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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成了病嬌的白月光



1

我看著身下被我撲倒的少年。

墨眉鳳眼,陰鬱而危險。

挺鼻薄唇,添了幾分薄情和狠勁兒。

獨特的尖銳內眼角,更讓他極具攻擊性。

什麼鬼啊!

這不就是我愛正在看的小說裏——弄死男主,整慘白月光的陰鷙少年,霍墨?

我像猿猴返祖,手腳並用爬起。

這才發現自己穿著經過改良後,剛到大腿根的校服裙,以及微微露出小蠻腰的校服上衣。

我如被雷劈,這不是白月光洛茉的經典搭配嗎!

那個既勾引著陽光校草,又暗地吊著霍墨的拜金心機女?

很明顯,我穿書了。

2

現在劇情正發展到:洛茉發現體育器材室隻有霍墨一人,正假摔撲倒他來個親密接觸。

我抬頭,正看到霍墨將上翻的校服拉下,遮住微露出的腹肌。

我咽了咽口水,剛爬起來時無意碰到,手感是真好。

他漆黑的眼神掠過我的喉嚨,「小茉莉沒摸夠?」

接著順勢撩開衣角,「那就再摸。」

他長睫如薄翼般微顫,一副任君采擷的人畜無害的樣子,

我忙掐了把自己的大腿。

清醒!不能被他迷惑。

我小心翼翼地放下他的衣角,「剛剛不小心碰到的,別著涼了。」

他抬眸,歪了歪頭,「硬的手感不好?」

我嘴角抽搐了下,好是好,但說出來...很奇怪誒。

進退兩難間,他猛地壓低身體,近到我都能看到他臉上細細的絨毛。

「那軟的呢,要不要試試?」他紅潤的嘴唇一張一合,溫熱的氣息散在我的唇間。

3

如果是原身肯定含羞帶怯地上嘴了。

可我不是啊!

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啊!

但我又不能拒絕的太明顯,不然馬甲就露餡了。

我腦子一熱,微微側頭往上迎,努力踮起腳尖抱住他寬闊的肩背。

給了他一個純潔的擁抱。

懷裏的霍墨身體瞬間僵硬,往後撤了一大步。

我毫無防備,上半身隻能隨著他後退,導致墊著的腳尖支撐不住向下跌去。

一雙強健的手臂眼疾手快地攬我的腰,

根本顧不上他緊貼在我腰間皮膚的手掌,

因為我看到他眉眼沉沉,周身有散不開的陰鬱。

我心裏一沉,壞了,犯了大忌。

4

霍墨是個標準的黃金富二代。

是跟著母親在煙花巷柳之地生活了10年,才被接回霍家的私生子。

過早目睹男女之事,接觸底層人各種齷齪的手段,導致他內心陰鬱,也特別厭惡別人的觸碰。

但我卻抱了他!

這不相當是虎嘴上拔毛——膽大包天!

我正瑟瑟發抖,他卻笑了下,吹散了眉眼間的沉鬱,

我下意識輕吐一口氣。

也是,畢竟我是他的白月光,摸摸抱抱應該沒關係。

他眼尾微挑,染上了絲曖昧,「我可什麼都沒做呢,小茉莉怎麼腿就軟了。」

我的臉噌的下,紅透了。

他緊貼在我腰間寬厚的手掌,此時也變得異常滾燙,難以忽視。

這次輪到我猛地後撤了一步,「我我我...我們該去上課了。」

霍墨輕笑了聲,「那走吧。」

他筆直修長的腿往前邁了兩步,又停住,「怎麼不叫哥哥了?」

5

我仿佛又被一道雷劈住了。

作孽啊。

洛茉玩的可花了,她每次逮著機會就親昵地叫他哥哥,

夾著嗓子,尾音還能轉兩下。

用作者的話來說,把人的骨頭都給叫酥軟了。

我看著他沉靜的眼眸,頭皮發麻。

為了捂住馬甲!

「哥...哥,嗝。」

我的尾音沒轉,不但微顫了下,由於過度緊張導致我打了個嗝。

我伸手捂住臉,丟臉丟到帥哥家了!

片刻後,耳朵裏傳來他懶散的聲音,「小茉莉,叫的生疏了呢。」

6

歸隊的我,心思全然不在練排球上,腦袋裏反複出現分開時,霍墨好似略帶探究的眼神。

我暗暗攥緊拳頭,得更小心了。

唉,我的警察爸爸,醫生媽媽,他們得擔心死了叭。

後麵傳來的嘈雜聲,蓋過我內心的擔憂。

「那是霍家私生子嗎?長的還蠻帥。」

「空有一副皮囊,從小生活在肮臟地方的人,能幹淨到哪裏去。」

某個女聲語帶輕挑,「說不定,還伺候過不少人呢..」

話落便傳來一群女生的哄笑。

我皺眉,私立貴族學校也太猖狂了,談亂隱私不僅不避諱,簡直恨不得昭告天下。

「就是,跟他媽媽學了不少本事吧...哈哈哈哈....」

我內心竄起一股火,這不就是言語霸淩?

