乎要把我淹沒。
“王,王......”
誰家的狗在叫?
“逃,幹嘛不逃,flag而已,封建迷信要不得。”我語重心長地教育她,被賞了兩個大白眼。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盡管阮嬌嬌十分擔心,我還是成功朝反方向離開。
遠離車隊之後,我隻覺得天也清了,水也藍了。
但腦海裏的狗叫聲一直在繼續,我斷斷續續地捕捉了不少消息。
“食物......偷襲......送給王。”我輕快的步伐頓住了。
我能感應到這個聲音來自欒城他們去的方向。
偷襲?他們有危險!
我差點破口大罵,該死的欒城,對我不是挺橫的,怎麼還能被等級不如我的喪屍給收拾了。
馬不停蹄地跑回去,忽略阮嬌嬌見到我的驚訝以及提醒我那邊危險的喊聲。
欒城,你可千萬別死,我可不想跟你搶喪屍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