我看向不遠處的霍墨,他隻是安靜的打球,一副事不關己的悠閑樣。

按耐住心裏升騰起的正義感,接過同學傳過來的球。

初來乍到,閑事莫管。

我伸手將排球打回去,豈料被後麵的人撞了下,球脫離路線直直地擊中剛剛八卦中心的女生。

「咚」一聲,她被砸倒在地,裙底風光乍現,嘴裏怒罵「靠!誰打我!」

我傻眼了。

7

所有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我。

看到她的臉,我想起她是誰了。

霍家世交趙氏集團的趙潔,前段時間表白霍墨被拒,就一直懷恨在心。

她也是這個校園的霸淩頭頭,仗著自家勢力為所欲為。

在書裏看這女人就很不爽了,「我砸的,怎麼了?」

她在一群小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氣急敗壞地從旁邊奪了個球朝我扔來。

我輕輕一閃,完美躲避。

開玩笑,10年的跆拳道可不是白練的。

她瞪大眼睛,「你敢躲?」

我不僅敢躲,還敢反嘴呢。

我走到她麵前,輕蔑地上下打量她,「呦,是趙大小姐啊,令父如何了?還在往家裏收姨太太?」

趙潔的臉漸漸發白,她最介意的便是她那精蟲上腦的父親,讓她丟臉。

我故作驚訝的捂捂嘴,「對了,令父都四十多的人了,還在伺候女人,真是雄風不減當年啊。」

她臉一下變得死灰。

正準備瀟灑轉身,來個完美落幕,忽然看到對麵銀光一閃。

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看著一把瑞士軍刀朝我揮過來。

我又傻眼了。

8

銀色的刀紮向我的胸口時,我的手被人猛地往後一拉。

急速向下跌的過程中,我看到身旁掠過一個高大的人影。

他利落的一個側踢,瑞士軍刀直接被踢飛。

霍墨轉過身來俯視著我,我清楚地看到他眼底沉沉浮浮的情感。

我腦中警鈴大作。

完了完了,他不會以為我是特意為他出頭吧。

他曾親口對白月光說,他是因為她下雨天給了他一把傘,喜歡上她的。

這要是再誤以為洛茉幫他解圍,以他缺愛的程度,這以後不得死心塌地。

這對我簡直就是「雪上加霜」啊。

霍墨朝我彎腰,我正納悶呢,身體一下失重,我下意識的攬住他的脖子。

他,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了我一個公主抱!

正要掙脫,旁邊有個人拉住了霍墨,聲音低沉,「放手。」

9

霍墨眉眼沉沉。

側身甩開肩膀上的手——

沒甩掉...

我當機立斷,雙手把校草的手從霍墨身上扒掉:

「我要跟他走。」

校草驚愕。

霍墨滿意。

他長腿闊步,走出了體育館。

我一路上時刻觀察他的表情,挺正常的。

看來那些話,他是習慣了。

快到教室時,我拍拍他的後頸:

「哎,可以放我下來了。」

他垂眼晲了我下,反而緊了緊摟著我的手。

我不自在地動了動。

由他去吧,累的又不是我。

忽然他微微彎腰,把我放在一張課桌上。

霍墨的雙手撐在我身側,漆黑的眼睛與我平視,嘴角輕輕一扯:

「還挺重。」

我甩了個白眼,在內心。

表麵上笑嗬嗬的應和著,「在減了。」

他直起身,半坐在後麵的桌上,眉梢輕挑,「這小身板還減?」

霍墨頓了頓,嘴角玩味的勾起,「為了以後的幸福著想,還是哥哥多舉舉鐵吧。」

幸福?

這是不是話中話?還是我汙了...

我撇開視線,準備跳下課桌。

忽然從對麵伸過一隻手,按住我的肩膀,「陪我坐一會。」

我抬眼,愣了愣。

夕陽漸濃,暖黃的光籠罩著他,空氣中染上了絲絲愁意。

他垂著眼,嘴角依舊牽著弧度,卻脆弱又孤獨。

我心空了下。

「你沒事吧?」

下一刻,就見他微揚的嘴角下垂,變得平直,陰鬱的氣息傾瀉而出。

我慌了。不該問的。

聽說越傷心的人,越問越委屈。

我又沒安慰人的經驗,隻能想到什麼說什麼:

「你沒錯,不要難過嘛。錯的是那些嚼舌根的人。」

我猛地拍了下大腿,「要不,我幫你揍他們,出出氣,」頓了頓,「不過得拖到小巷,因為人渣被記過了不劃...」

一聲輕笑打斷了我的話。

霍墨不知道什麼時候,嘴角帶了絲淺淺的笑意,他漆黑的眸半啟,靜靜地盯著我:

「不能傷著小茉莉了。」

他壓低聲線,眼尾微挑,「叫聲哥哥聽聽,就行。」

救大命!這一刻的他好蠱啊。

我竟然下意識跟著念了出來,「哥哥。」

下一刻,我的心緊了緊。

大bug!

聲音脆生生,軟乎乎。不妖嬈,不撓心。

怎麼同一個嗓子,不同的靈魂,發出的聲音差這麼多...

他靜滯了幾秒,捏住我的下巴左右晃了晃,忽的笑了:

「以後都這麼叫,哥哥喜歡這款叫聲。」

10

一直到放學,都到校門口了,這句話還在我腦內無限循環。

低沉磁性的嗓音,攝人心魄的笑容,曖昧叢生的話語...

我死了。

手腕忽然被人從後麵拽住,寬大的手掌。

我心裏一蕩。

轉過身後,迅速撤回了手。

是校草汪少倫。

他望著空了的手,臉色有些僵,「茉茉,你今天怎麼回事?」

我迅速的掃了眼周圍,來來往往的都是學生。

我後退幾步拉開距離,學著洛茉把嗓子夾起來,語氣高傲:

「什麼怎麼了?別套近乎。」

汪少倫一聽,臉都快綠了,半天沒憋出一句。

畢竟洛茉之前,一直都是眼神暗示,刻意製造些肢體觸碰,但兩人從來沒在口頭上確認過關係。

他作為校草,定然不敢當眾說出這些男女間的暗示,有損形象。

汪少倫臉上極快地掠過一絲狠意,他拉住我的手腕,往他胸前一帶:

「洛茉,你暗送秋波的那些伎倆,我給你的回應,別說你不知道!」

語帶怒氣,咬牙切齒。

我伸手使勁推開他。

他臉上立即切換成陽光帥哥的表情,一臉無辜的樣子。

我靠。低估了汪少倫。

周圍漸漸聚起了看熱鬧的同學。

比茶啊,誰不會。

我使勁擰了自己一把,眼犯淚花,可憐兮兮的捂住泛紅的手腕:

「汪少倫,你別欺人太甚!仗著有幾個臭錢,就想強迫我。」

周圍開始竊竊私語。汪少倫臉更綠了。

「你想都別想!」

我內心正仰天大笑慶祝勝利,有人從後麵靠近,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警惕地看向身邊,瞬間笑不出來了。

霍墨站在我身側,臉上看不出情緒。

11

他微微低頭,眼神涼涼:「小茉莉,你現在是喜歡我,還是喜歡他呢。」

我表麵波瀾不驚,內心驚濤駭浪。

送命題。

送命題啊。

我腦速飛轉:「別這麼問,我跟汪少倫清清白白,我可從來沒喜歡過他的呀。」

我朝他靠了靠,小聲補了句:「我當然喜歡哥哥你。」

霍墨嘴角上揚,獎勵似的摸了摸我的耳垂。

我虎軀一震,脊椎麻了。

「我家小茉莉說了,跟姓汪的清清白白。誰再在背後嚼舌根,別怪我不客氣。」

霍墨撂下話,握住我的手,牽著我離開人群。

他異常冰涼的手,鎮住了我身上浮起的燥熱。

我用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滾燙:

「你發燒了?」

他拉開我的手,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樣子:

「我可沒到處發sao的習慣。」

我無奈扶額,得哄。

「你這就沒道理了,他找來的,還硬拽著不讓我走的誒。」

我還撅起嘴嘴,假裝自己很委屈,「又不是我上趕著,去找他的。」

他低哼一聲,沒有接話。

我見機,趕緊轉移話題:「你這得有40度了,去醫院看看吧。」

他懶洋洋的擺擺手,長腿略微加速,拉開距離。

後背就差寫幾個大字:

可以滾了,別嘮叨,不想聽。

想起小說裏提到的他家,除了床,其他什麼都沒有。

簡單來說就是「家徒四壁。」

再瞧他焉巴焉巴的樣子,我小跑兩步跟上:

「等會我先回家,然後去找你,記得給我開門。」

反正我倆住一個小區。

給他送個退燒藥。

霍墨猛地停住腳步,「來我家,幹什麼?」

我沒好氣地回:「我發sao唄。」

我看見他眼眸染上星星點點的笑意,笑意越來越大,最後樂不可支的朝我彎下腰。

潮濕灼熱的氣息,隨著他吐字噴灑在我耳邊。

聽清楚他說什麼後。

我的腦袋轟的一聲,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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